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们跟上我。”
王闲纤带领众人,依照这罗盘的显示,走向东南方向,完全背离了西北。
对此,阎折的心中顿感疑惑:“反着走?”
倏忽间,一阵凉风吹过,笼罩在周身的烟雾散去,黑树上的金蝉,翅膀有规律的摆动,阎折这才看清翅膀是半面金色半面黑色。
黑色和金色相互交错,远远看去像是涌起的金色浪潮,又好似迷雾笼罩的暗山。
整片的世界显现出来,部分树木间生长着不同颜色的花朵,只有九种颜色,依次是:红橙黄绿蓝靛紫白黑九色。
王闲纤带领众人停到一朵红花前,转身望向身后。
“王姐,怎么停下了,有什么问题?”易木青看向林中更深的黑暗。
她思索了下说道:“走吧,没事!”
路途中所经过树木间的距离是相同的,越向内部深入,树叶的黑色程度越浅,渐渐的变成褐色的枯叶,最终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期间,阎折故意碰掉一片树叶,叶子落在金蝉身上又沉沉的砸在树根处覆盖的枯叶上,黑色的树叶在下落的过程完成了金叶片的变化。
诡异的画面,让阎折心生恐惧,每每碰距离自己近的金蝉,他都会快速的躲避,举止间格外小心,生怕自己撞到金蝉,变成一尊小金人。
随着不断的深入,金蝉的颜色经历了七种变换,众人眼部的神经被晃的有些错乱,黑色树木枝干的怪异,仿佛寒冰洞彻人心。
密林中偶有几道黑影窜动,类似布谷鸟的叫声在林中响起,那一声声布卜,在密林中像是刀尖划铁门的刺进众人的心中。
叫声入耳,额头上的肌肤阵阵的颤动,背上的肌肉也跟着跳动起来。
”我去,好好的战斗,演成了恐怖片。”易木青壮壮胆说着。
车莹丛斜了他一眼说:“好好跟上。”
“老洛,你害怕吗?”阎折手抱在肩膀处摩擦着,体内的寒意是从骨子里升起。
洛志延双手摩擦着,身体内也感受到了一股寒意:“说不清,道不明,这里边邪性的很!我也是头一次。”
“也是,我第二次!这种遭遇,邪性。”阎折回道。
“这东西...”洛志延头部无意识的抽动,身体缓过来后叹了口气:“哎,难受,走吧!”
还没有走几步,天空中出现几点光亮,阎折瞪大眼睛瞧去,细长的雨线是点燃的,倾斜下坠,落在众人身后的树上,黑色的树干瞬间化为灰烬。
“跑!”车莹丛高声呼喊。
“我的天!怎么又变成灾难了。”易木青吐槽两句,赶忙加快步伐。
在林中行进时,阎折封锁身和鼻的功能,以防不测,如见眼见自己要跟不上众人,立刻将口的功能封锁,转头看向身后掉落的火雨,若是落在身上指定就像树木样化为灰烬。
奇怪的风从地面上升起,天空中的火雨迅速刮起阎折等人这里。
一丝火线在快要落在阎折身上时,被车莹丛调动的风力改变了方向。
“靠近我这里,调动风,将火雨打散!”
王闲纤和易木青两角处两根黑丝变成青色,周边的风力骤然加大,本该落在众人身上的火雨,被打向四处。
前方的树木燃烧着,在视线中变成黑色的焦土,若没有形成的风屏障,阎折感觉自己和树木的遭遇差不多。
估摸二十分钟左右,才赶到黑色的森林的边缘,身后的火雨与树木间照来的光芒形成极大的反差。
“快跟上!”逃出黑林的王闲纤遮着眼睛催促道。
光芒打在眼中像针扎了般,阎折猛的蹬地跃起,纵身飞向外侧,光芒愈加强烈,泪水夺眶而出,他迅速把眼睛捂上。
在半空中,忘记了,自己可以封锁视线,了解外部的大多数内容,这时洛志延正好跑到阎折落地的轨迹上。
“咚!”两人摔倒在地,身下的野雏菊被压倒搅碎。
“嘶!”洛志延适应光芒后,起身查看是谁搞的鬼。
阎折揉了揉肩膀,刚才跌倒时显然不小心扭了一下,他的眼睛也适应了环境,面色上带着愧疚说:“抱歉,实在对不起。”
“没事的,你没事吧?”洛志延顺势说着,心中的怨气一消而空。
阎折轻轻的扭动了肩膀,疼痛感减弱了些:“没事了,没事了。”
洛志延弯腰捡起地上的散落的艳阳刀,走到阎折身边:“走吧!去看看队长他们。”
“嗯!”阎折伸手要取来自己的艳阳刀。
“你手臂不是伤到了,我帮你拿着吧!没事的,我们这算是共患难,算是兄弟了!”
“我没事的,你给我吧!不能给你找麻烦。”
洛志延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两个酒窝,将手中的刀递给阎折,拍着阎折的肩膀:“那行,要是需要帮助了,我帮你。”
“谢谢!”
“客气了,应该的。”
“你们两个干嘛呐?”车莹丛问道,身边的三人跟着望向这边。
两人转头相视一笑,快步走到四人身边。
那片黑林又被迷雾笼罩起来,燃成灰的的树木不知何时死灰复燃,成为新的树木,这片雏菊同黑林是两种相差极大的光景。
光芒在黑木上跃动,火雨对于黑木,在界域之外就是树木同雨水的关系。
黑林之外,一条广大的河流将长满野野雏菊的地与对面的树林隔开,那里的树林给人的感觉没有黑林的压迫感,只是深沉的幽静。
河流上,左侧生长着端庄清新的荷花,右侧是根系漂浮在水面上,朵朵绽放,冰清玉洁的雪莲花。
河流内清澈见底,能看到大米长度拖着长尾的青黑色怪物,在其中肆意游荡,密集程度像是围在一起的蝌蚪。
“走,沿着荷花路,找到两棵火红的枫树,那里有隐形的浮桥。”王闲纤指着荷花说道。
“闲纤,你是从哪里得知的?”车莹丛说出了其他人心中的疑问,脚下的步子也是跟着继续向前走。
王闲纤看向身侧的阎折解释道:“阎折,那晚的诗真正含义,就是离开这种秩序界域的钥匙。”
阎折望向王闲纤,脑海中回忆起那晚医院的经历,又将目光收回脚下。
“我从洛赋的日记中了解到有这种特殊界域的出现,上边有对这首诗的解释。”
“他怎么知道我们会遭遇这种状况?”阎折嘟囔一嘴。
“因为这种界域会转移到别处,人若是死在里边会被排除,脖子间会有圆形的黑线,而且这种界域不是一个是多个,这都是我从洛赋的日记中得知的。”
王闲纤不紧不慢的解答众人的疑问:“这个他只在笔记中简单记录,当时由于两次任务就间隔一天,那次报告没写,自那次界域之后,进入下一次界域,他就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