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家在清河府嚣张跋扈惯了,几十年来,除了那丹师黄天生外,还没有人真的触过他们的霉头。
龙城剑派辖下的九府一城之地,也从不允许有猖狂的筑基邪修存在,刘家也因此狂妄到了在这处新开掘的矿山中,连个像样的防护或者警戒阵法都没有设下。
朱承潜的整场行动中,唯一的难点,就在于如何瞬杀一位筑基初期的刘家修士。
一般来说,筑基中期袭杀筑基初期,还是靠着覆海枪这等对于筑基修士来说,不太入流的极品灵器,是很难做到瞬杀的。
但作为朱家家主,朱开妍的偶像,老朱虽然在修为进境上,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战力方面,却一点也不含糊。
他居然真的在晋入筑基中期后不久,就悟出了属于自己的意境枪术,能够做到人枪合一,以身化虹。
真是应了龙渊的那句话,在兵击之道上,朱承潜是大有可为。
筑基中期修士使出的意境枪术,单论杀伤力而言,已经完全及得上筑基后期,甚至是筑基巅峰的强者。
朱承潜在枪芒发出后的一声暴喝,只是为了让驻守在此的刘守正死个明白。
在驻守的刘家修士全部暴毙后,矿山内部顿时一片大乱,无数低阶修士们尖叫着四散而逃。
这些普通修士也只是卖卖苦力,混口饭吃。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完全是惊慌失措,甚至还有向朱承潜跪拜求饶的。
大部分人只知道自己要赶快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一时间,整个矿山都陷入了混乱之中,矿石散落一地,无人再去捡拾。
这些修士们纷纷朝着矿山的出口逃去,只有那里才是他们的生路。
朱承潜并没有阻止他们的逃亡,因为这些普通修士们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威胁。
他的目标只有三大家族的修士们,尤其是那些筑基期以上的强者。
在这些四散逃命的修士中,必定会有人向刘家告密,但是朱承潜并不在乎,他来这,不就是为了激怒刘家的吗?
在收捡掉了刘家修士们遗落的修炼资源后,朱承潜再次踏上覆海枪,朝着朱家大宅的方向一路疾飞。
饵已经投下,就等着大鱼上门了。
袭击发生不久后的刘家大宅,刘家家主坐镇的议事堂中,正爆发着一场小小的骚乱。
“废物!一群废物!”身形厚重的刘家家主已经是暴跳如雷,在他的面前,跪着一群刘家的修士。
“家主,那邪修实在太过狡诈,我们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敢主动出击,攻击我刘家的矿山。”一位筑基中期的修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是在场刘家修士中修为最低的一位,也是刘家外事的主要负责人,上次刘严正被丹师黄天生炸成重伤后,顶替上来的外事长老,就是他。
但凡是人就有私心,他心里很清楚,此次事件过后,自己这外事长老的位置可能是当不了了,弄不好还会被家主严惩。
“废物!那邪修都嚣张到咱们的头上来了,你们居然还在这里找理由。”刘家家主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咆哮到,“上次是那个什么疯子黄丹师,现在又是什么人?都踩在我刘家脸上,欺我刘家无人?”
跪在地上的修士们都不敢说话,他们知道家主说的是实话。
三大家族在清河府内嚣张跋扈惯了,几十年下来,除了那丹师黄天生外,还没有人真的触过他们的霉头。
龙城剑派辖下的九府一城之地,也从不允许有猖狂的筑基邪修存在,刘家的长老们,这才敢于将用来在矿山中设下防护或者警戒阵法的资源都给贪墨了。
结果就是两次袭击,都是刘家受损最重,细究起来,他们这些人自然难辞其咎。
“家主,那突然冒出的邪修虽然杀了我们不少人,但并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好处。”另一位筑基后期的修士说道,“我们是不是先不要声张,暗中调查一下此事?”
“哦,你们的意思是,到现在,你们都还没有掌握那人的行踪吗?”刘家家主的脸色阴沉到了可怕的地步,死死地盯住了出声的长老。
跪在地上的筑基后期长老被盯得有些发毛,他知道家主此时正在气头上,但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那邪修狡猾得很,我们的人追到那的时候,他已经逃走了。现在我们还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刘家家主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那么,有长老得到了那邪修踪迹的线索吗?”
在场无人应声,这也让刘家家主额上的青筋,愈发的显眼。
片刻过后,一道瘦削的身影走进了议事堂,正是被黄丹师伤了根本的刘严正。
他拿出一幅画像在此间展开,沙哑着声音说到:“这就是此次袭击我刘家矿山的筑基修士的画像,根据当时逃出的负责挖矿的练气士所说,他所逃跑的方位,指向了龙潭镇。”
刘家家主接过画像仔细端详,眉头紧皱:“龙潭镇?此镇上,是不是也出了个刘家?我记得是觊觎那邪修丹师的筑基丹,被灭族了吧,难道是还有余孽?”
“如果是真的,这小子隐藏的够深啊。”他感叹道,“不过只要他还在龙潭镇,那就好办了。”
刘家家主没一点好脸色地看向了在场的长老们:“你们这些饭桶,除了浪费家族资源还会些什么?连一个修成筑基巅峰的都没有,此次都随我出手吧,必须要将这邪修挫骨扬灰。”
“还有,让刘家留守的修士都做好准备,我这次亲自带队去龙潭镇走一趟,你们要是又被突袭了,就算活着,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家主!”跪在地上的筑基后期长老急声说道,“您现在出动,风险太大了。万一那邪修有埋伏……”
“此次行动,我会亲自出手,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一根毫毛的,你没听懂我说的话?”
他横眉冷目,带着不可置疑的威势看向了在场的长老们:“此事就这么定了,你们去准备吧,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
说完便直接拂袖而去,离开了议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