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名寺正卿周锦,听闻公主受伤,当即向太子呈报:“王信为招揽门客,与朱红公主出城,于清风亭遭遇伏击。公主身中一箭,所幸医治及时,暂无大碍。虹提医官称,只需调养三五天,便能康复。”
王信回到家中,塔塔父子正欲返回使馆。得知王雨与塔塔谷明将要结亲,王信亦是满心欢喜,说道:“谷明哥哥,以往都是我唤你哥哥,待结亲之后,你可得改口叫我舅哥啦。”塔塔谷明连忙一口一个舅哥地叫着:“舅哥,那我这就回去筹备,明日便来下聘礼。”王信与塔塔父子作别后,踏入家门。看着王雨和自己的母亲,他眉飞色舞、兴高采烈地讲述着今日所发生之事。一家人皆沉浸在喜悦之中,交谈许久,王信这才回到屋里。
随后,他又唤来左右武士:“来人,速去清风亭探查夜间行走痕迹,若有发现,速速前来禀报于我。”
是夜,月色如水,王信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此次伏击绝非偶然,定是有人暗中谋划,想要破坏虹提与大列的关系,亦或是针对他的势力有所动作。他暗自发誓,定要将幕后黑手揪出,以保身边之人的平安。而此时,被派往清风亭的武士们正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地搜索着每一处可能留下线索的地方。
探查小兵探查过后,恭敬地说道:“上位,我们把那里都仔仔细细找过了,除了清风亭有三人行走的痕迹,再没有其他有人活动的痕迹了。”
将军卫副队长听了这话,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没有痕迹?倘若能有人做得如此滴水不漏,毫无破绽,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卫队长摆了摆手,接着说道:“但是,如果有人提前精心谋划,早早布局,并且巧妙地掩毁了所有痕迹的话,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这种可能。走,回去报告将军。”
卫队回到将军府向将军报告:“将军,属下办事不力,此次看来是有人预谋已久,我们未能发现任何有用的痕迹。”王信沉着地对答说道:“若是有人精心预谋,你们发现不了也在情理之中,下去吧。”
第二天清晨,太子得知朱红公主受伤,气势汹汹地来到将军府要问罪王信。然而,当他踏入将军府时,却看到塔塔莱沃来将军府下聘礼提亲。于是,太子暂且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也参与到共同庆祝的氛围之中。
将军府的上午热闹非凡,因为提亲这件大事而充满了欢声笑语。中午,塔塔父子离开之后,太子脸色一沉,质问王信:“王信,你可知罪?”
王信闻言,不卑不亢地抱拳回道:“太子殿下,臣不知何罪之有。公主受伤,臣亦是痛心疾首,但此事绝非臣有意为之。”
太子冷哼一声:“你与公主出城,却让公主遭遇伏击,险些危及性命,这难道不是你的过错?”
王信神色凝重,说道:“太子殿下,此次伏击明显是有人蓄意为之,意在破坏当前局势。臣定当全力追查幕后黑手,给公主和殿下一个交代。”
太子目光紧紧盯着王信,沉默片刻后说道:“好,本宫就给你时间去查,三日之内,若查不出个结果,你罪责难逃。”
王信郑重应道:“谢太子殿下,臣定不辱使命。”
王信领命后,立刻着手调查此事。他日夜思索,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然而两天过去了,依旧毫无头绪。
王雨和王母看着王信日渐憔悴,心疼不已。王雨说道:“哥哥,莫要太过劳累,保重身体要紧。”王母也劝道:“儿啊,实在不行,咱们向太子求求情。”王信摇摇头:“不可,我定要查出真相。”
第三日,期限将至,王信还是未能查出幕后黑手。太子得知后大怒,下令对王信施以廷杖之刑。
王雨和王母赶到刑场,王母哭着求情:“太子殿下,饶了信儿吧!”王雨也跪地哀求:“太子殿下,哥哥已经尽力了。”太子不为所动。
行刑开始,王信咬紧牙关,承受着庭杖的剧痛。王雨和王母在一旁泣不成声。
打了王信十三杖以后,伤势刚刚痊愈的朱红公主,便匆匆赶到刑场,声嘶力竭地大喊:“休要再打!!”不等王母与王雨先向公主为王信求情,公主眼见行刑手丝毫没有停手的迹象,毫不犹豫地飞身扑到王信身上,为王信挡着廷杖。
行刑手来不及收手,连续两杖打到公主身上。
公主被这突如其来的两杖打得闷哼一声,娇躯猛地一颤,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
她那原本白皙娇嫩的肌肤,瞬间浮现出两道触目惊心的红肿血痕,仿佛是狰狞的毒蛇在她背上肆意爬行。 疼痛如电流般传遍公主的全身,她的眉头紧紧皱起,贝齿紧咬下唇,硬是不肯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但她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冷汗如雨般从额头滴落。 公主的衣衫被打破,破碎的布料下,是已经青紫交错的肌肤,有的地方甚至渗出了点点鲜血。那原本纤细的脊背,此刻已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然而,公主却依旧紧紧地抱住王信,用自己柔弱的身躯为他抵挡着后续可能到来的伤害,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不屈。
王信看到公主为自己受伤,眼眶瞬间通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发不出一丝声音。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鲜血从指缝间渗出,却浑然不觉。心中的愤怒、愧疚和心疼交织在一起,让他几近崩溃。他奋力地挣脱束缚,扶起公主,声音沙哑而绝望地喊道:“公主!公主!您不该如此啊!”
就在此时,公主的女官飞身上前,怒目圆睁,拔剑斩断行刑杖,怒不可遏地大喝道:“尔等听见公主声音,还不停手,又打伤公主,究竟是要如何?”这一声怒喝,气势如虹,声震云霄,竟直接将太子身前的案牍震断,直接吓死行刑手。众人皆被这气势所震慑,行刑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