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话,皇子微微点了点头,但他的眼神却依旧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他缓缓地说。
“我们必须保持高度警觉,尤其是对孙靖和楚天歌这两个人。
他们可不是普通人,一旦发现我们的任何破绽,哪怕是再小的疏忽,都可能被他们利用,导致我们之前的所有努力付诸东流。”
侍卫再次低头,声音更加坚定。
“属下明白,殿下。
我会加倍小心。”
说罢,他向后退了几步,再次行礼后退出了亭子。
年轻皇子仍旧站在那里,望着远处的夜色,心中似乎有着无数的思绪。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转过身来,即便是最亲近的侍卫也无法窥探到他此刻的表情。
在繁忙的六扇门工作了一整天之后,楚天歌终于可以结束一天的工作,踏上归家的路途。
五毒门在夏阳城中悄无声息地潜伏着,想要在短期内找到他们的踪迹,绝非易事。
面对这样的挑战,急躁只会让人迷失方向,正如吃饭需要一口一口来嚼,解决案件也需要一步一步地推进,楚天歌深知这一点,因此他总是保持着一种异常冷静和稳重的心态。
然而,在他行走在回府的路上时。
“嗯?”
楚天歌忽然感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这让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紧接着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了——被暗中跟踪。
这种被人悄悄注视的感觉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而更让他惊讶的是,竟然同时有两拨人在暗中监视着他!
“是无法再忍耐下去了吗?”
楚天歌在心中暗自揣测。
“还是说,他们打算直接动手除掉我?
想在夏阳城内消灭我这位武王,幕后主使人真的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吗?”
尽管心中充满了各种假设,但他的步伐却丝毫未变,依旧以不疾不徐的速度向着楚府的方向前进。
那两拨跟踪者小心翼翼地跟随着他,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既不敢太近以免被发现,又不敢太远以免失去目标。
就在这时,楚天歌突然加快速度,转进了一条狭窄的小巷,身影仿佛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追踪他的人是一对看似普通的中年刀客,他们的外貌平凡无奇,体格健壮,即使混杂在人群中也难以引起注意。
当他们发现楚天歌消失不见时,立刻加快了步伐,冲进了小巷中。
根据他们接到的任务指示,必须严密监控楚天歌的一举一动,无论是他的去向还是行为,都需要详尽记录并及时汇报给上层。
但当这对刀客进入小巷后,却发现这里除了自己以外,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不远处一只被吓到的野猫正在仓皇逃窜。
“糟糕,目标失去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同样的恐慌。
任务失败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严重的后果,这是他们绝对不能承受的。
“快找,他肯定就在附近!”
正当他们准备分散搜索时,一个沉稳的声音从他们身后缓缓响起。
“不必找了,我在这边。”
顿时,两位汉子的身形瞬间凝固,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定格在了时空之中,背脊上一阵阵寒意蔓延开来,额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却连转个身的勇气也没有。
他们深知,此时此刻,楚天歌正无声无息地站在他们身后,那是一位传说中的存在,实力之深邃犹如无底深渊,任何挑衅都可能使他们的生命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何人派遣尔等至此?”
楚天歌的声音冷若冰霜,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杀气。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两位汉子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但他们迅速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似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痴心妄想,我们绝不会吐露半字。”
话音刚落,楚天歌的动作快得令人难以置信,只听“啪啪”两声清脆的声响,伴随着空气中飘散的血腥味,两人已经被一股强大的掌力击中,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几颗染血的牙齿在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最终重重地撞在墙上,口鼻间鲜血喷涌而出,场面触目惊心。
“妄图自绝以保秘密?
休想。”
楚天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仿佛眼前的敌人根本不值一提。
“落入我手,生死皆不由己。
唯有我令汝死,方可死。”
此言一出,两位汉子瘫软在地上,呼吸急促,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意识到,面对这样一位强者,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劳。
“急于追踪于我,看来你们的主子并不如我所料那般冷静。”
楚天歌踱步至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目光中流露出的是对弱者的不屑与鄙夷,仿佛他们只是待宰的羔羊,而自己则是主宰一切的猎人。
“既已来了,便无需躲藏。”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不远处的巷口缓缓走出了一对身影。
一位身姿婀娜、气质出众的美妇人与她身旁的年轻侍女,静静地步入了这片紧张的气氛之中。
来者正是夏新梦及其贴身护卫,她们的到来似乎给这场面增添了几分不确定的因素。
楚天歌早已察觉,有两队人马如影随形般尾随其后,心中不免警惕起来。
然而,当他转身细看时,却发现来者竟是一位他未曾预料的人物——郡主夏新梦。
显然,这位郡主并未将其先前的警告放在心上,反而亲自踏上了这条充满未知与危险的道路。
“郡主怎会至此?
跟踪本官有何贵干?”
楚天歌语气平和,但眼中闪烁着一丝好奇与不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夏新梦走近几步,眼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你凭什么说我们跟着你?
本郡主只是逛街至此,有何不可?”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倔强,似乎不愿意承认自己对楚天歌的行动有所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