征西军终于回到了虹提。克温赛提一回来便着手开始为征讨天方国书写最后的战报。在这本战报之中,有许多本是克温赛提队伍立下的战功,然而,她却有意将其张冠李戴地记到了克温赛若的头上。
最终,这份战报被送到了克温赛若的面前。克温赛若展开战报仔细阅览之后,脸上满是欣喜之色,当即差人先把战报快马加鞭地送到国主手上。
在克温赛提行军路上休息的时候,毫无征兆地突然头痛难忍。“啊,疼孤的头,好疼。”克温赛提痛苦地呼喊着,双手紧紧抱住头颅,仿佛头颅好似被刺入了千万根针一般,那疼痛钻心蚀骨,令她难以忍受,面容都因痛苦而极度扭曲。
军营中的医官仔细为克温赛提诊断之后,神色凝重地看出这是极为棘手的头风病。为了先缓解克温赛提的疼痛,他赶忙调配阿芙蓉给克温赛提止痛。随后,医官走出大帐对着黄昆和四女官忧心忡忡地说道:“公主所患乃是头风病,此病极为顽固,想要彻底治愈,需劈开头颅,取出风涎,才可断根。”
黄昆听后,眉头紧皱,一脸担忧地说道:“恐怕不易啊,公主身份尊贵,又怎会轻易同意劈开头颅这般凶险的疗法?”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阿依努儿挺身而出,坚定地说道:“我去和公主说,看公主愿意吗?”
阿依努儿来到克温赛提面前,先是行了礼,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公主,医官说您这头风病,若要根治,需劈开头颅取出风涎。”
克温赛提听了,先是一惊,脸上露出犹豫和恐惧的神情。但片刻之后,她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说道:“孤不是魏武曹操,只要能治好这折磨人的病,孤愿意一试。”
阿依努儿心中一喜,赶忙回去告知医官和众人。医官得到公主的应允,开始着手准备手术。
手术当日,整个营帐被布置得如同一个简易的手术室。医官先让克温赛提躺在特制的床上,用柔软的布帛固定住她的身体,以防手术过程中乱动。
此次只治疗左边头颅。医官先用烈酒消毒了手中的锋利刀具,然后在克温赛提的头部左侧找准位置,用极细的银针轻轻地在皮肤上点刺,确定下刀的精确位置。旁边的助手则紧张地递上各种器械,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医官深吸一口气,手持刀具,稳而准地划开头皮,鲜血顿时涌出。助手们迅速用干净的纱布擦拭,尽量保持手术区域的清晰。接着,医官小心地用特制的小锯子,一点点地锯开头骨。每一下都极其谨慎,生怕稍有偏差。
头骨被打开后,医官仔细地观察内部,寻找着所谓的风涎。当终于看到那团异常的组织时,他用精巧的镊子轻轻夹住,缓缓取出。整个过程,医官的手没有一丝颤抖。
左边头颅的治疗完成后,医官迅速进行止血和缝合,仔细处理每一个细节,确保伤口不会感染。
手术过后,克温赛提悠悠转醒,只觉得头部左侧传来阵阵疼痛,意识还有些模糊。
“我这是……”公主虚弱地开口。
一旁的帕拉曼赶忙说道:“公主,医官刚为您做了手术,治疗了左边头颅的头风病。”
克温赛提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满:“为何只治疗了左边?”
侍女小心翼翼地回答:“医官说此次手术风险较大,先治疗左边观察情况,待您恢复些再做打算。”
克温赛提沉默了片刻,随后长叹一口气:“罢了,希望这左边的治疗能让病情有所好转。”
这时,医官走了进来,向克温赛提行礼后说道:“公主放心,目前左边手术顺利,只要您安心休养,不出意外,左边的症状会逐渐减轻。待您身体恢复元气,我们再商讨右边头颅的治疗事宜。”
克温赛提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医官:“孤相信你,定要让这头风病彻底根除。”
紧接着,又叫来黄昆,郑重其事地说道:“向都城发信,就说孤患头风疾病,不与大军共同返回都城。孤的亲军也不入都城,直接回去兵营。孤打算前往天山医疗司进行疗养。”黄昆得令后,正准备着手修书,克温赛提又补充道:“同时邀请王雨。”
黄昆脸上带着笑意,对克温赛提说道:“公主,那塔塔谷明出征归来回到都城,王雨在都城等着塔塔谷明,这小两口已有数月未见了,恐怕如何都邀请不到啊。”克温赛提微微一笑,从容说道:“黄老先生莫要把王雨当做寻常女子,你只管按照孤的吩咐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