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吗？我还以为……”
方军愣了一下。
就在刚刚，孙嘉言莫名其妙的给他打了视频电话。
然后说那可变式小飞机的事情。
拜托，他到底哪里像是个喜欢小飞机的人了？
要整就整点大的啊。
比如有月球那么大的卫星级宇宙战舰。
那还差不多。
还好，梁嘉容的电话适时响起，他才随便找了个理由，把孙嘉言打发走。
结果……
没想到，还真就是有这么一回事？
“算了，那不重要，你跟我说说，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吧？”方军终究不是第一天当董事长了，他已经沉稳许多。直接让梁嘉容说正事。
得到了具体指示，梁嘉容也就说了一下来龙去脉。
最后，提到了空军部队的想法。
“他们想要购买可变式小飞机，若是能够获得相关的技术，就更好了。”
“那个啊……有点难度。”方军没有第一时间同意，“不是我吝啬。这玩意，需要问问孙嘉言的意思。另外，若是真的花钱购买无人机，那价格也不便宜。”
“不是十二万一架吗？”梁嘉容有些疑惑。
“我这么说吧，你花十二万买一台小汽车回家，然后，就不需要花钱了吗？”方军随意地举了个例子，“各种保险，各种保养，油车要花钱买油吧？电车要花钱充电吧？”
“老板的意思是……后续的费用，非常高昂？”梁嘉容若有所思。
“对，孙嘉言搞了个什么燃素引擎。那玩意，需要专用的燃素来供能。”方军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一边回答，“那个劳什子燃素，造出来还挺烧钱的。”
“咦？是造出来的吗？”梁嘉容留意到了关键词。
“对，是专门合成出来的，合成它需要很特殊的设备。”方军没有隐藏的意思，把相关情报都说了出来，“公司合成燃素，有自己的优势。算得上是不花钱。硬要算，那就是花费了几吨砂石吧。”
公司有着无尽的能源。
在可控重核聚变发电站的协助下，想获得能源，无非就是铲几铲沙子就行了。
华国虽然也有类似的技术了，可核聚变电站还没有建成呢！
就算是建成了，也是先投入到民用市场。
一来二去的，部队想要以低廉的成本去合成燃素，还真就是做不到。
而没了这种特殊的燃料，孙嘉言的可变式小飞机，并没有想象中的好用。
“换一种动力源不行吗？”梁嘉容也想到了这一点。
“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怎么可能。”方军笑了起来，“部队的机器狗，你也见过。由于供能核心的限制，它们只能活动十五分钟左右，对吗？”
“是的。”梁嘉容点了点头。这是连老百姓都知道的事实，没什么可否认的。
“你想想，能把一吨多重的铁块，推到天上，以超音速飞行，还能执行各种任务……你觉得这玩意应该携带多少燃料才够？”方军引导式地提问。
其实，稍微对战斗机这一类的装备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些军用的飞行物，真的是充分的利用了每一寸空间了。
为了能飞得更快也更持久，甚至是连机翼这种地方，都是暗藏油箱的。
认真思考一下。
假如这飞机一直在天上飞，那也就罢了。
可它是能落地进行战斗的。
能够想象那种画面吗？
一台人形机甲，在地面狂奔的时候，它的胳膊里，它的大腿里，它的腹腔内，全是随着机体运动而不断颤动的航空燃油……
若是被某种重武器，比如说狙击枪，一枪打中了胳膊……
那航空燃油一边从弹孔之中溅射出来，一边爆燃……
真的，画面有点过于唯美了。
地狱式的美感。
梁嘉容自己思考了一下。
好像……
除非小飞机是纯电动，不然，还真就避免不了这种画面。
等一下……
“所以，孙师傅的可变式小飞机，那个什么燃素引擎……是没有这种问题的？”梁嘉容注意到了关键之处。
“嗯，确实没有这种问题。”方军耸了耸肩，虽然梁嘉容没有看到，但她能感觉到方军话语当中那种感叹，“虽然名为燃素，但它只要没被引燃，还挺安全的。跟c4炸药有点相似。”
c4炸药，正式一点的称呼，应该是塑胶炸药。
这玩意具有极高的稳定性，即使在锤子敲击、枪弹射击等极端条件下也不会爆炸。
曾经有人做实验，直接将c4炸药放在明火当中烤，甚至直接用它来生火做饭，c4炸药都没有一点想要爆炸的迹象。
方军说燃素跟c4炸药很相似，那燃素这玩意确实有够稳定的。
给可变式小飞机供能，与航空燃油相比，燃素有着先天上的优势。
“那纯电模式呢？”梁嘉容又问。
“哪来的纯电模式？”方军挠起头来，“谁家的纯电飞机能够超音速？”
公司都没有这么夸张的纯电推进引擎。
谁有啊？
别开玩笑了。
“噢，对哦！”梁嘉容这会儿才想起来，可变式小飞机，它首先得要飞起来啊！
而不是在地上狂奔。
纯电推进，确实没有那个技术来着。
所以，看来看去，孙嘉言的燃素引擎，还真就是非它不可。
换成其它的都不行。
难怪方军说要问问孙嘉言的意思。
毕竟那玩意是他折腾出来的。
“所以，若是想要买这个东西……”梁嘉容忽然感觉有些头疼了。
该不会要让她去跟孙嘉言沟通吧？
“单纯的无人机，公司当然随便卖。就是相关技术的转让，得问一问孙嘉言。”方军认真的回复。
人家搞出来的技术，公司内部，当然可以白嫖啦。
至于要不要跟部队共享……
方军可是一个很民主的人。
先问问孙嘉言的意思吧。
若是孙嘉言愿意，再谈价钱的事情也不迟。
其实方军觉得，这个技术，早晚要拿出来跟华国谈的。
对，不是单纯的跟部队谈，而是要跟高层谈。
那玩意，可是有着取代可控核聚变引擎的潜力的。
也就是说，在未来，凡是恒星系级别以内的飞船，都不会搭载核动力引擎，而是燃素引擎。
大幅度降低核动力过于泛滥所带来的潜在危险。
“这样吧，一事不劳二主，你等下给孙嘉言打电话吧。”
方军直接给梁嘉容指派任务。
“看看他的意思。”
“啊？我吗？”
梁嘉容愣住了。
怎么还真的是她去啊？
一想到要面对孙嘉言那得意洋洋的面孔，她就很头疼。
“老板，能不能……”
刚想说什么，却发现电话已经挂断。
显而易见，方军也知道这会儿跟孙嘉言接触并不是什么明智之选。
有困难，还是交给下属去处理吧。
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