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一条蛇经过的痕迹……三十厘米宽,这么粗的蛇,恐怕得有十米长了吧?
会不会与之前在栖息地察觉到那条蛇道,是同一条蛇留下的?”
看到这一幕,苍年脑海中一阵惊疑。
早在半个月前,虎爸它们被偷猎者抓走之前,苍年就见到过一条明显是蛇压过的痕迹。
不过,那次看到的蛇道,只有十厘米宽,虽然大,但还没有到惊人的地步。
但现在这条蛇道,三十厘米宽,绝对是一条进化了的巨蛇!
而且,更可怕的是,如果这条蛇,就是之前那条的话。
那就意味着,这条蛇从自己一家原本的栖息地,一路跟来上百公里!
而这个过程中,它或许是捡了自己为了刷技能熟练度而杀掉,却吃不完的猎物。
又或许,它自己狩猎其他的猎物。
总之,这条蛇,从十厘米粗,长到了三十厘米粗。
这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而且,还是将目标放在自己一家身上的威胁!
要知道,苍年一家迁徙过来,并非是完全走直线,而是哪里好走走哪里,哪里环境好往哪走。
所以,这条蛇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一家新的栖息地?
顺路?
绝对不可能!
它一定是一路追踪自己一家,才来到这里的!
那它有什么目的?
苍年向来不吝啬对现有状况,以最坏的可能去猜测。
或许,这条蛇还比较弱小的时候,只是捡一捡落在苍年一家迁徙路上的食物。
但既然它都已经长到这么大了,自己一家在这个新的栖息地已经有一阵了,它还未离开……
那无疑是对自己一家,起了不好的心思!
蛇的肌肉、皮肤柔韧性极好。
三十厘米宽,看起来还没有虎爸的麒麟臂一半粗。
但蛇的延展性极佳,吞食猎物的时候,可以硬生生吃下比自己直径宽三倍以上的食物!
这自然没法吃下虎爸,但吃下自己跟虎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嗷~?
而这时,虎弟看到苍年停在原地,没有动,便凑了过来,好奇地歪着脑袋,看着苍年目光投向的地面。
虎爸此刻也走了过来,查看苍年有什么发现。
如果是虎弟巡视领地半路停下,虎爸会觉得它是要偷懒了。
但既然是苍年,虎爸则完全不会担心。
苍年从小就自律,不是虎弟这个摆烂仔可以比的。
“嗷嗷嗷~!”
见虎爸跟虎弟都凑了过来,苍年将自己的发现讲述了一遍。
听完苍年的讲述,虎弟一脸懵逼。
它还没有见过蛇。
在虎弟的小脑袋瓜里,没有腿的动物,那不是残疾吗?
没有腿怎么走路啊?
那种动物肯定很可怜,没有腿,没法奔跑,抓不到猎物,只能饿肚子,所以才会跟在自己一家后面,捡哥哥不要的猎物……
虎弟如是想到。
而比起胡思乱想的虎弟,虎爸则是更有经验。
听了苍年的描述,虎爸顿时就知道,是有一条体型很大的蛇!
绝大部分动物都有对蛇类的天然恐惧,这是长久生存演化下,刻在基因中的警告。
尤其是东北雪岭这片,一旦遇到蛇,绝大多数都是有毒性的!
虎爸亚成年的时候,就被蛇咬过,不过那条蛇的毒性不算强,让它半边身子麻痹了小半天,没能杀死它。
但那样诡异又厉害的手段,还是让虎爸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
在虎爸眼里,蛇这种东西极度危险!
虽然它们没有庞大的体型,但那无视体型差距的毒性,就非常可怕了!
而苍年发现的蛇道,这么宽,肯定是一条大蛇!
虽然虎爸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蛇,但既然自己都能在成年后长一截,变得这么大,那只公野猪也能长到超过一吨的庞大体型,蛇长得大一些,也不是不能理解。
嗷~!
旋即,虎爸冲着苍年嗷叫一声。
不巡视领地了!
一定要把那条蛇找出来!
虎爸非常清楚蛇的危险性,不想让这样的家伙,在自己一家的领地中猫着,随时可以对自己一家造成危害!
如果是毒蛇,自己或许还能靠着庞大的体型,强横的身体素质硬扛下来。
可换做苍年跟虎弟这样的虎崽子,被咬上一口,或许就只能等死了!
对于虎爸的担忧,苍年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怎么找到这条蛇呢?周围并没有特殊的气味留下,不是说毒蛇都很臭吗?
靠着留下的蛇道去找的话,不知道找到猴年马月去。
我想想看……有了!”
既然要抓到蛇,苍年便思考了起来。
旋即,他脑海中立马冒出一个办法。
“嗷~!”
苍年先是对着虎爸、虎弟叫了一声,接着飞速离开。
你们在此地,不要走动!
见状,虎爸、虎弟颇为纳闷,但还是乖乖待在原地。
不过一会儿,苍年就回来了。
而回来时,他的嘴里还叼着一只新鲜的土拨鼠尸体。
东北雪岭的小型食草动物,品种反而不如大型食草动物多,就只有野鸡、野兔、土拨鼠这样的。
看到这,虎爸顿时双眼发亮,立即明白了苍年的想法!
那就是钓鱼!
那条蛇既然喜欢跟在苍年后面,捡苍年扔掉的猎物吃,那想必不会拒绝一只新鲜的土拨鼠!
旋即,苍年找了一棵比较粗壮的树,将土拨鼠的尸体,放在了树下比较空旷的地方。
“嗷~!”
做完这些,苍年对着虎爸、虎弟叫了一声。
上树!
于是,一大两小,三只老虎蹭蹭地向着树上爬。
一家三口没有爬太高,只是爬了五米左右便停了下来以便观察。
就这样,静静等待了快半个小时。
唦唦……
这时,一旁的灌木丛传来一阵响动,苍年当即将注意力集中过去。
但接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苍年的视野中。
那是一只带着花纹与斑点,毛发浓密,长着尖耳朵,圆脸盘,尾巴很短的大猫。
是昨天巡视领地时,发现的两只猞猁中的一只!
它做贼似的,向着那已经死去的土拨鼠,小心翼翼地走去,一对大耳朵左右摇晃,仿佛在防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