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晋的这番话,让姜维谭很尴尬,随即就道:
“明谨,你说的对,我也正好有这个打算。你公务忙,专心公务就好,多谢你的书。”
顾行晋解决了后续可能会出现的麻烦,心情也不错,就道:“平日里难免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姐夫你尽管和管家开口就好,有什么事找他就成。”
姜维谭也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明谨,那就不打扰你了,我还要继续温习功课。”
“那姐夫,慢走。”顾行晋起身送他离开书房。
等姜维谭离开后,顾行晋继续处理自己手头的事务……
半个时辰后,豆子也回来了,随后就和顾行晋汇报道:“大人,送去医馆昏迷不醒的梅举人,现在已经醒了。”
顾行晋都没抬头,对此没怎么关心,“知道了,他醒了就成。”
豆子见大人态度如此,有些奇怪,想到梅举人让他带的话
“大人,那梅举人醒来,想要见大人您一面,说是向大人您道谢。”
顾行晋停下手里的笔,“不用了,救他一命,不过是举手之劳。”
一个举人还能混的那么惨,顾行晋根本就看不起。至于救他一命,也不过是刚巧遇上日行一善。
豆子很快就明白,大人的意思了,随即就答应道:“是,大人。”
“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
“小的告退。”豆子见大人发话了自然就离开书房。
出了书房后,看到一个下人,随手就点了他,让他去医馆告诉梅举人一声。
“豆爷,您放心,小的绝对会办好此事的。”
豆子点点头,“嗯,你去吧!”
而另一边,梅举人在得知,有人救了他之后,心中满是感激,本打算他在身体稍好一些后,便亲自去道谢。
结果,那家的下人来说,他家主子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值得他惦记。
梅举人咳了好几声,“那敢问,你们家主子是何人,尽管你们主子觉得不用道谢,那我也要知道恩人是谁。”
顾家的下人一想,这位举人说的有理,就道:“我家主子是保稷侯。”
保稷侯,梅举人自然知道他谁,此人可是一众读书人的骄傲,短短两年时间就封侯。
下人将豆子交代的事给办妥了,就立刻离开了医馆。
怪不得,对他的道谢不在意,让他不用道谢。他现在身无长物,哪里入的了保稷侯的眼。
梅举人对于保稷侯的谢意,只能暂时作罢,只待以后再报救命之恩。
三日后
京城越来越热闹,各地的举人都往京城汇聚。各地抵达京城的举子,除了少部分举人外,大部分都住进在同乡会馆。
姜维谭虽然住侯府,但也是日日前往同乡会馆。
一众举人本来对他不是很在意,但在得知,他的小舅子,是三年前的状元,现在的保稷侯,三品通政司使,也让不少人对姜维谭巴结不已。
就想着和姜维谭交好,不说他小舅子现在是朝中重臣。
就状元郎的身份,就让他们生出不少野望。
如果能够得到顾侯爷的指点,对他们来说。对他们来说,那简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因此不少人对姜维谭,都多有谄媚和恭维,也让姜维谭成为同乡会馆的风云人物,让他颇有几分得意。
这日,姜维谭在同乡会馆中的不少人相聚。
其中一位举人谄媚地说道:“姜兄,您这有保稷侯这样的小舅子,真是令人羡慕啊!就算考不中进士,也能让你小舅子给你谋划个一官半职。”
来京城一段时间,他们可是很清楚,不少同进士都在等着朝廷安排职务。
没权没势的只能不断压后,所以,不管为了什么,他们都乐意和姜维谭处好关系,到时说不定还能借力几分。
姜维谭脸上露出几分自得意满,但还是故作谦逊道:“诸位莫要这般说,我那小舅子为人刚正,我还是要自身考中进士更为妥当。”
“姜兄说的是,我等读书人中进士才是鱼跃龙门!”其他人纷纷附和道。
又有一人凑过来道:“姜兄,不知侯爷读书的笔记可有,若我等能得侯爷指点一二,我等定当感恩戴德。”
姜维谭心中暗自思量,他知晓自己在小舅子面前也没多少分量,可又不好直接拒绝,便含糊其辞道:“这个嘛,我自当尽力。”
众人纷纷道谢,把姜维谭围在中间,不停地敬酒讨好。
郑吉昌和赵钰崔等一行人,此时也顺利抵达京城了。
“赵兄,顾叔,你们是和我们一同前往同乡会馆,还是去寻明谨。”郑吉昌出什么问道。
赵钰崔不打算去麻烦表弟,“既然是来了科举的,还是住同乡会馆,大家互相也有个照应。”
顾颖锦身为长辈自然也没那个脸,还有寡居的族嫂,到时传点疯言疯语,那他的前程也就完了。
“老夫和你们一样,同乡会馆,还方便与各省举子交流心得。”
“咱们进京吧,不然就晚了!”“苏毅成对此就道。
“苏兄说的有理,咱们先进京。”
郑吉昌一行人匆匆进了京城,来到同乡会馆。
会馆内此时人声鼎沸,姜维谭正被众人簇拥着,好不热闹。
郑吉昌没想到同乡会馆,现在就这么热闹,“看来这次春闱人数,比往年只多不少。”
苏毅成提了一句,“走吧,先安顿下来,不然怕是会馆要住不下了。”
一行人不敢再耽误下去,直奔会馆,很快湖南会馆就给他们安排了住处。
虽然不大,但收拾的胜在干净,很快大家都开始铺床收拾屋子。
““哼,那姜维谭有什么好傲气的,不过是仗着,有个得力的岳家,得力的小舅子罢了。”
外头传来一道不屑的声音。
“那也没办法,谁叫人家命好,小舅子不仅是侯爷,还是前科的状元郎,能漏一点出来,就能让咱们受益匪浅。”
“好了,咱们也去试试,说不定到时也能得到状元郎的指点……”
姜维谭这个名字,让郑吉昌的手微微一顿,随后又继续摆放书籍,一边听着外头的声音。
只可惜,只有寥寥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