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街道缓步前行,享受着彼此的陪伴,偶尔停下来欣赏路边的风景,或是与街坊邻里打招呼。
喜宴持续了七天七夜,直至宾客尽欢而散。
此后的半个月里,楚天歌未曾踏足六扇门,每日与王清音游历山水,共赏夏阳城周遭的美景。
他们走访了城外的名胜古迹,游览了湖光山色,每一处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经过这半个月的时光,两人的感情也更加深厚。
某个清晨,楚天歌与王清音刚用完早餐,正坐在庭院中享受着宁静的时光。
突然,一名护卫匆匆来报。
“公子,白银捕头高远求见。”
“高远?
让他进来。”
楚天歌吩咐道,心中微微有些惊讶。
高远作为他在六扇门的得力助手,通常不会在这种时候前来拜访。
“是。”
护卫迅速退下,不一会儿便引领着高远进入了府内。
高远一见楚天歌,立即拱手施礼。
“属下高远,拜见大人。”
楚天歌笑了笑,示意高远坐下,然后问道。
“说吧,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高远神色凝重,回答道。
“属下奉孙捕头之命,请大人前往六扇门,有紧急事务相商。”
“嗯?
发生了何事?”
楚天歌眉头微蹙,显然对此颇感意外。
能让孙靖派遣专人传唤,必然是发生了非同小可的事情。
高远却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楚天歌站起身,语气坚定地说道。
“你在此稍等,我马上就来。”
随后,楚天歌步入内室。
王清音早已准备好他的标志性碧波服,静静地等候在旁。
楚天歌在她的帮助下,穿上碧波服。
王清音一边仔细地整理着他的衣领,一边难掩忧虑之色,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楚天歌轻抚她的头,温柔地宽慰道。
“相信你夫君的能力。”
王清音恳切地说道。
“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我在家等你。”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但更多的是坚定和信任。
“放心。”
楚天歌微笑着,轻吻了清音的额头,眼中满是柔情和坚定。
他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
“我会尽快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完,楚天歌转身离开内室,向高远走去。
高远见状,立刻上前几步,与楚天歌并肩而行。
两人迅速离开了楚府,朝着六扇门的方向赶去。
王清音望着楚天歌渐行渐远的背影,手中帕子被攥得愈发紧,指节泛白。
尽管她深知楚天歌武功卓绝,危险难以近身,但她依旧难以抑制内心的担忧。
每当楚天歌外出执行任务,这种不安总是如影随形,让她心神不宁。
侍女小雨见状,连忙上前安慰道。
“放心吧,姑爷武艺超群,无人能敌。
况且,说不定只是小事一桩,今晚就能回家了。”
王清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
“但愿如此。
小雨,你去准备些茶点,我在这里等他。”
小雨点了点头,迅速退下,王清音则独自站在门口,目送楚天歌。
告别家人后,楚天歌迅速跨上马匹,和高远疾驰赶往六扇门。
刚踏入门槛,楚天歌便望见坐在主位上的孙靖,面容严峻,目光紧锁于手中的文书。
整个中堂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显然有重要的事情正在发生。
“三兄,我来了。”
楚天歌步入中堂,开口道。
孙靖抬头,朝楚天歌点了点头,表情严肃。
“你来了就好。
你新婚燕尔,三兄本不愿打扰,但此事十万火急,只能将你叫回来了。”
楚天歌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亲切。
“三兄这样说就见外了,我们是兄弟,何须客气。”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到底发生了何事,如此紧急?”
孙靖将手中的文书递给了楚天歌,神情凝重。
“这是情报,你看吧。”
楚天歌接过文书,快速浏览,关键信息赫然入目:
“北方边境流民叛乱加剧,与朝廷军队爆发大规模冲突,损失惨重。
黄金捕头顾南衣阵亡,薛雷身负重伤!”
“这……顾南衣牺牲了?”
楚天歌心中一阵惊愕,脸色骤变。
顾南衣,那位不久前还在厅堂中与他谈笑风生的同僚,虽然身在北方边境未能亲自参加婚礼,却派人送来了贺礼,并与楚天歌约定了归期共饮。
未料想,那次相见竟成永诀,顾南衣在北方边境英勇捐躯。
楚天歌心中涌起无尽的悲痛和遗憾,思绪万千,久久不能平复。
此外,薛雷亦深受重伤,北方边境的局势显然已到了失控的边缘。
孙靖神色凝重,语气沉重地说道。
“这次北方边境流民叛乱的规模与以往大不相同,人数难以计量……”
楚天歌眉头紧锁,心中明白这次的叛乱绝非简单的流民暴动,背后必然有更大的势力在操控。
孙靖继续说道。
“不仅如此,北方边疆的流离失散之人背后,隐藏着一个被称为天运教的势力。”
楚天歌点了点头,天运教的名号他并不陌生。
这个邪教组织多年来一直活跃在北方边境,煽动民众反抗朝廷,制造动乱。
六扇门与天运教的冲突已非一次两次,尽管暂时遏制了他们的行动,但每次交锋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六扇门与天运教的冲突已非一次两次,尽管暂时遏制了他们的行动,但我们同样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孙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这群悖逆之徒,罪不容诛,我誓必有朝一日将他们彻底根除!”
说到最后,孙靖的愤怒难以抑制,一掌震碎了茶桌,茶杯碎片四散,茶水洒了一地。
他的内心怒火昭然若揭,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关于天运教,楚天歌也略有所闻,对其底细并不陌生。
天运教,实则是大乾境内一个隐秘的邪道门派。
与血灵门以杀戮修炼的组织不同,天运教的最终目标直指颠覆政权。
尽管蓝魔教亦有叛乱之心,但蓝魔教更多的是出于国仇家恨,而天运教与之相比,动机更为纯粹——仅为叛乱而叛乱。
天运教传承已逾三百年,期间经历过兴衰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