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炼还是有坚持,但练嗓已经停了不短的时间。
方茴说,唱功比起之前进步很大,气息也均匀了很多,基本听不到什么杂音,本身就是非常有磁性的声音,演化到歌声中多了一种低沉柔和的感觉。
《隐形的翅膀》旋律相对简单一些,方茴唱了几遍就能完整的唱下来。
张韶涵的声音纯净清晰,略带有一些甜美,穿透力比较强,还是非常有辨识度,方茴的音嗓特点偏柔和一些,声音空灵通透,真假声转换自如,二者各有特色,各具千秋。
吃完中午饭,晚些时候,方茴因为第二天要飞一趟天海参加一个代言会议,所以被叶娴召唤回去收拾行装去了。
温腻了没多久,秦浩只感觉有些可惜,问了归期之后,无奈再次开车把一行人送到机场。
“回来也没多久。”他一边开车一边嘀咕着。
叶娴笑道:“小秦理解一下哈,前段时间就是积攒下不少通告,品牌方有耐心一直没换人,现在不好再拖延了,干脆一次性处理完。”
之前方茴和谭晶整天在录音棚里泡着,别的事情都未曾理会,如今人气发酵到这般程度,品牌方又催促了好几遍,都是些大厂合作,为了维持往来,叶娴这次就打算先把能拍摄的拍一下,能签的合同先预定下来再说。
方茴小声嘀咕着,和叶娴交头接耳,后者嗔怪地拍了她一下轻声说道:“这还用你提醒,我什么时候亏待过小秦,就差掏心掏肺了。”
“聊什么呢?”秦浩笑问道。
“小秦,你刚给方茴的新歌,我当下着急去天海,暂时没办法拟定合同,咱们还是跟上次一样就行,使用加分成二合一,你抽空先去把版权注册了吧,合同过两天回来再说。”
秦浩微笑应道:“这个没什么,娴姐你先忙就行。”
分别的时候,秦浩在方茴的嘴上啄了一口,旋即分开道:“方小姐真的是个大忙人,见面没多久又得分开。”
“这次真的很快就回来。”方茴垂眸道。
“你怎么补偿我。”秦浩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方茴被看的有点不自然,身体往外挪了一下,垂眸看着脚尖道:“补偿什么?”
“别的男朋友每天都有女朋友陪伴,可我的女朋友每天东奔西跑不着家,难道我不会觉得有落差?而且思念是种强烈的心理活动,挺伤心神的,所以精神损失费也麻烦付一下。”
“都是歪理,我才……唔。”
话没说完就被秦浩堵住了嘴巴,方茴起先睁大眼睛,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旋即无奈的闭上眼睛,双臂也搂住了她的脖子。
直到她觉得有些呼吸困难,这才把头移向别处,大口喘着粗气。
“为什么一直憋着气呢。”
“不想跟你说话!”
秦浩挑眉笑道:“这次先这样,就当付个利息,其他的等你回来再说。”
方茴嗔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能讲话,怎么像个无赖一样。”
“好啦,快去吧,娴姐该等急了,注意安全,落地后记得报个平安。”
“哦。”
秦浩坐在车内,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望着方茴高挑的背影不禁有些失神,方茴在进站口前,再度回头望了一眼,秦浩微微一笑,朝她挥了挥手。
她也莞尔一笑,比了个好好吃饭,别忘了电话的手势,随即朝里面走去。
………………
青市·灵韵茶室。
客座位置坐着一位中年女人,面容温婉,眼角虽有细纹却更显韵味,一头微卷短发,身着黑色开衫,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知性的成熟之美。
“小楠,闲篇少叙,我开门见山,这次劳烦你开个后门,家里实在被缠得没办法,就当是给她找个锻炼的地方,可否把她安排进秦浩的栏目组?”
说话这人叫贺慧敏,青市东港集团董事长李山的夫人,今年五十九岁。
东港集团是青市海贸的龙头企业,说垄断不太合适,但其体量之大,在整个东山省确实是头一份儿,早几十年,青市渔村码头有个“一李三王”的说法,这个李就指的是东港集团“李山”,青市四大码头商会他为龙首,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与他知会,大到开一家店,小到摆个摊。
直到二十年前开始自上而下进行监管,他方才退居幕后,曾经的商会摇身一变,化作了如今的东港集团。
崇天耀和他的渊源颇为深厚,之前靠着他的地皮开的店面,曾经是他手下资深的“办事员”,后来崇氏的事业发展起来,二人才开始以平辈相交。
今天找过来,是想要为自己刚从上京传媒大学毕业的女儿安排一份实习工作,
贺慧敏也不知为何,女儿李知许就是相中了《中华好声音》这个栏目组,撒着娇拜托老爷子上门走关系,事情也赶得巧,正好是脉搏集团自制的节目,但李山嫌自己出面丢人,于是就甩了自己媳妇儿出来办事儿。
话说继《心跳加速》之后,时隔四年,《脱口秀大会》横空出世,脱颖而出,成为五年内的第二个超级爆款节目。
各大院校的编导专业,纷纷将该节目提至教案之中,当作案例为学生们进行分析,并且以各种各样的表述加以阐述。总策划与你们的年纪相差无几,同样是二十多岁,所以说“资历论”在特定的情形下也不成立,只要有才华,你们也行。
李知许从那起,就记住了这个名字,查了查节目制作公司,居然还跟自家有些联系。
视角来到崇楠这边。
如果在结识秦浩之前,遇到这种事情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但如今就得顾及这位秦大爷的想法。
现在的秦浩跟变了个人似的,不熟的时候唯唯诺诺,熟悉了以后对她这个老板也没什么好态度。
稍有不顺,运气好就耷拉个脸,运气不好直接来一通似是而非的大道理,两个人经常性的不欢而散,崇楠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