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了！”
晚上开饭，裴宽还亲自去看了一趟，确定了群演跟他们吃的一样后，才自己去吃饭。
“这菜也太丰盛了吧？赶上一桌席了。”
“可不是嘛，鸡鸭鱼肉都有，这还是拍戏吗？”
“剧组这么有钱啊，原来拍戏这么爽，能演戏，还天天吃席。”
“真不赖，听说明天还有海鲜运过来。”
“真的假的？”
群演们吃得不亦乐乎，而黄毛跟向经理等人，只能吃着食堂的饭，羡慕地看着。
……
“招群众演员了，一天八十。”
副导演在晚上在街上吆喝了半天，但来来往往的村民只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拉住一个人问道：“这些兄弟，招群众演员，你们不来试试？”
“一天八十，傻子才去。”
被他拉住的年轻人翻个白眼：“裴总的剧组，一天一百，能去的人都去了。”
“一天一百？”
副导演傻了，这个时候职业的群演才一天一百，这些村民没有经过培训，出一天八十已经很不错了。
但他也不能自己做决定，讪讪地回酒店去了。
“顾导，这里的人都被裴宽招去了，一天一百，咱们出八十根本没人来。”
顾导闻言眉头一皱：“那一天一百一。”
副导演又去了，这次招来了一些群演，都是裴宽那个剧组的。
“大姐大姐，这小孩子不算钱的。”
副导演拉住抱着婴儿的妇人：“你自己去就行了。”
“不算钱？”
那妇人不干了：“人家裴总的剧组怎么就算？”
“他连婴儿都算钱？”副导演又是一阵迷茫：“剧组那么有钱吗？”
但他还是咬牙答应下来：“算钱就算钱，我们招一百个人。”
“才一百个啊？”
听到只招一百个人，村民们鄙夷一番，但还是有人报名。
毕竟每天多挣十块钱呢。
而且在剧组每天啥事都不干，就在景区里待着。
因为在大院里的戏份，需要的群演并不多，只是裴宽想要借助他们的手，帮自己进入片场。
……
“今天怎么少了一些人？”
第二天，裴宽一眼就发现少了一些人。
“有其他剧组来了，那个导演还让人给我打招呼，说要来探班。”
王大川没当回事，反正群演的戏份只剩最后一场戏了，多这一百个少这一百个，都不碍事。
“什么时候来？”
听到有人来探班，裴宽便让生活制片明天多订一些饭，热情招待一下这些来帮自己花钱的人。
“明天。”
王大川还说道；“我还想带着咱们剧组的人，今天去他那里探班呢。”
“学习一下其他剧组的模式。”
裴宽点点头：“可以，带些见面礼，去让人订一些饮料奶茶之类的东西。”
他还有些期待，之前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探班这回事，这次要自己成为探班的人，感受还真不一样。
到中午拍完戏后，裴宽便迫不及待地带着剧组成员都去了。
群演中间也有一些人跟着去了，一大群人浩浩荡荡来到学校。
这个时候已经放暑假了，这么多人来的时候，着实把顾导的剧组吓了一跳。
一般来探班，基本上是导演跟制片人，加上主演来。
没想到裴宽直接带了这么多人。
“顾导，久仰久仰。”
王大川笑着上前握手：“这是裴总。”
“裴总跟王导年轻有为啊。”顾导一身的文艺范，还叼着一个烟斗：“刚看到来这么多人，还以为是来砸场子呢。”
周围人都哈哈大笑。
“裴总，王导，我们这里吃饭了，要不一起坐下来吃点？”
顾导忽然小声道：“没准备那么多饭，以为你们来的人不多。”
这坦荡的态度让裴宽哈哈一笑：“没事，我们吃过了来的。”
这种时候能浪费一顿饭钱，他怎么可能放过？
“那我等会吃。”
顾导笑道：“我带你们看一下我们的片场吧。”
剧组的其他人都去跟顾导的剧组说话去了，只有裴宽跟王大川与顾导在一起。
“顾导的剧组还真是……精致。”
裴宽看着这个小得可怜的剧组，最后用一个形容词表达了一下心中所想。
顾导微微一笑：“当然是比不上裴总的大场面了。”
“不过也非常感谢裴总为我们业界同行，开辟了一条新道路。”
“说实话，我拍那些艺术片，拍得真是烦死了。”
他是个非常会说话的人，知道怎么拍别人马屁比较好。
“哪里哪里，我也只是拾人牙慧。”裴宽谦虚地吹捧顾导：“顾导在业内大名鼎鼎，我如果不拍，顾导估计就拍了。”
王大川在旁听了一会，也加入到商业互吹里面。
而顾导则是让摄像师拍下这一幕，当做炒作的素材。
“你们中午就吃这个啊？”
群演们都相互认识，见到来顾导这边当群演的村民们吃着盒饭，优越感油然而生：“我们今天中午吃的是三文鱼和海参。”
“真他娘的后悔。”
一个年轻人看着手里的盒饭低声骂道：“为了多挣十块钱，真是遭罪了。”
“你们不知道，今天可把我们折腾惨了，让我们跑来跑去。”
“你们今天拍戏了吗？”
裴宽剧组的群演笑着摇头：“没有，下午也没有戏，因为下午有饭，裴总不让我们走。”
“听说做了佛跳墙。”
“还有佛跳墙？”那年轻人闻言脸上的懊悔之色更重了：“早知道不多挣这十块钱了，明天我重新回裴总的剧组。”
“我也回，这盒饭也太糊弄人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之前他们还觉得吃盒饭没什么，现在一听其他剧组的待遇，手里的盒饭立刻就不香了。
两个剧组相互交流一会后，各自都留下一些素材，裴宽便带着人回去了。
留下顾导剧组的众人一脸羡慕地看着裴宽等人的背影。
“在他们剧组也太幸福了吧？”
有人发出一声感慨，其余人纷纷点头同意这个说法。
顾导意犹未尽地坐回椅子上，见周围人捧着盒饭都不吃了，便问道：“怎么了？你们想什么呢？”
“想吃佛跳墙。”
顾导嗤笑一声：“你们还想吃佛跳墙？吃完赶紧睡觉休息会，梦里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