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的很厚,没事的。”黄槐英夺过衣服,就往阎折身上披。
阎折当时的脸色‘刷’的一下,瞬间阴沉下来,冷冷道:“听话!”
黄槐英看到阎折带着怒色的眼神,也不敢过多开口,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阎折这样,但还是咬着嘴唇小声愤愤道:“听你的就听你的,你吓唬我干什么!”
“好姐姐,我没吓唬你,我...”阎折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笑着将衣服缠在横杠上,侧面对陶锦葵使眼色,想让她帮忙劝慰。
陶锦葵会意后,向阎折身后挪动身子,对于情侣之间的事,她感觉不好掺和,还是两人自己去闹腾最后解决为好,这时她心中逃跑的念头,更加旺盛。
阎折缠好后,笑着安慰道:“好姐姐,你信了我的话,我真没对你发火,你要是实在不行,你也吓唬我,憋在你心里把你愁坏了,我也难受,是不是啊!我的好姐姐!”
阎折拉扯黄槐英的衣服,槐英上齿轻咬下唇,克制自己内心的开心,还是轻轻笑道:“就这一次,再有下次...你面壁思过!”
“好好好,我绝不再犯!”阎折抬手发誓保证道。
黄槐英这才笑着坐在上边,但从黄槐英凹进去的嘴角看,她的心中应该极大的欢喜,陶锦葵也慢腾腾的爬上后椅。
见两个姑娘坐好后,阎折握紧车把,向前行驶。
早就站在前方看戏的冉纯,抱着孙玉惊的腰,眼睛盯着阎折说:“我感觉阎折有点太双标。”
“咱们甭吭气!看他们闹腾有意思的!”孙玉惊小声叮嘱。
“看看他们怎么闹腾,还是玉惊好!你是不是这样的人。”
“我只对你好,我出门在外,我比阎折还标的远呢!”
阎折骑车载着两女,朝二人这边走来口中喊道:“喂!要走了,你们不要现在说悄悄话了,晚上一个窝子里随便说。”
“哈哈哈!”孙玉惊笑道:“走了,纯妹儿抱紧哥哥,我们要追风了。”
“你俩可坐稳当了。”阎折说罢,黄槐英紧紧抓着车把。
身后的陶锦葵上齿抵着下唇,脸绷得红红的,双臂牢牢的抱着阎折。
阎折咬咬牙,拉扯一下陶锦葵的手说:“陶姐,你勒的有些紧了,松松,我没法好好骑车!”
黄槐英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
陶锦葵没有说话,手臂上的力气卸去了些,待阎折骑车行驶途中,她抱着阎折的肚子时而紧促时而松弛,气的阎折想骂街,总觉得陶锦葵在公报私仇,发泄不满。
“呜呼!”阎折加快速度,兴奋的喊道,任由冷风凌乱三人的头发,虽然期间槐英的头发在自己张嘴呼喊时钻进嘴里一些,不过无大碍,阎折感觉这种发丝拂面,更让他激情澎湃。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阎折大笑道。
“阎折,你疯了吗?”陶锦葵笑道,黄槐英看着前方,莞尔一笑。
阎折方才的激扬诗句,点燃了同行诸位的激情。
孙玉惊大声唱道:“妹妹你坐船头!”
“哥哥在岸上走!”阎折笑着附和一句。
紧接着三个姑娘也随口跟道:“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小妹妹我坐船头。”陶锦葵笑唱道。
黄槐英脸上挂笑,跟一句:“哥哥你在岸上走。”
阎折随即笑道:“我俩的情我俩的爱,”
“在纤绳上荡悠悠。”孙玉惊唱罢,同众人一起笑了起来。
“你一步一叩首啊!没有别的祈求。”冉纯笑着唱和道。
五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在河堤上唱起歌谣来。
玩了一个多小时后,双方道别下了河堤,阎折自己骑自行车回家,陶锦葵和黄槐英打车回去。
下午,阎折同黄槐英坐在书房看书,陶锦葵进屋坐了一个小时就起身离开,听说是青城市大学有些事情需要她处理,具体什么事情,也没有交代清楚,就草草离开了。
到了年12月7号的早晨,阎折早早的前往科室领取试卷,等待监考完毕。
当天晚上,阎折就把试卷分数整理出来,传到网上,晚上回到家中,又是看书到凌晨两点多。
次日的下午一点才从床上爬起,转头望向窗外,白茫茫忙的一片。
“什么时候下雪了。”阎折穿着哈士奇样式的睡衣,提留着哈吉米样式的棉拖鞋跑到窗前。
打开窗户,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环视银装素裹的白色世界,阎折顿觉心中开阔许多,情随景浓,脱口而出:“要是起风,该多好了!”
阎折抬手伸出窗外,捧起几片雪花,看着雪片在手中慢慢化成水,他的脸上多了几丝笑容。
阎折是喜好白雪的,若是有些风,那风雪会多些浪漫,要说什么时候的的雪天最好看,在他的心中,夜里的湖边雪景是最美的。
那对他来说有种凄凄凉凉、天宽地阔的爽朗,他很享受天地一色的孤独,就好像他日后即将面对的人生。
阎折合上窗户,从楼上下来,先溜达到客厅,见艾佳辕穿着一身红色睡衣躺在沙发上,左手端茶,右手持书。
他也不忍心扰了人家清静,经过餐桌时看到陶锦葵正背对自己刷着手机,右手持筷去夹菜。
阎折呵呵一笑,就前往洗漱间刷牙洗脸,还没有走到门前,只听到洗漱间传出流水声,阎折一想便知道是槐英在里边,当即推门进去,黄槐英正顶着乱哄哄的头发刷牙。
阎折朝槐英的腰部轻轻一捏,槐英‘嗯’的一声,转头怒瞪到达自己左手边的阎折,黄槐英上扬的嘴角,落在阎折眼中像是在笑。
他拿起牙膏涂抹在牙刷上,刷牙问道:“槐英,今天怎么起这么晚?”
“昨晚看到不错的电视剧,一看就上瘾了,一下子就看到了十二点,我想上床睡,刚走到床边,想起我每天看两个小时书的计划没有完成,又看了会书,两点半才上床睡觉!”黄槐英疲惫的解释道。
“不要对自己那么狠,该睡睡该玩玩,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随意就好。”阎折笑道。
“不给你说了,我一会给你弄口饭!”黄槐英放下刷牙杯,捧起温水冲洗脸,擦些洗面奶,又冲洗了一下,拉开镜子,从柜子中取出护肤品匀抹在脸上。
阎折看着柜子中大瓶小瓶密密麻麻摆放的护肤品,不知道该怎么搭话,说你们用这么多科技,感觉伤感情。不说吧,又觉得冷淡,考虑到不说话不会惹人烦,阎折只顾刷起自己的牙齿。
待到刷完牙,黄槐英热罢艾佳辕做的午饭。
阎折盛碗米饭坐在黄槐英前边的椅子上随便吃了点,就回自己屋里。
阎折看眼电脑,想到剩下这一个半月自己学校放假,不用每天都赶着去看书,放松一下,坐在电脑前打起游戏。
晚上,四人搭手做饭,饱餐后,阎折和黄槐英在厨房清洗餐具,槐英对阎折说自己吃的有些饱了,阎折想到此时雪停了,可以出去散步消食。
又问了问艾佳辕和陶锦葵两人,一个是看电视剧,一个回屋打游戏。
他就同槐英穿好衣服,出门散步。
由于家位于青城市的边缘地带,街道上较为冷清,人行道上的雪被上只有落下寥寥四行脚印。
两人踩着松软的干净雪被上,脚下传出几道沉闷的声响,慢慢的向着护城河堤的方向行走。
黄槐英问道:“你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臭是按照气味好,还是臭味好?”
阎折沉思道:“我只看是如何服务的,要是让他充满教育意义,那么臭味更好,毕竟为富不仁太坏,酒肉放臭了都不施舍给快饿死的人,教育孩子以后有钱了不要做那种人。要是没有这层意思,其实那样都好。”
“那我以后也要修身、齐家、治国、然后平天下!”黄槐英信心满满道。
阎折瞬间笑了起来,说道:“那可以,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了。”
“那不行的,你比我厉害,你也应该这样做。”
“有人主内,有人主外,你在外边放开手脚加油干,我帮你看好门户,不好吗?”
两人停下脚步,黄槐英转头注视阎折的眼睛,语气狠裂,嘴角带笑道:“你这么厉害,你要是不去,不就少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要是再加入敌营,那对于国家和民众就是一大祸害,所以我得出结论,我报国前要先把你杀了,防止你加入敌营。”
“你说的很有道理!!”阎折一把撸来槐英的脖子,右手握拳,用中指关节轻拧槐英的头说:“你这傻姑娘,怎么能如此腹黑、下头。”
黄槐英探手伸进阎折的衣服中,揪起阎折右腰的肉,阎折赶忙吃痛的松开,黄槐英顺势转移到阎折右边,右手换成左手半开着眼,邪魅笑着,两手齐齐拧在阎折的腰间道:“你还厉害不厉害了?”
“不了,不了,你快松手,好姐姐,我疼啊!”阎折两手齐下掰扯槐英松开,心中暗暗感叹槐英手劲大,几秒后槐英松开手,乐呵呵的站在一旁。
阎折借着路边的灯光,撩起衣服,发现两腰部的肉被拧的发红,嘴唇颤动,难受道:“瞧瞧,看看,你干的好事......红了!!”
“大男人,叽叽喳喳的没点胆气,还怕疼。”黄槐英笑道。
“要不我也给你试试。”说着,阎折开始对槐英动起手脚。
“你离我远点。”黄槐英立刻做出阻止的动作,但是当她看到树叶落在阎折的头上时,她又认真的抬手轻轻弹去。
阎折看着槐英的举动,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气氛变得有些暧昧,他不再嬉皮笑脸,瞬间正经了起来。
二人走着走了,槐英又问道:“要是真到那个时候,你怎么办!”
“你想什么啊!这世界除了有个界域一切挺好的,到时界域消失了,我们去隐居。”
黄槐英侧目观望阎折,思忖好一会,脸色严肃起来道:“你知不知道,冉纯和孙玉惊的事情?”
阎折疑惑的转头看向黄槐英,黄槐英接着解释道:“冉纯说,那天聚会他老爸打算用她联姻,要是连不上,就把她纳给三党当小妾,结果那天晚上孙玉惊看迷了,就和孙玉惊先婚后爱。”
阎折‘额’的一声,恍然大悟道:“我寻思,我应该是听谁提起过,但是我忘了,你这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有这个说法。”
两人又聊些对未来的规划,之后走到河堤前站立了片刻,动身回家。
次日清晨,阎折翻身面对窗户,动了动身子,闭着眼咂吧一下嘴,睁眼便瞧到,窗外的雪花被风吹的急促。
阎折欣喜的爬起身来,笑道:“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