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板和黄老板一干投资商,从县矿产局会议室出来。就像是斗败了的公鸡,更像是斗败了的公牛。
蔫蔫的出来到县矿产局大院,然后什么话也不说,就各人上了各人的车,开着车回了各自的公司。
刘老板从矿产局至上车的那一刻起一直是低着头,一句话不说。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没法说,也不愿意说。
毕竟是他要和二来一比高低的,赌约又是他和二来签的。他还说话不是臭牛肉找众人烘(轰)吗?
刚刚在县矿产局会议室,刘老板和黄老板一干投资商,一共输了一亿二千多万块钱。
刘老板这一派输的是六千多万块钱,其中有三千二百万是他刘老板个人的。
刘老板本来全部资产相加起来也只在六千万块钱左右,一家伙赌输了三千二百万块钱,可以讲让刘老板伤筋动到了骨头。
一旦银行发现他损失这么多现金,落井下石催他还之前的贷款。
那他的公司将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弄不好会直接瘫痪倒闭万复不劫。
刘老板一时间后悔和二来进行的那场愚蠢的赌博了,可是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卖的。
输就输了,输的钱已经要不回来了。为今之计是想办法亡羊补牢,怎么筹措到资金把自己的公司救活。
如果筹措不到资金周转运作,那他的公司就死定。只有把自己的公司救活,他刘老板才有希望。
刘老板打算回到公司就想办法封锁消息,不让他赌输三千二百万块钱的消息传出去。
一旦消息传出去,银行追债是一个,他要向地下钱庄贷款,或者市以外的大公司救助。
人家见他输了那么大一笔钱,还会借贷和救助他刘老板的公司吗?
不言而喻肯定是不会借贷和救助他的公司的了,说不定还会趁机为难收购了他的公司呢!
可是一想到与二来在县矿产会议室的赌约是公开的,又有那么多人在,封得了坛口封得人口吗?
很显然要封锁自己输掉,三千二百万块钱的消息是行不通的。
这个不传出去,那个不会传出去吗?
因此消息传出去是迟早的事,挡也挡不住。为今之计是赶在消息传出去之前,就打电话向与自己有交情的地下钱庄,或者大公司的老板确实借贷。
既后悔自责,又担心跟着自己一起,输掉钱的黄老板一干投资商责怪,还思考筹措钱救他的公司的,刘老板哪里还说得出话?
刘老板不说话,他的外甥兼秘书小陈自然是更不敢出声。
因为舅舅刘老板交给小陈去干掉二来和叶芸,小陈请人不得力把事情办砸。
小陈再还敢吱声,不是找舅舅刘老板撸的吗?就这样刘老板和小陈舅甥俩一个不说话,闷声回公司去。
黄老板和刘老板是一样的,上了他的车,秘书兼司机小孙开车走了,黄老板也是一句话不说。
不用问黄老板也在后悔,参与刘老板和二来在县矿产局的那场赌博,拼个高低的了。
本来二来出到三千万块钱,黄老板就弃权不与二来竞争,县重晶石矿业公司的投标了的。
后来黄老板又鬼使神差听刘老板的劝说,参与了这场致命的赌博。
不但黄老板参加了,还拉他那一派投资商加入进来。他黄老板再还说话,不是找他旗下那些投资商责怪吗?
话又说回来,刘老板给予的利益实在是太诱惑人了。那可是平分三千二百万,还有一个县重晶石矿业公司呐。
黄老板当时就在想了,以一县商界之力难道还敌不过,何二来那匹闯入自己一亩三分地上的黑马吗?
就算何二来那小子家里再有钱,也是在别人的一亩三分地上。
而且银行都下班了,何二来那个小子想通过银行转账,弄到现金支票已是不可能。
谁知自己高估自己,而低估了何二来那匹黑马。何二来那匹黑马不仅拿得出比他们一县商界还多的现金支票。
而且还是两次都能拿得出比他黄老板,和刘老板代表的一县界还多的现金支票。
真是活见鬼了!
何二来两次都拿得比他黄老板,和刘老板代表的商界还多的现金支票。
致使他黄老板这一派商家,和刘老板那一派商家是一样的。直接输了六千多万块钱,他本人就输了三千二百万之巨。
本来黄老板资产就不足六千万,这一输掉三千二百万别说伤筋动骨,恐怕银行一旦催还贷款,会让他的公司直接关门大吉。
钱不输掉已经输掉,后悔也是如蛇过了才打田基。蛇打不到不算,还有可能把田基给打烂。
所以黄老板只能趁机输掉,三千二百万二百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
赶紧向熟悉的地下钱庄,或者有交情的大公司借款。周转营运自己的公司,不然他黄老板的公司就死定。
另外十个投资商,和刘老板与黄老板几乎是一模一样,上车也是一句话不说。
虽然他们输掉的钱没有刘老板和黄老板的多,但是他们的资产也没有刘老板和黄老板多嘛!
因此十多投资商每个人输五六百万块钱,也够他们喝一壶,足以让他们的公司致命。
本来这十多个投资商是想说几句责怪,刘老板和黄老板的话的。
尤其是刘老板,不是因为他刘老板一而再,与何二来那匹闯入县城这一亩三分地的黑马。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拼个高低你死我活,他们十多个投资商也不可能输掉那么多的现金。
可是一想到刘老板和黄老板输得比他们还多的现金支票,而且也是他们十多个投资商自愿的。
又没有人强迫他们十多个投资商,说了还会得罪刘老板和黄老板呢!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刘老板和黄老板再还输钱多,也能压死他们。因此十多个投资商也就什么话都不说,开车回自己的公司。
为今之计是尽快筹到资金,救活他的公司,刻不容缓!
刘老板回到自己的公司,顾不得抽烟喝茶。急急忙忙如热锅上的蚂蚁,又被似火烧了屁股头。
翻出电话簿就给熟悉的地下钱庄,和市里市外有交情的大公司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