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出来后,打量着周边的景观,扶着阎折的肩膀道:“你们拍鬼片?弄得这么阴暗吓人!”
“你是人吗?”阎折打趣道。
“我怎么不是人嘞!我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人,只是现在是魂,从我的生活经历来看,我就是人。”文墨叉着腰,竭力反驳道。
“你不感觉你的话语很无聊吗?”阎折吐槽一句,接着问道:“说正事,我怎么感觉我挣不断第六层的铁链?”
随众人进入屋子后,阎折在屋内寻得一块椅子,不管上边的有多厚灰尘径直坐下,神情呆滞。
黄槐英上前答话也是随意应付几句,黄槐英见阎折无趣,就同艾佳辕和冉纯前往别的屋子内。
“这个我不清楚,我又不是你的外挂,还有那个叫陶锦葵的姑娘所使用的黑焰和你的一样,你俩是不是有什么交易啊?”
“没有!”阎折当即回道。
文墨诧异的看眼阎折,又扬起头思索道:“那就奇了怪了,这种黑焰是只有你能用的,别人用不了,要说往上翻翻历史,貌似只有阎罗王能用!”
阎折想到之前陶锦葵醉酒说的话,连忙补充道:“他体内流的是罗刹王的血脉,阎罗王,罗刹王两个时代的人,都会用吧?你是不是记错了。”
文墨懒得去细想,考虑到自己昨晚又从阎折脑子里下的游戏还未通关,快口搪塞:“算了算了,那就是我记错了,那我就回去了,反正我也没什么用。那个,我发现你我之间越来越默契,我俩距离超不过十米,否则我会死的。”
“别开脱理由,你把面具给我!”阎折瞪着文墨,命令道。
“我给不了了,我上次带在我脸上,发现他融到我体内了,我好像回忆起了曾经的事情?”文墨身体上落下白色的云朵,像是冷汗。
“你真的要把我气死呀!人家穿越的要么是系统,要么是手环里的老爷爷,要么是轮回,到你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那个面具我感觉有秘密,你还弄到你体内了,那你说说,我怎么把你消化了,到时那面具融会到我身体里。”
阎折满脸无奈的看向文墨,他极力的克制心中暴力的冲动,若不是自己修行好,能压住怒气,他今天是一定要打文墨一顿。
文墨哭丧起脸来,难受道:“你真狠啊!我们才认识多长时间,你都想我死啊!我对你是随叫随到,可你!我真是错嫁了郎。”
“你活那么久,你知道我所处的这个界域怎么回事?”阎折沉声道。
“不清楚!我又不生活在这里,我干嘛知道那么多?”文墨笑道。
“那你知道什么?”阎折的声音中多些怒气。
“你知道什么,我就知道什么,我没比你知道多少,你想看我知道什么,我就能告诉你我知道什么,我知道什么,我肯定都和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什么,我也给你说不出个什么!”
文墨回话的同时,以看傻子的眼神看向阎折。要不是他脸上的肌肤不会动,阎折读不出他的内心,假如阎折真知道文墨现在这样看待自己,他绝对要和文墨比划一下。
闻言,阎折再次劝慰自己不要动怒,他冷冷的回道:“那你回去吧!”
阎折话音还未落下,文墨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把思想中心放回现实的阎折,环视屋内,除了的几件木制的漆料凝重的桌椅,就是身前一个大的土炕。
洛志延控制体内的劲力在周边形成小的漩涡体,带起屋内的尘埃卷向外侧。
阎折也操控黑色火焰将屋内上上下下灼洗一遍,孙玉惊在一旁用水覆盖住阎折烧洗过后家具进行水润。
屋内清扫完毕后,三人操控能力将院落清理一遍,才回到屋内。
孙玉惊见阎折、洛志延二人坐在炕上,他拉来一把椅子,百无聊赖的询问道:“伙计们,有什么乐子。”
洛志延笑着躺在炕上说:“危险刚过去你找乐子,你心好大啊!”
“江老哥,不都说了我们这里没有危险,总不能坐这里干等,或是我们玩鬼屋冒险,我看街道上那些飘着的魂,还挺有意思的。”孙玉惊笑着透过屋门望向大门外飘荡的鬼魂。
阎折拍了拍土炕,突然来了注意,笑道:“要不一会鬼屋探险,我扮鬼,多给你和冉纯创造些回忆。”
“这主意,妙!但是,万一她知道我吓唬她,我不是要完蛋了。实在不行讲个故事,这也太无趣了。”孙玉惊脖子枕在椅背上,两脚蹬着地,两个板凳腿悬空,就那样摇晃着,口中喊着:“无趣!无趣!”
阎折突然间想到,自己曾经上中学时,流传的一个故事,兴奋喊道:“要不讲个,赵小燕打鬼的故事。”
“这里本来都阴森,你还讲这种故事,你想干什么?”洛志延问。
孙玉惊坐正身体,望着阎折对洛志延说:“要的就是刺激,本来都无趣,这来点有意思的不要干涉!”
为了使自己更好的投入把故事讲的更好,阎折把孙玉惊的脸臆想为赵小燕的脸,而这个赵小燕听名字就知道是女的。
阎折看着孙玉惊,细思脑海中顶着孙玉惊面容的赵小燕,阎折晃动胳膊的功夫,偷偷的拧自己一下,帮忙压制内心深处的即将爆发的大笑。
随后开始慢慢讲道:“在很早很早的时候,那时候地主还存在着,这赵小燕就是帮地主家做长工的,某个夏季的中午,赵小燕回家吃饭时,她从麦地中的土路上走过,这地中的坟头处就传来阵阵哭声。”
“起初,这赵小燕不在意,只认为是结婚了的婚的婆娘是思想自己离世的亲人,趴在坟头哭泣,这赵小燕也就匆匆离开,后来慢慢的,她发现自己每次经过时,这个人都在哭泣,这赵小燕也是人美心大胆,就是肤色黑了点,满身力气,长相出众,万里挑一的美人。”
孙玉惊听到阎折讲赵小燕多美时,他手支在椅子上扒拉着嘴唇,悄悄笑着。
阎折继续讲道:“这第四次经过时,她忍不住了,她料想这女人定然是受了委屈,否则,怎么天天大晌午的就在坟头哭泣。当时太阳高悬,正是温度上来的时候,赵小燕就走到那个坟头前,询问那穿着红嫁衣的女子有什么委屈。”
“不料这女人刚转过头来,脸色煞白如同死人一般,鲜红的嘴唇上似乎沾满了鲜血。”
“这赵小燕心中猛地一惊,心想自己是遇到了鬼,若逃定然是不好逃掉,她就一不做二不休,装作不知道面前的是鬼,她提起胆子上前继续问道:你哭什么的?。”
“那红衣女子依旧哭着,不说话,这赵小燕性子也刚烈,问过三声后,她见女鬼似乎只是为了吓唬人,没有什么实际攻击性,一下子冲到红衣女子坐的地方,抓着女鬼的脖子,将其一把按在地上。”
“一逼斗子,只听到‘夸’的一声,摔在女鬼的脸上,赵小燕破口大骂:哭哭,哭什么哭?女鬼瞬间被打蒙了,接着赵小燕几巴掌又兜在女鬼脸上,‘夸夸夸’,女鬼嗷嗷叫着逃窜而走,赵小燕对着女鬼逃跑到方向,怒吼道:下次再让我碰到你,我嘴给你打烂。”
阎折讲完故事吞咽了口唾沫,他对自己的描述能力十分自信,眨巴着双眼用一种祈求掌声的目光看向二人。
孙玉惊深吸一口气,呆呆开口问道:“没了?就这?”
“没了!就这!”阎折抬起眉头扫过二人的面色,牵强的笑了起来。
洛志延见阎折笑了,也不好意思说些坏话,也笑着点头,表示讲的不错。
孙玉惊当即开口道:“哥们,我说这话,你可别往心里去,我们实事求是,可能我的笑点和大家不一样,我感觉还行,就是差点意思。”
突然,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众人举目望去,在门槛上出现一个影子,随着影子向屋内的不断伸长,屋门口处赫然出现一个穿着红嫁衣,盖着鸳鸯红盖头的人慢慢的走了进来。
“我测!”洛志延吃惊喊出的同时,孙玉惊当即舍下板凳跳床上躲在阎折身后。
三人的脸色瞬间被吓得苍白,阎折身后孙玉惊拉着阎折衣服哆哆嗦嗦,含糊不清的问道:“折子,你能打鬼吗?”
“是啊!阎小哥,你能打吗?”洛志延也向里挪了挪身体,瞧着屋门找准时机,准备提留阎折和孙玉惊逃跑。
阎折作为一名忠实的唯物主义者,方才虽然脸色霎变,好在现在缓了过来,自然也就不怕了。
他箭步上前,在孙玉惊,洛志延,以及屋外趴在窗户上向内观望的黄槐英,冉纯震惊的目光中,扬手一巴掌,不由分说的甩在女鬼脸上,大骂道:“装神弄鬼,该死!”
这一巴掌直接把女鬼头上带着的红盖头和连同部分金饰打飞,当抬手酝酿第二巴掌时,阎折愣在那里,悬在空中的手臂有些颤抖。
洛志延和孙玉惊疑惑之际,只听到艾佳辕凌厉的声音骤时响起:“阎折,你找死!”
孙玉惊和洛志延两人立马摸着墙壁偷偷下床,溜了出去。
阎折抬起的手缓缓缩回,脸色黑的发亮,他偷偷的瞥了一下女子的脸上火红的巴掌印,但是心中一百个不想承认,就故作严肃的大喊:“界域,总有非常不能理解之物,看!我将你退散!”
阎折话语刚说完,咬紧牙关,在艾佳辕幽怨、委屈的目光中,抬手又是一巴掌。
打完这一巴掌,阎折向后望去,企图从孙玉惊和洛志延那里寻得些勇气,不料二人早已偷偷溜出房间。
阎折收起巴掌,扶着额头说:“我应该真的是撞鬼了!” 说着迈着小步,从艾佳辕身边溜走。
艾佳辕瞳孔瞬间放大,抓起阎折背后的衣领子,就往回拽。
阎折心中祈祷,开口解释:“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好,我一会也不是故意的。”艾佳辕抬拳朝阎折身上打来,阎折赶忙脱下衣服,反手格挡。
几个回合过去,艾佳辕一点便宜也没讨到,她心中越想越气,再看看阎折此刻嬉皮笑脸的模样,心中更是委屈,泪水瞬间从眼中涌了出来,哭着朝床走去,什么话也不说,就那样往床上一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不是,姐,你怎么了?”阎折小心的靠近床边,担心艾佳辕别出现什么心理疾病了,语气更加怯弱:“姐,你不要吓人啊!我胆小,你不行,你打回来,我绝不躲闪。你打回来呀!”
“呜呜呜~”艾佳辕闭着眼睛,双手捂起耳朵,小声呜咽。
阎折叹息、咂舌,转头看向窗外时,发现黄槐英、冉纯、孙玉惊、洛志延四人趴在窗户上看着里边,阎折咬了咬嘴唇。
孙玉惊抬手示意阎折出来,貌似有什么话要对阎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