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深知,这样的消息一旦传开,不仅会使得局势更加混乱,更是会让那位本就焦躁不安的皇帝陷入更深的绝望之中。
想象着狗皇帝得知真相后,愤怒至极、痛苦万分的模样,楚天歌几乎能感受到对方那种从心底升起的怒火与绝望。
不过,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楚天歌最终决定暂时保留这个秘密。
“不急,这可是个大好的筹码,等到关键时刻再出手也不迟。”
他轻叹一声,自嘲道。
“唉,看来我还是太仁慈了。”
随后,楚天歌带着高远与邱斐然二人踏上了前往诏狱的路途。
诏狱作为皇家设立的秘密监狱,自古以来便是阴森恐怖之地。
尤其在这个严冬时节,诏狱内的寒冷更是令人难以忍受。
当他们踏入这座冰冷的牢狱时,一股刺骨的寒气瞬间侵袭而来,仿佛能够穿透人的肌肤,直达灵魂深处。
然而,对于修炼《炎阳造化功》的楚天歌来说,这点寒意根本不足挂齿。
随着他体内真气运转,那股寒冷转瞬即逝。
相比之下,即便高远与邱斐然都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在这样的环境下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只能紧紧裹住自己的衣物以抵御寒冷。
诏狱不仅以其极端恶劣的环境着称,更是一个修炼道路上的禁区。
在这里,无论是多么强大的武者,其修为都可能受到严重阻碍,甚至出现倒退的情况。
然而,对于那些专门修习阴寒属性武功的人来说,诏狱反而成为了他们难得的修炼宝地,能够帮助他们在特定领域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当楚天歌踏入诏狱地下的第五层,这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重氛围。
两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大宗师如今却沦为阶下囚,被囚禁在这阴冷潮湿的地牢中,与外界隔绝,只余下绝望与等待。
黄金捕头沈从安站在牢房外,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坚定。
作为一位在江湖上享有盛誉的捕快,沈从安不仅武艺高强,更以其正直和勇敢闻名。
此刻,他亲自守卫着这两名重要的囚犯,这份责任与使命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显然,沈从安已经意识到,有人可能企图通过消灭证人来掩盖真相。
为了防止这样的悲剧发生,他不惜亲自上阵,誓要保护好这两位关键人物的安全。
“楚大人,您终于来了。”
见到楚天歌的身影,沈从安恭敬地拱手行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楚天歌微笑着回礼,温和地说。
“沈捕头,辛苦了。”
“楚大人,这次案件,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沈从安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不过,只要能够彻底查清此案,揭露背后的黑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楚天歌点头赞同。
“沈捕头,您的付出必将受到皇上的嘉奖。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两人边说边向牢房深处走去。
当他们来到那对兄弟的面前时,眼前的景象让人心痛不已。
这对曾经不可一世的兄弟,现在却被牢牢地固定在十字木架上,面容憔悴不堪,身上多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
由于之前的战斗,他们的内功被彻底摧毁,身体状况极其虚弱。
然而,得益于诏狱中技艺精湛的狱医以及珍贵药材的支持,两人的生命得以暂时维持,意识也逐渐恢复。
“这些参汤,即便是贵为王侯,也未必能轻易享用到。”
楚天歌感叹道。
“虽然他们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能得到如此待遇,也算不枉此生了。”
“没死吧。”
楚天歌缓缓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从那对兄弟身上掠过。
室内静谧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沉重。
兄弟二人沉默不语,只是低着头,粗重的喘息声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情绪——那是仇恨与绝望交织而成的声音。
楚天歌的声音依旧平淡无奇,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的能力,相信你们也应该有所耳闻。”
他的话语如同寒冰,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若不想体验灌顶长生符所带来的非人折磨,最好乖乖说出一切所知。”
楚天歌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否则,一旦被种下了这符咒,即便是生不如死,也无人能解救你于水火之中!”
听到“灌顶长生符”这几个字,兄弟俩的身体不约而同地抖了一下,抬起头来的眼神中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恐惧。
这四个字,在江湖上早已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没有人愿意主动去面对那种痛苦,它不仅剥夺了人的尊严,更让人失去了对生命的渴望。
“灌顶长生符”的恐怖,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摧残,让人陷入永无止境的绝望之中。
“我……我们说,一切都招。”
其中一人终于开口,声音因痛苦而变得断断续续。
“只求楚大人能够给我们一个痛快。”
另一人也附和着点了点头,尽管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但楚天歌还是准确地捕捉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
为了防止两人选择自尽,他们的牙齿已经被尽数拔去,现在说话虽然有些含糊不清,但对于楚天歌来说已经足够清晰,足以保证审讯的顺利进行。
楚天歌微微点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但心中已然有了数。
他知道,当一个人的意志被彻底击垮时,再强大的抵抗也会化为乌有。
此刻,这对兄弟已经完全处于他的掌控之下,接下来所需要做的,就是耐心地从他们口中掏出所有秘密。
而这一切,都将在“灌顶长生符”的威慑下,变得轻而易举。
“先说说你们的身份吧?”
楚天歌的目光在两人身上缓缓游走,似乎试图从他们的外表和表情中寻找线索。
站在他左侧的人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们原本是西域边陲青石堡的马匪,我叫周狂,这是我的弟弟,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