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明朝廷经过讨论,宣布来年采用永安年号。
巩永固调白山部进驻登莱,接过指导张七、范次吾、李明芳三镇训练的任务。调遣茅元仪赶赴登莱,担任定远军辽东军团总指挥,负责训练水陆两军协同作战。
江南水师原参将邵政出任新的长江水师提督,长江水师大都督洪亮出任新组建的江南水师提督,顾荣为副将,负责巡海查税,保护沿途商船。
永安元年二月,在西安府休整的多铎接到多尔衮谕令,命他将追缴流贼事务交给靖远大将军、和硕英亲王阿济格,相机拿下南京。
多铎立即率兵出虎牢关,命固山额真拜尹图等出龙门关口,兵部尚书宗室韩岱、梅勒章京伊尔德、侍郎尼堪等统外藩蒙古兵由南阳路,准备三路兵同趋归德。
一路之上受到零星抵抗,所过州县尽皆投降。
巩永固得知多铎率军到达开封,立即率军奔赴睢州,准备与多铎一较高低。
谁料多铎派遣明朝降将、南阳副将李好试攻睢州城,听得城内投掷手雷后,立即下令停止攻击。
多铎遣人赴潼关取红衣大炮,命所部各将分三处设立营帐。
巩永固到达归德府,听说多铎并未发起攻击,心中生疑。
此时孙传庭驻扎在宿州,石俊驻扎在亳州,李成栋驻扎在睢州,闻听巩永固到达归德府,前来拜见。
巩永固召集众将在营中商讨,李成栋站在营帐之中,将多铎部的最新动向一一细述。
孙传庭听罢,深思片刻,缓缓开口:“多铎停止攻击,其意图显然是在等待红衣大炮的支援。以我之见,倘若我们主动放弃睢州、归德府,将战线拉长,集中宿州、亳州、徐州的兵力,我们就有可能将多铎的军队在砀山、夏邑一线一举歼灭。”
此言一出,营帐内顿时议论纷纷。巩永固更是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疑惑。
他望向孙传庭,心中不禁生出一个疑问:孙传庭不是一直坚守“守土有责”的原则吗?为何此刻却提出了放弃城池的提议?
孙传庭察觉到巩永固的疑惑,微笑着解释道:“大帅,到了凤阳之后,下官深刻反思,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战争胜负的关键,不在于一城一地的得失,而在于能否在战略上取得优势,在全局上掌握主动。”
“如果我们继续死守城池,不仅兵力分散,而且容易被敌人各个击破。”
“相反,如果我们主动放弃一些城池,拉长敌人的战线,集中兵力在关键位置给予敌人致命一击,那么战局就有可能发生逆转。”
巩永固听后,心中豁然开朗。他钦佩地看着孙传庭,心中暗自赞叹:孙传庭果然有远见卓识,能够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决策。
巩永固拍案而起,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声音洪亮地说道:“好,孙大人有此深刻的战略见解,本督倍感欣慰。”
“此次歼灭多铎之战,孙大人将担任统帅一职。”
“本督,以及张七、范次吾、李明芳、石俊四镇兵马,再加上李成栋部,全都听从孙大人的调遣!”
四镇兵马人数接近五万,他们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兵,经验丰富。
李成栋部更是拥有两万余人,他们之前与清军有过交锋,士气高昂,斗志旺盛。
孙传庭的直属部队虽然只有两镇兵马,约两万人,但他们在孙传庭的严格训练和精心指导下,战斗力已今非昔比。
虽然兵力数量不及当初与闯军较量之时,但此时的军队战斗力却是当初的数倍。
更重要的是,有巩永固的支持,军令一统,全军上下一心,士气高昂。
巩永固的威望和决断力使得全军上下都对他充满了信心。他们相信,在孙传庭的指挥下,他们一定能够消灭多铎的三万主力,取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至于那些投降的明军,他们虽然今天选择了投清,但多铎一旦被灭,明天他们就可能重新选择投明
一个月后,当炎炎烈日高悬于天空,酷热笼罩着大地之时,多铎翘首以盼的红衣大炮终于运抵。然而,令他倍感意外的是,李成栋部已经奉命在这之前就离开了睢州。
多铎率领着大军气势汹汹地攻入城内,原本期待着能在此地有所收获,可入眼的却是一座空荡荡的城池,这让他大失所望。
愤怒与无奈交织在他的脸上,随后他无奈地挥了挥手,旋即率兵进入归德府进行修整。
就在同一时刻,身处不同地方的巩永固和多铎几乎同时得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说李自成在九宫山被山民程九伯和外甥金某杀死。
这个消息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在他们的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巩永固当即召集众将,告知李自成的死讯,表示自己将赴湖北招降大顺军余部。将剿灭多铎的军务完全交给孙传庭,传令驻守徐州的杨陆凯,保证对前方诸军的军粮供应。
随后,巩永固身着重甲,英姿飒爽,那战甲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率领五百名精锐骑兵,马蹄声疾,如一阵疾风般悄悄地返回了南京城。
入城之后,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径直进入皇宫。
巩永固步伐沉稳,穿过重重宫殿,来到了庄严肃穆的乾清宫。在这里,他面见了田太后和年轻的永安皇帝。
永安皇帝一见到巩永固,那清澈的眼中便瞬间闪过欣喜若狂的光芒。
他立刻放下手中那本读得味同嚼蜡的书本,迫不及待地迎上前来,兴奋地说道:“亚父,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那些大臣们整天围着朕,逼着朕读这些枯燥乏味的书,朕都快被闷死了。亚父,不如我们一起去骑马射箭,放松一下如何?”
他的脸上满是期待,犹如孩子渴望着玩耍一般。
巩永固微微一笑,心中虽然知道永安皇帝年轻贪玩,但此刻他依然恭敬地回应:“臣遵旨,不过臣需要先做些准备,确保皇上的安全。”
他的语气坚定而沉稳,透露出对皇帝安危的极度重视。说罢,巩永固作势要离开,去安排相关的事宜。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在旁静观的田太后忽然开口了,她的声音柔和而不失威严:“驸马,请留步。”
这简短的几个字,在空旷的宫殿中清晰地响起,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仿佛瞬间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