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幺幺同志龇着大白牙冲人笑了笑,“噔噔噔噔,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惊喜完全没有,只有被惊吓到的詹禹宸:“……”
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先将人送去治下病。
别以为有神经病就了不起,就可以妄想当他妈……未来丈母娘!
“等等,你个神经病那是什么眼神?是不信我说的吗?”
白幺幺同志愤愤地拍桌而起,一副你丫的要是敢点头,她就要扑上去与人干架的架势。
“反正我说就是事实,雷战的冲喜新娘就是我,而你家宝贝雪儿就是我生出来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就是你的未来丈母娘!
哼,未来你个神经病想要和雪儿在一起,那可还得我这个当妈的点头咧。
所以啊,你现在对我可得仔细伺候着点,就是当亲妈来伺候都不为过。
嘿嘿,怎么样,要不现在你先叫声妈来听听。
也让我提前适应下,有个年纪比我还大的女婿是种什么体验。”
额头青筋突突跳的詹禹宸:“……”
他能轻易接受雷战是雪儿的父亲,却怎么都无法接受眼前的神经病是雪儿的母亲。
如果他对女人前面说的话,还没完全相信,有所怀疑。
那么现在,有了对比,女人前面说的话真实性反而大大提高了。
至于后面说她自己才是雪儿的妈妈,这明显就是在撒谎,还是那种一戳就破的谎言。
雷家那是什么样的家庭,哪怕雷战出事,想给人找个冲喜新娘,也多得是人家愿意把女儿送过去。
总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沦落到给雷战找个神经病冲喜。
至于说人给雷战冲喜前是没病的,嫁给雷战冲喜后,才成神经病,那还是有一点说不通的。
雷家人是不可能亏待这个冲喜新娘的,甚至人还为他们雷家开枝散叶,生下了雪儿。
所以就算人后来真的生病了,雷家人也会将人安排在家里养病,毕竟雷家有这个能力,而不是将人送到精神病院去。
詹禹宸皮笑肉不笑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又一个字来。
“白幺幺,你能不能严肃点,都这种时候了还开玩笑,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白幺幺不悦地皱眉,“你个神经病,谁在跟你开玩笑了。
哦,我知道了,你也是个嫌贫爱富的渣男。
说起雷战是你未来岳父时,你稍稍半推半就了下,就接受了。
呵呵,那还不是因为雷战是个有钱有权的,而你们男人啊,就没有不想当凤凰男的。
说不想当的,那全因当不上,才在那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而我,没雷战有钱有权,所以你就瞧不上我这个未来丈母娘是不是。
哼,男人啊男人,我可算是看透你们了!”
一时一个头两个大的詹禹宸:“……”
人最怕的就是没有自知之明,他瞧不上人的原因根本跟“钱权”没关系。
这女人难道就不能拿面镜子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就她这样的也生得出,养得出雪儿那样明媚活泼可人的女儿。
詹禹宸伸手按了按眉心,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觉得雷家即使要给雷战找冲喜新娘,也不可能随便找一个应付了事的。”
白幺幺:“你哪只眼睛看到人家是随便找的,刚不跟你说了,特意找大师算了生辰八字的!”
詹禹宸:“行,那你现在告诉我,你是嫁给雷战冲喜前就有病,还是嫁给雷战冲喜后才生病的?
还有你都做了些什么,才被雷家人放弃,最后送去精神病院自生自灭的。”
“什么我嫁给雷战冲喜,我没有嫁给雷战冲喜呀!
还有不是雷家人将我送去精神病院的。
我和雷家非亲非故的,又不认识,他们干嘛要把我送回去精神病院自生自灭!”
白幺幺一副被某神经病的话搞晕了的模样。
而她是这副表情,詹禹宸脸上难得也露出同款表情。
书房里的空气在这一瞬间凝滞了,两人大眼瞪小眼。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詹禹宸才有些有气无力的说:“不是你说你是雪儿的妈妈吗?怎么现在又说你不是嫁给雷战的那个冲喜新娘。
难道雪儿不是雷战的冲喜新娘给他生的,而是你通过某些手段,爬上雷战的床,最后才生下的雪儿。”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的雪儿不就成了私生女。
想到这种可能,詹禹宸的心口瞬间闷闷的,难受得紧。
原以为雪儿是雷家的小公主,受尽万千宠爱。
可现在,他的雪儿只是个私生女,也不知道他的雪儿因为私生女的身份受了多少委屈。
难怪了,难怪明明有很多次机会的,她的雪儿却从未想过要把真相告诉他。
或许对于自己私生女的身份,雪儿是介意的吧!
“啊喂,你个神经病又在说什么?”
白幺幺同志随手抄起桌上的书就往人身上砸去,“我说你个神经病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那就少说话。
我一个未婚妙龄姑娘,知礼义廉耻,又自尊自爱的,怎么可能去干那种爬床当小三的事!
你个神经病,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你说我有病,但你绝对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詹禹宸注意力全在人身上,所以这回并没有让人袭击成功,迅速伸手接住了砸向他的书。
此时詹禹宸脑门上飘过一排又一排的问号,他咬着牙说:“我问雪儿的妈妈是谁时,你不是指向了自己嘛?
然后你也亲口说了,雪儿就是你生的,让我,让我喊你……
可现在你的话,听着意思是雪儿不是你生的。
你这反反复复,颠三倒四的,都把我给绕晕了!”
“哦!”
白幺幺同志先是轻飘飘的哦了声,随后又给了人一记“你是不是傻缺,是不是大傻缺啊”的眼神。
詹禹宸:“……”
他忍!他忍忍忍!!
为了雪儿,他可以做任何事,也可以忍受任何常人所不能忍。
詹禹宸:“你别光哦啊,快些和我解释下。”
白幺幺:“你脑袋是长着当摆设的吗?居然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
詹禹宸:“……”
白幺幺朝人嫌弃的撇了撇嘴,再次伸手指向她自己。
“你个神经病看仔细了,我现在这具身体是谁的?是我的嘛!是我的嘛!!”
脑中犹如一道惊雷炸响,詹禹宸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
詹禹宸懊恼的皱了下眉,心想着果然是关心则乱。
他就是太在乎雪儿了,才会忘记眼前女人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神经病。
这不,一下子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所有解释不通的,也解释通了。
真正的白幺幺是一名医生,雷家选她当冲喜新娘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毕竟雷战都成了植物人,冲喜新娘是个医生,不仅冲喜作用起到了,还能更好的照顾植物人丈夫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