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后排的小情侣中,女的给男的一巴掌骂道大猪蹄子,阎折恐怕还要沉迷片刻。
过道中间的三位同学,中间的嘀嘀咕咕说道:“我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现在就把孩儿的名字想好。”
“恐不是你半夜扶墙起,枸杞红枣白开水。”
“其实,我看你有前途。”
夹在中间的同学问道:“什么前途?”
“犯罪!”
......
男孩被左右围着的二人说的面红耳赤,阎折憨笑摇头又偷偷打量起陶锦葵,一位同学突然起高腔子:“老师你有对象吗?”
陶锦葵面色上没有半点羞涩反而给人一种老成之感。
“老师没有,要不你给老师找一个。”
学生追问道:“老师你看我们班有你喜欢的类型吗?”
陶锦葵礼貌性的回答我先看一下,目光转到阎折时停顿了几秒迅速望向别处。
“其实,老师想拥有一个博览群书,自带书香气的男朋友。大家多读些书,以后我们可以做情侣哦!”
“我回家就让我爸给我盖个图书馆。”
“不行明天的图书馆我要预定一个永久的位置。”
“你预定,别折断我的学生卡,你怎么是条狗!”
“我怕你学习累着。”
......
班上的同学七嘴八舌的谈论着,阎折只当是一场闹剧,不敢多看,恐媚人的气质和声音把魂都能叼走,心中暗道真就是纣王碰上狐狸精在劫难逃,乱我道心。
又趴在一旁打起瞌睡,他唯一没有算到的是日后自己同眼前这个女孩会有千丝万缕的机会,以至于日后陶锦葵问道第一印象时阎折说道:
“桃眼含情媚不露,朱唇皓齿角边月。
姣眉霞丝天地弄,精韵狐神骨自来。
欲知君是何处来,双眉皱为远边山。
幸的玉盘青灰色,方觉瑶池绮户人。”
讲台上的陶锦葵操着唐明国的正规话讲述着从人类文明历史的演变到现阶段的种种状况,相较于其特同学的一本正经,阎折则是一副睡眼惺忪。
“蓝星文明争端的开始,源自于科技对于环境的损害,几百年前我们的文明发展到空间跳跃,肢体再生,同时也掌握到了泯灭星系的武器,这期间的科技是都建立在对于资源的掠夺和违背自然法则的合成技术等导致的。”
同学举手问道:“老师,科技和科学发展到达高深的地步,我们对于蓝星的修补不是饮水吃饭。”
无聊逼迫的难受的阎折轻微的活动了一下筋骨侧着头对着起身回答问题的同学咂嘴。
“同学们,世界不是我们所追求真理那般,真理是最高定义,有时我们可以片面的理解为一个极端,我们所处的宇宙是一个相对平衡。
我们的科学家也曾告诉我们所有的公式法则只适用于一时,我们的科学是发现自然,但是我们的科技却是一个极端的极端,用生长剂将种子变化参天大树,就如同将石头丢入鸡蛋中一地蛋壳。
人生下来你就让他老态龙钟而不是天真活泼,结果是什么,夭折,有些学者对此做过粗略的统计,小孩子在没有外部的因素的干涉下在他很小的时候具备了大人一样的沉稳丧失了孩子一般的好奇很大几率上就会夭折。
自然也是如此,有些不是人为能干涉的,需要时间去平衡。自然与我们只是房东与租客的关系,你把租房搞得一团糟,同房东关系不好了,怎么办呢?”
陶锦葵看向刚刚提问的学生,男孩先是一愣,用手指着自己嘴中询问是自己吗,颤颤巍巍的起身。
“老师,我感觉我们可以找一下房东,反正钱让谁挣都一样,没必要一棵树上吊死。”
学生内部轰的大笑起来,陶锦葵再次询问道:“刚刚的同学的回答很实际,但是不适用于这个问题,相当于祸害下一个房东,还有人知道吗?”
又有同学起身阐述自己的观点,有说买房子的,有说合租,还有的说睡马路牙子,睡桥洞答案堪称千姿百态。
陶锦葵四处张望寻找满意的答案,此时台下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
“老师,我们可以找一个中间人改善我们的关系,立个保证下次不会再犯了。”
这一次那张靓丽的脸出现点点微笑,轻和的鼓掌显然是收到了满意的答案。
“刚刚那位同学回答很适合我们的问题,鸟儿再飞也逃不过天的屏障,更何况走在地上的人,所以秘事者就相当于平衡人与自然关系的中间人。”
......
随着课间铃声的第二次响起,班级内除了那些跑到讲台上索要联系方式的同学,硕大的教室只剩下阎折还在呼呼大睡。
人群散去后,陶锦葵挎着手提袋轻轻的拍着阎折的肩膀。
“同学,同学,下课了,醒醒。”
阎折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陶锦葵先是一愣,迅速的看向周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额,下课了,那老师再见。”
阎折从一侧缓缓溜走,陶锦葵鼓起腮帮子一手抓着阎折的领子,双脚悬空的男孩,两脚在空中比划了两下。
“那个,老师能不能把我放下来,我有点怕高。”
“我上课讲的你听懂了吗?”
阎折奉承道:“懂了,懂了,你讲得太形象了,老师,我这辈子没听过这么形象的课。”
“那你对于文明争端的看法如何?”
双脚接触地面的阎折紧紧的呼出气回答道:“强盗,大家都是强盗,只是有个先后的顺序问题。”
看着陶锦葵若有所思的样子,阎折双手插在兜里,向教室前门走去。
“老师,所有问题的答案有时根本没有答案。老师有时问题本就不存在,只是人将其复杂化了。”
陶锦葵鼓着腮帮子白了眼阎折不悦道:“同学,答案有意义,但是你装的样子着实让老师有些看不过去。”
“这世间芸芸不过几两碎银,又攀得上慷慨激昂,无聊,无趣,人生做戏,戏尽散场回家找娘。”
陶锦葵愤怒的看着即将走出门的阎折:“我在这个岗位我就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师若无德,家国前程难安,你听到了吗?”
“一厢情愿,活着就够了,钱到手就够了,自以为是的女人,一个连法律都无能的国家不是废物就是垃圾。”
此时的陶锦葵用力的扑闪双眼,声音哽咽道:“那他也终有一天会变好的,只要所有人努力,他一定可以变好的。”
阎折看着泪如珠断的女孩,心中产生了一丝莫名的荣誉感,手指抓挠着头发,神情不安。
“真的很抱歉,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很佩服你这种满怀信心的人,我以后不会来听你的课了,放心,不会让你看见我,你别哭了,要是让别人看到,我不好解释。”阎折忙安慰着。
“不行,不行,你就要来,这是我第一次教课。”陶锦葵着急的跺脚的要求。
越解释越乱,阎折心中连连叫苦。
对着站在一处抹眼泪的陶锦葵喊道:“陶老师,你别急着哭,慢慢哭,我去超市给你买些卫生纸来,到时你没眼泪了,钱也就白费了,实在不行我一会给你寻条毛巾你多哭会。”
“呃~呃~呃,我怎么摊上个你这么个学生。”
阎折离开时将教室门反锁,心中只犯嘀咕,自己曾经也是个德才兼备好学生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应该是跟枫银城的遭遇有关,改天找学校的心理老师咨询一下,希望陶老师能在教室内有个不错的中午。”
他将陶锦葵反锁在教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