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凌虚眯起眼睛：“院线走不通，咱们就走网大！”
杨青峰转了转手腕，低声道：“我先努努力吧。”
“辛苦你了。”洛凌呼出一口气，将心情收拾好，“导儿，这次让你给李导演打下手，别怪我啊。这部电影对我来说，很重要。”
杨青峰嗤笑道：“我是小肚鸡肠的人？我清楚得很，这个剧本我把握不好，还得再练练。再说这部电影不是对你重要……对很多人都很重要。前提是院线和网大都能过审！”
洛凌没有继续说了，而是打开了电脑：“你看看这个剧本，交给你没问题吧？”
杨青峰一屁股把洛凌挤开：“卧槽，编儿，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洛凌没好气道：“你看清楚咯，是《毛骗》！不是毛片！”
杨青峰嘿嘿一笑，站了起来：“行了，你直接发给我。我要回京华去了，事情还多着呢。”
想着自己账户里的钱，洛凌也有些无奈，还不够啊。
他正思考着拿点什么东西出来换钱的时候，电话响了。
“请问是洛凌先生吗？”
“是的，请问哪位？”洛凌应了一声，对方是个男人，听声音大概三十多岁。
“黄俊杰。”对方只回了三个字，就没有再说话了。
洛凌也没说话，等了几秒钟见还没动静，便回了句“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没事儿就挂了”。
然后，他直接挂了电话。
湘江省。
黄果卫视。
黄俊杰傻眼了。
他原以为自己报出了名号，那个叫洛凌的小年轻定然会惊喜过望。
结果~居然~被挂了电话。
就算你洛凌是个有点粉丝的歌手和编剧，可自己是知名卫视的知名节目制作人兼导演啊！
我的粉丝不比你少啊！
而且，黄果卫视可是整个炎夏综艺节目首屈一指的地方卫视，要知道从天后到新人都巴不得接到黄果卫视的通告邀约，你居然没听过我的名字？
我是黄俊杰，黄俊杰啊！
《欢乐本营》、《添添向上》、《花样之旅》……
我可是亲手打造过十来档火遍全国的综艺节目的黄俊杰啊！
你居然不认识我！？
他揉了揉胸口，使劲儿顺着气，然后再次拨打了过去。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
不跟你没大没小没见识没头脑的年轻人计较！
洛凌皱了皱眉，怎么又来了：“我不认识你，有事儿直接说吧。”
黄俊杰掐了掐自己的人中，努力心平气和道：“洛凌先生，我是黄果卫视的黄俊杰。”
说完这话，他眉宇间隐隐挂了些得意。
听到黄果卫视的名头了吧？吓傻了？不说话？被我镇住了吧？
洛凌想了半天，确认自己不认识什么黄果卫视的黄俊杰，便随意道：“随便吧。有什么事儿？”
黄俊杰彻底无语了，人中都要掐爆了。
“是这样的，我们想和洛先生谈谈《蒙面歌者》版权转让的事情。”
洛凌无声地笑了。
这都是他预料中的事情。
本来他是不准备弄《蒙面歌者》的，因为太假了，明明都有剧本，还特么一副懵逼吃惊的样子，恶心。但他也知道《好声音》里的“蒙面”模式，迟早会被有心人惦记上，所以他顺手就把版权一起注册了，想着反正便宜，另外又注册了一个《我是个歌手》。
果不其然，黄果卫视从《好声音》受到了启发，你办素人选秀，那我就弄成名歌手选秀，再把细节和流程改一改，版权上就不冲突了。
结果，黄果卫视在极度兴奋中拿着《蒙面好歌手》去注册时，却得到了“与《蒙面歌者》重合率达到89%，不予注册”的回复。
黄俊杰可是有强烈预感的，这种歌手蒙面演唱的综艺节目，一定会大火。看到注册人的姓名之后，便通过鲁东卫视联系上了洛凌。
洛凌喳喳嘴，哟呵，黄果卫视啊，有钱得很哦。
不光有钱，很多时候还没什么道德呢。
或许是因为没什么道德，所以才越来越有钱的吧。
他嘴角噙起了笑容：“黄老师但说无妨。”
得，有人送钱来，不管认识不认识，通通是“老师”。
黄俊杰道：“我们黄果卫视想购买洛先生的《蒙面歌者》，不知能否割爱？价格好商量。”
洛凌兀自扬了扬眉毛：“价格先不说，割爱割一半你们接受吗？”
“割一半？”黄俊杰没听懂。
“版权呢，我是不会卖的，但可以租！”洛凌也不想废话，直接一次性说完，“制播关系我不管。我只授权单季版权，你们可以微调，但调整内容必须提前告知我。”
各卫视播出的每一档综艺，其实都是一棵发财树，就看制作方会不会操作了。
黄果卫视是圈钱高手中的超级高手，这点根本不担心。
黄俊杰想了下，并不置可否：“那洛先生想要什么价格？”
“5000万一季！不接受还价！”洛凌这下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我是否授权给别人都没关系，大不了我自己与鲁东卫视合作。”
“这……”黄俊杰犹豫了，他没有权利自己做主。
洛凌笑道：“没关系，我有两个月时间可以等。”
租给其他顺眼的卫视，两千万也能接受。
但黄果卫视这种没担当、没骨气、浑身散发着铜臭味的电视台，就要尽力敲狠点，不然对不起地球上的老百姓。
……
“阳台长，反正他就是这个意思。”
黄俊杰恭恭敬敬坐在湘江电视台的一把手阳及均对面。
阳及均六十来岁，眉宇间很有些意气风发的感觉，听到得力干将黄俊杰的汇报，脸上不免有些冷意。
“胃口不小啊。”
黄俊杰道：“我也觉得他有些过了，虽然这个策划案的确很有吸引力……”
“这次不能改？”阳及均直接打断了他。
“唉，我试了十六个关键词，都不行！”黄俊杰微微有些失望，“再怎么改，总脱离不了蒙面这个最主要的特征。而且，这小子还注册了一档《我是个歌手》的节目，把另一条路也封了。”
阳及均的眼神终于多了几分重视：“有点邪门儿啊？！”
“谁说不是呢。”黄俊杰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简直不能想象他居然才大学毕业。”
阳及均道：“还以为他不出道，只想当个网红歌手，现在看来……先不说这个，如果我们租了第一季版权，能不能挣到钱？”
黄俊杰笃定道：“肯定可以！台长，我给您说……”
阳及均敲了敲桌面：“这样讲的话，那就选蒙面的吧。你全权负责！”
黄俊杰心里一喜：“谢谢台长支持。”
洛凌把协议细节确定好了之后，这件事就算定下来了。
至于《我是个歌手》，洛凌打算自己找电视台合作。
李智行得知《我不是药神》可以筹备了，也是十分激动。
才刚刚抄作了一会儿，苏念欢的电话也打过来了。
“老弟，这里有个音综，但因为是季播，姐不想去。所以推荐了你。”
洛凌还真有些好奇，自家这个天后姐姐一般情况下是不接综艺的啊，既然要推荐自己去，那节目品质应该不会差。
“音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