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下唇凸起满脸的无奈的摇着头企图要阎折给一个答复,阎折装作生气的模样咬牙切齿的瞪着男子。
此刻,房门处传来三下敲门声,槐英小跑到门前。
开门后,发现敲门的女子穿着黑色的战斗服,两肩处贴着秘事者六队的肩章。
女子取下墨镜礼貌的伸手回道:“你好,我是阎折的副队长顾真,队长已经撞见阎折了。”
槐英那时还在疑惑她是怎么越过大门进来的,但是看到女子的长相:
青丝浪波杏仁眼,飒面红霞柳叶眉。
谈吐携雅多崇贵,檀口带笑浓窝酒。
盈似贵妃仰月,俊如烈马持枪。
风韵招鸦,姿态盛花。
她看到女子伸来的春笋嫩手匆忙握上礼貌说:“你好,你进来,坐坐吧!”
松开手后,面前的顾真还没走几步,屋门侧面一道清亮的男音传来。
“顾姐,这小子住的地方还挺不错啊!”说话间男子敲着一旁的门笑道。
他发现门口淡雅绝美的女子后,越过台阶二话没说攥着槐英的手开心的自荐道:
“孙玉惊,男,二十有三,单身,不知姑娘可有婚配,若没有,我等可做一对富贵鸳鸯,游山玩水,岂不快哉!”
顾真白了孙玉惊一眼,满脸的无奈,心中吐槽:这小子如此无礼,秘事者的脸都给丢尽了。
槐英注视着孙玉惊的样貌:
睛目云云泛秋雨,细眉娇娇滴墨汁。
首如白玉齿若银,双耳近发听八面。
颊前金狮咬金匙,浑身是痞也撩人。
她心中感叹道:“这人长相娇好,怎么像是个痞子。”
孙玉惊看着脸前的女孩甚是喜爱,槐英向后拉着手臂,对方才慌乱的松开,语气弱弱轻轻的问道:“佳人可有良配。”
早已看到来人心中一乐的艾佳辕,此刻正抱着顾真喊道:“顾姐,你怎么来这里,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
但又看到孙玉惊有轻薄槐英的意思,随即脸色阴沉呵斥道:“孙子,你要是欺负槐英我一拳雷死你!她是我姐妹!你滚远点!”
“呦~呦~,我还以为是那个妮子说话如此不知礼仪,你怕以后是嫁不出去了。”孙玉惊嘲讽道。
早些年孙玉惊偶然撞见艾佳辕,感叹长相惊艳,便对其展开疯狂的追求,等来的却是自己的满地找牙,导致双方碰面少不了几句拌嘴。
艾佳辕对着孙玉惊吐着粉嫩的舌头,拉着顾真和槐英小跑到客厅。
“孙子,你站在那里别动。”
他哪里是听话的主,也紧紧跟了上去。
二楼处,阎折站在楼梯处看着盘腿坐地的男人,沉默无言成为双方交锋的武器。
男人突然问道:“想清楚了吗?”
陶锦葵的悲惨往事?艳阳石是不是和艳阳刀有关?
江迎夜口中的吸血鬼是什么?活化剂是血还是命?
曾经接到的电话中的世界皇帝又是什么?界域为何产生?
面对着这个崩坏的世界,他心中太多的疑问,哪怕他再强大,总有虚假的淤泥能将他囚困在死亡的池底。只有真相才使得卦象更准,卦象所能知道的只是果,而背后的真相就是链接其中的因,善卜者便是以果觉行。
原想着用懒惰来抵抗不可预估的风险,想来也是行不通了,或许秘事局可以当一个得到真相的跳板,但趋吉避凶将成为不可能,这潭水一旦深入就无法逃不开。
......
最起码,不能让槐英也走了这趟浑水。
良久,他望着男人郑重的问道:“我想知道活化剂到底是不是人命制成的?”
从见面起男人便从阎折的双睛中读出了更深的平静和睿智,而这是在阎折没有遭遇极度危险下才有的,他知道自己蒙骗不了此人,应该采用更好的法子。
他看着阎折故意大笑糊弄道:“人烧成灰怎么能完全装进试管中?想什么呐,江迎夜骗你们的。”
阎折听闻此话便清楚了对方是在给自己台阶下,面前的男人显然是不想告知,如果自己不识抬举,后果无法想象,淡淡的回答:“我知道了,我会服从安排。”
“老许好了吗?我们不能等的时间太长啊!”顾真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好了,好了。”许诗白从地上爬起催促着阎折下楼,同时又问道:“我记得...像你们这号人不是喜欢探究长生吗?”
“长生?人生不过百年,生即死,死便生,不也是一种长生。我只是喜欢回忆过去,寻找未来,活在当下。”
许诗白笑感慨道:“有意思,果然半仙儿看的道,就是比一般人通透。”
他正眼看着阎折的装扮,示意男子回屋换上战斗服,庆幸没有人将死去男孩是通敌叛国者的身份告诉阎折,恰好自己可以借此对阎折造成先手的压迫。
眨眼间身边的垃圾桶引起了他的兴趣,下意识地从口衣袋中掏出烟,银齿咬着烟蒂右手引火左掌遮挡,鼻中呼出两道逐渐分散的青烟。
瞥了眼阎折的房屋,里边传来细细碎碎声音,他踩着楼梯前往客厅。
顾真看到许诗白口中噙着的香烟埋怨道:
“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就是死性子不改了!这还是在别人的家中。”
“就一根,抽完我就不抽了!反正以后大家都是队友。”
许诗白蒋烟灰抖落在桌旁的垃圾桶内,看向槐英笑道:“以后你们都是我手下的兵。”
许诗白敢于说这话的凭据在于,槐英在被带到青城市后曾做过测试,有成为秘事者的资质,才将她和阎折二人送到青城大学深造。
原定毕业后,将阎折、黄槐英、艾佳辕丢给许诗白训练,成为正式秘事者,三人的档案许诗白也是早就过目,艾佳辕曾作为六组预备虽没进过界域,但执行过小任务,他们也算是上下级关系。
怎奈阎折和“夆”对上了,还闹出了人命才有了后续的结果。
“夆”要比风夜可怕得多,这是一群肆意剥夺别人性命的人,不属于任何国家势力,内部人员充斥着极度毁坏欲望。
他们来自各国且只服从于教皇,教皇创立“夆”的首要目的是独霸世界,裁定属于一人的秩序。
黄槐英先是愣了片刻随即说道:“没事的,没事的。”
得知了主家的气度,许诗白道了声谢谢。
约莫几分钟,台阶上细小的脚步声引起了许诗白的注意,他的“病”反馈的便是异常的听力。
“该走了,下次我们再来玩啊!”说话的同时,他估摸着阎折应该快下来了正好直接离开。
众人转身时发现阎折此时早已换好衣服,神采奕奕的看向众人,嘴角挂笑:“走吧!”
许诗白猛地抽尽最后的烟,掐灭后丢在垃圾桶内笑道:“走,上路!”
阎折同槐英说几句道别的暧昧话,引起众人的嘲讽,而后他与三人气势如虹的走向大门前的黑色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