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皇宫宏伟壮丽的大兴殿内,一场热闹非凡、庄重肃穆的正旦宴会正在盛大举行。
太上皇赵祯身着华服,神色安然地端坐在御阶最高处那象征着无上权威的龙椅上,曹太后则在其左侧,仪态端庄,尽显尊贵之气。皇帝赵立庆与皇后在右侧相陪,二人同样身着盛装,面容严肃而又带着几分喜悦。
新的一年已然来临,大宋也迎来了新的年号——“靖丰”。
随着一声清脆的钟声响起,一群身着彩衣的舞者轻盈地出现在大殿中间,身姿婀娜,手中的彩带随风飘舞,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
乐师奏响欢快的旋律,舞者舞步整齐而优美,眼神灵动,引得众人连连喝彩。
歌舞方罢,乐声余韵仍在大兴殿内悠悠回荡。太上皇赵祯缓缓起身,脸上带着和蔼而庄重的神情,高举手中精美的酒杯,声音洪亮而有力地说道:“诸卿,今正旦佳节,良辰美景,让我们共饮此杯,共祝我大宋繁荣昌盛,千秋万代!”
群臣闻此,皆躬身双手虔诚地举起酒杯,齐声高喊:“臣等祝太上皇、太上皇后,皇帝陛下,皇后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愿我大宋万年长存,永享太平!”
赵祯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微微抬手示意群臣平身,说道:“诸卿有心了,朕望大宋在新的一年里,风调雨顺,百姓富足。”
皇帝赵立庆紧接着开口:“儿臣定当不负父皇所望,励精图治,与诸卿一同开创大宋更辉煌之盛世。”
群臣再次躬身行礼,高呼:“臣等定当竭尽全力,辅佐陛下,为大宋鞠躬尽瘁!”
整个大殿内一片欢声笑语,觥筹交错之声不绝于耳。
一群宫女手捧着红包,逐一为群臣分发。每年都有的红包,着实没什么新意。红包里装着的是一套刚刚印制而成的纸币,其样式与颜色皆与旧的纸币相同,唯独上面的“嘉佑八年制”变成“靖丰元年制”。
“大宋银行”于去年年底销毁了一批破损的纸币,随后加急赶制了一批新币。
赵祯饮了几杯酒后便离席返回“永乐宫”,在回去之前跟赵立庆说,以后别再叫他参加宴会,毕竟已然经历过四十多场正旦宴会,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再参与其中。
宴会一直持续到傍晚时分才结束,赵立庆已有几分醉意,皇后种云思亲自将他送回福宁殿,而后自己回到坤宁殿,众嫔妃仍需前往坤宁殿向皇后请安。
福宁殿东侧的偏殿中,赵立庆躺在床榻之上,想要睡上一会儿,却丝毫没有睡意。经过这些年的努力,仅仅改变了大宋的些许表象,根本的问题依旧毫无变化。
越想越是心烦意乱,或许是饮酒的缘由,此刻他只觉口干舌燥。于是起身坐起,拿起身旁的茶杯,一饮而尽,朝着外面喊道:“茶!”
没过多久,门帘被掀开,进来之人并非太监小林子,而是女官钟梦菲。赵立庆并未询问为何不是小林子,接过茶杯又是一饮而尽,说道:“再来一盏。”
钟梦菲未发一言,行了个福礼,转身出去,很快又端了一杯茶进来,赵立庆照旧一饮而尽。
“陛下还要吗?”钟梦菲的声音轻柔动听。
“不要了,你陪朕说说话,搬个凳子过来坐下。”赵立庆心中烦闷不堪,这些女官向来是极好的听众,反正她们也无法与外人接触。
“是,陛下。”钟梦菲将茶盘放置在桌上,搬了把凳子坐在床榻边。
赵立庆把枕头立起,斜躺着说道:“梦菲,你家有多少职田?”
“回陛下,三百亩。”钟梦菲的父亲是五品官员,在职期间能够分得田地,并且免税。
即便官员调任或者被罢免,朝廷也会将这些职田交予继任者,因此这些田地始终掌握在官员手中。
赵立庆长叹一声:“唉……天下诸多之人皆拥有田地,唯独种地的百姓没有。”
皇帝与王安石和苏轼年前的谈话,钟梦菲是一字不落地听了个全,而且她们这些女官也都清楚皇帝的想法和意图。
“陛下,按理说官员的职田皆归朝廷所有,然而这却是官员们的主要收入来源,如果朝廷要收回,恐怕会得罪天下所有的官员。”钟梦菲直言不讳,这也是皇帝对她们女官的规定,有话直说。
“朕岂会不知,如果收回就要把这份钱补上,朝廷的负担又要加重。”赵立庆说着,只觉脑袋有些发晕,便闭上了眼睛。
钟梦菲见此情形,赶忙去到洗漱之处将毛巾浸湿,回来为赵立庆擦脸,轻声说道:“陛下,这些事急不得,您要先保重龙体。”
她弯着腰为其擦脸,二人距离极近,赵立庆睁开双眼,望着她那美丽精致的面庞,不自觉地抬手抓住她拿着毛巾的手。
“陛下……”钟梦菲脸上瞬间泛起红晕……
赵立庆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猛一用力就把她抱到怀里,拿起她手中的湿毛巾随手扔掉。
钟梦菲心中欣喜,不然也不会抢着端茶进来,她很紧张,毕竟外面还有一位太监和一位女官,虽然知晓没人敢贸然进来。
其实从她第二次端茶进去,小林子就招呼另一个女官高银月到西侧殿,跟了皇帝这么久,小林子可是个人精。
良久...天色已然漆黑,钟梦菲轻声说道:“陛下,往后在没有旁人之时,臣妾能否称呼您为‘夫君’?”
来到大宋已然十几载,赵立庆还是头一回听闻这个称谓,不禁笑道:“自然可以,那朕是不是应当称呼你为‘娘子’。”
“夫君想如何称呼都行,可倘若让他人听见,定会说臣妾僭越的。”
“其实朕对所有人都倾向于直接称呼名字,这般简单且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