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天看着五人的反应,知道他们已经明悟过来了,缓声道:“老夫自一年前关注到他们二人,便知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气运之争,不得插手,更不得改变,否则无论站在哪边,老夫受到的反噬都将是不可承受之重。”
“至于你等,世间因果皆是定数,你们既然介入了其中,便也是因果链中的一环,同样不能插手,不得改变,你们得了恶果也好,得了善果也罢,这都是你们的选择收获的结果。”
“而他们能做出正确的抉择,也不是他们眼光比你等更高明,只不过有其古祖为其指明了方向,这才能收获善果。”
“你等势力也并非没有能做到这点的存在,只是没有选择这条路罢了,这一切都是因果定数。”
话音落下,神霄宗所在区域,俞天樾内心慨叹,想当初有容玄青来神霄宗以强硬手段逼迫他们将叶尘送到映月宗时,便曾说这是一场气运之争,不让他们介入其中是为了他们好,现在来看,有容玄青的确是出于好意啊……
“唉……”
南宫明五人则是深深长叹,心中再没了任何怨怒,有的只是失意怅然。
这将是个大争之世,可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了自家势力的位置。
复杂地注视了迟渊片刻,他们随即朝着秦玄天深深一躬:“帝尊大人,是我等冒昧了。”
说罢,带着各家帝子破空而去。
哦,厉无为这边没了帝子,只带走了叶尘曾经的爷爷叶修文,他甚至没敢向有容明霞要求放了叶天啸,只当叶天啸跟叶尘一样,已经是个死人了。
迟渊仰头望向那片澄净的湛蓝天空,他和叶尘的仇怨已成过去,他在正道世界的地位也会随着混沌圣体的消息传开,在正道世界攀升到顶点,以后不会再有人质疑他,也应该不会有人再哪个势力再跟他作对了。
但他知道,他的修行之路不会就这么平静顺利下来,因为更大的风暴还在酝酿,眼下不过是暂时的雨过天晴罢了。
“小友,老夫想与你闲谈一番,不知可否?”
这时,秦玄天闪身到迟渊身前,面带友好笑容的开口道。
“放心去吧,这老小子不敢拿你怎样,他应该会告诉你一些隐秘,你也是时候该了解一下了。”
听到柳如烟的传音,迟渊微忖片刻,答应秦玄天道:“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甚好。”
秦玄天温和一笑,向柳如烟看了一眼,暗中传音说:“柳道友也来寒舍坐坐喝杯茶吧。”
……
玄天宗。
一座高悬于天际,瑞辉笼罩,神曦弥漫的浮峰之巅。
迟渊与柳如烟坐在一颗晶莹剔透,倾洒出点点神韵的悟道古茶树下,相隔一张茶案,品着秦玄天亲自用悟道古茶叶斟泡的悟道茶。
只品了一口,迟渊便感觉到自己悟性有了一些提升,打开系统面板一看,悟性果然提升三百点。
虽说三百点悟性资质对于如今他的来说微不足道,但能一口提升三百点悟性,足见这悟道茶效果有多神妙。
“我还纳闷小须弥界那颗悟道古茶树被谁移走了呢,原来是你这老小子。”
柳如烟品了口悟道茶,怪里怪气的说道。
这颗悟道古茶树最早是她在小须弥界发现的,本来她想给收走,但因当时茶树还未成熟,她怕伤了根基,便决定闭关一段时间再来收,结果闭关出来就没了,可把她气得够呛。
“侥幸,侥幸而已。”
秦玄天尴尬笑道,他知道柳如烟一些事,但识趣的没点出来,反正都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徒增不愉快,只要柳如烟别再搞事就好。
“你也是侥幸哥?”
柳如烟白了秦玄天一眼,倒也没打这颗悟道古茶树的主意,她现在只对迟渊感兴趣,其他什么至宝放在她面前,她都懒得看一眼。
“咳咳……”
秦玄天干咳两声,连忙转移话题,看向迟渊正色道:“小友,不瞒你说,其实一年前老夫就关注到你了,对你的一些事,老夫也略有所知,不过老夫对你绝无恶意,还望你莫要介怀。”
“前辈言重了。”
迟渊秉节持重道。
以秦玄天的实力,如果对他有什么恶意,他绝无幸免的可能,今天他能坐在这里,已经能体现出秦玄天的善意了。
见迟渊没有介怀,秦玄天微松口气,而后又道:“小友,老夫此番邀你闲谈,实是想告知你一些关于天渊的隐秘,老夫推测出你未来将会与天渊产生很大交集,这或许会对你有帮助。”
“前辈,晚辈也对天渊颇为好奇,不知这天渊究竟有何隐秘?”
迟渊神色认真的问道。
“这却是要从百万年前说起了。”
秦玄天缓缓起身,双手负于身后,来到悬崖边前,目光幽远地遥望天际,娓娓向迟渊述说起来。
“百万年前,不知道神界发生了何种变故,致使绝地天通,这方世界断绝了通往神界的通道。”
“绝地天通后,存在于混沌界中的先天混沌之气不再新生,这使得先天混沌之气的存量越少,而先天混沌之气维持运转的神道法则也开始渐渐溃散,导致这方世界神道法则消失,再无成神的希望。”
“古往今来,这方世界诞生过无数惊才绝艳的旷古神才,他们每个都是天道的宠儿,或应劫而生,或应运而生,无不钟天地之所爱,成为横压万载甚至数万载的无敌存在,他们便是那些名载古史,威名赫赫的古之至尊。”
“然而,任凭他们多么惊才绝艳,任凭他们多么盖世无敌,任凭他们离成神的边缘有多近,他们都不曾有一人能打破神道的桎梏,成为真正的神灵。”
“无法成神,便无法脱离这九天十地,而他们也注定要在时间的侵蚀下,慢慢走向衰老,直到生命的终结。”
“没有谁能抵御时间的侵蚀,即便是那些无敌的至尊大帝,因此绝地天通后,诸多在历史中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古之至尊,皆是在时间侵蚀下坐化,彻底湮灭在了岁月长河中。”
“可也并非所有的至尊大帝都甘心于坐化湮灭,每一位至尊大帝都是心比天高,有成神野心之辈,他们为了寻求那一丝渺茫的成神机会,便决意自封于曾经的神界通道前,以期神界通道重启时,能抓到成神之机。”
“而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多的古之至尊大帝选择了自封,以待天时,久而久之,便在神界通道所在的界域形成了一个禁区,这个禁区便是天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