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折摇了摇头。
牛锱发一把抱着阎折感动道:“阎哥,我真的爱死你了,你帮我看命算卦会不会损害你的寿命。“
阎折手指抓着脸,被牛锱发抱着羞涩的说:“牛,你勒的你哥有点难受,看命不损气运,一般就是帮人指导日后干什么发迹,能帮自己积累阴德,但占卦会损气运少活几年。”
“阎哥,你给我做了这么多我如何报答你,要是你走在我前边了我心里不痛快。”
“那你走我前边了,我心里痛快吗,给我你占的卦最多让你哥我少活几秒钟,你快松开你哥,你这力气太大了,我们还开着劲力。”阎折面红耳赤的说着。
被放下后的阎折活动绷紧的筋骨,而烂尾楼前已被异鬼包围,远处的篝火处响起厮杀声,牛锱发抓着拦壁,想要去救三人。
从帐篷走来的阎折左手从食指到小指的指缝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铜钱,铜钱在三个指缝间来回跳动旋转,走到牛少田的身边拍着他的后背说道:
“牛,不要想着去救他们,要是救了,我们都会死,这次的结局是只有我们两个能活,这也是为什么我在飞机上同你搭话的原因。”
“可是,不做点什么吗?”
“做?我们要遵循天道,不是所谓的人情,如果救了他们,我们都会死,和不救他们,我们俩个能活,我想任谁都不会选择救。
这是我第一次亲身经历这么荒唐的事,自然要选择十全的法子,走吧,睡觉去,没有人会选择全部灭亡的后果。”
“行吧!阎哥,你手上的铜钱怎么回事。”牛少田转身后后好奇的询问。
阎折抬起手食指和中指夹着铜钱,欣然回答:“之前大学逃课,自己顿悟的预测方法,三空铜钱。”
“这么厉害,能教人吗?”
阎折轻笑一声,语气转为平和:“你抬举我了,我还没有完全参透,最多我用起来舒服,你可以学学奇门遁甲,梅花易数,这个就不要有什么打算,我是把所有占卦的方法合在一起顿悟的,绝难入门,极易精通。”
他显得有些失望,好在阎折告诉自己明年能来大财,心中多少有些舒畅,毕竟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牛锱发率先躺进各自的帐篷内,不再追究是否救人这件事,烂尾楼下的异鬼四处横行,蓝眼异鬼八只嘴边骨张开,四处搜索。
阎折趴在栏杆处望着远处的三人。
“抱歉了,我要是救了你们,进来的老鼠会瞬间我们都撕碎,我想你们知道自己能活,要是带着别人,大家都会死,你们应该不会对这件事有负罪感吧!要是最终有尸首我会想办法,帮你们带回去。”
“好像又忘了,给王哥打电话了,他们现在应该过的不错,不沾染上这个对你们应该是好的,真庆幸当初没给你们打电话。”
“刘叔的母亲也没找到,他的家当时也没有细问,还人情都找不到地方。”
远处传来的剧烈声响将烂尾楼下游荡的异鬼引诱了过去,对于同飞机的三人来说,这个晚间时刻是个紧张的混着血肉飞沫的时光,相较于阎折等人却是一个较为安静温馨的时间段。
睡了许久。
手腕处的闹铃声将阎折催出帐篷,外边的紫月悬挂在原来的位置,好像从来都没有改变,只是光芒更加灼眼。
石栏处摆着的两瓶空的试剂瓶正在慢慢腐蚀,引起阎折的注意,弯腰拿在手中认真端量起来。
扬起残缺的瓶子砸向石栏,碰撞过后原本整齐的石栏上出现了几寸的凹口,手中的半个瓶子完好无损。
“这瓶子的材质不一般啊!还能自己降解。”
阎折将瓶子砸墙的间隙内,牛锱发打着哈欠从排放帐篷的地方走了出来,目睹了阎折动作的全过程。
“阎哥,你干什么?药喝完后,瓶子会自己腐蚀消融,普通人的蛮力很难打碎。”
牛锱发此话一出,阎折赶忙将手中的半个瓶子丢在一处,生怕被人误会自己没见过什么世面。
“走吧!我们去找找看,如何结束这场界域的旅行,乏味了。”两人将物品收纳入包裹,动身离开天台。
他同牛锱发对视,目光看向自己的包裹停顿几秒,又转向装满骸骨的的袋子,顺着阎折目光走过流程的牛锱发伸手接过阎折的背包、艳阳刀,身无重装的阎折动身将骸骨袋背在后背上。
踩在石壁上向下奔跑,牛锱发望着阎折飞快向下奔跑的身影,心中认为阎折可能将其埋在下边,对于这个答案心中没有多大的底气,语气有些孱弱的问道:“阎哥,这个准备埋在这里吗?”
“嗯,落叶归根,人走入土,这里也是唐明国的疆域,与其放着暴晒,倒不如为我们两人积点阴德,算是一桩不错的买卖,毕竟阴德这东西买不来啊!”
跟在身后的牛锱发又问道:“阎哥,这个阴德假的吧!”
“真假不知道,反正老天爷不会糊弄人。”
谈论之间二人已双双降落到楼下,阎折拍着牛锱发的肩膀说道:“牛,你开劲力把他们埋了,过会我们有一场大战。”
解放劲力牛少田调动地面的泥土,在手中形成大的土丘,脚下形成大的凹坑,阎折目光停落在牛锱发日月双角处飘起的两根褐色的发丝。
“那是什么,是土行之术吗,梦境中看到的不同发丝对应的应该就是这个吧!”
阎折将尸骨同袋子一起丢入形成的土坑中,紧跟着少田将土手中的土丘放回原处,二人朝向城市中心行进。
崩裂的地面,腐朽的城市外壳,连同紫月不由得让人心中猛地激灵。
两人互相对视后继续行进,远处超市的门前停着一辆玻璃渣子碰碎满地的公交车吗,车身满是抓痕,底盘被泛着紫光的路面稳稳承载着。
从车辆处延伸出来的紫红色血迹正好有几滴停落在阎折的脚边,吩咐牛锱发在附近略微等待,自己孤身前往车查看。
起初看到车时给阎折只觉得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多观察几次感觉有点像之前自己制止的那群旅客。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那条路不是通向别地方,怎么会通向这里。”
他揣着疑问从倾倒一侧的车门处,扒开能容纳自己通过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