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深坑中缓缓升起的金闪闪即便极力维护自己英雄王的脸面,可满脸的尘土和破损的铠甲让他多少显得有些狼狈。
或许是注意到自己多余的行为,英雄王索性也不装了,看着被天之锁捆绑住的两人放声大笑。
别看金闪闪天天一口一个杂修挂在嘴边,但作为王,特别还是英雄王,金闪闪还是有着自己的王的气量的,遇到认同与真正值得尊重的对手时金闪闪会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就像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即便是互相敌对,金闪闪依旧可以在庄园里与亚历山大,阿尔托莉雅两人把酒言欢。
今天同样如此,即便金闪闪对瓦龙偷袭的行为非常不耻,但又不得不承认对方高明的算计。
作为真正领兵打过仗的金闪闪非常清楚,上了战场要是还遵守那一套刻板礼仪的话就是十足的蠢货,傻瓜,战场上需要的是为了赢而不择手段的小人,不是所谓的仁者。
很快金闪闪便笑够了,收起笑容后看着被天之锁束缚的两人,最终目光落在瓦龙身上说道“你是个枭雄,而且很有野心,如果在一个适当的契机中我们或许能成为朋友,但现在的我们却互相敌对,不过放心........”
一边说着金闪闪一边从光门中再度取出天地乖离剑,一边蓄能一边说道“我将为你的退场致以最大的敬意。”
看着不断蓄能的天地乖离剑,瓦龙眉头紧皱,一边尝试着突破天之锁的束缚一边传音让间桐慎二加强对自己的魔力供给。
“接受命运吧,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最终金闪闪的攻击还是落了下来,结结实实轰击在瓦龙身上。
刺眼的光芒顷刻间便将瓦龙庞大的身体所吞没。
不同于刚刚的对抗,现在单方面的输出所造成的破坏更大。
“哼,就算是本王也不得不承认你的手段,但跟本王相比你还是.........”
金闪闪话还没说完,看到完好无损的从自己最强一击中存活下来的瓦龙,后面的话直接咽了回去。
我靠,有没有搞错,这都死不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金闪闪太弱,实在是瓦龙太硬了。
别的不说,波刚可是所有恶魔中体型最大,防御力最高的恶魔,瓦龙现在用恶魔附身来让自己尽可能接近波刚,可不仅仅是接近她的体型,更多的是其高到离谱的防御力。
这还不算完。
要知道瓦龙可是个魔法师,怎么可能面对敌人的攻击只靠肉身硬抗,运用魔力制造防御护盾抵挡才是魔法师该做的。
这也是为什么瓦龙在第一时间给间桐慎二传音给自己供给大量魔力的原因。
虽说瓦龙用魔力构建了不少的魔力护盾,但所面对的毕竟是天地乖离剑,金闪闪的最强一击,瓦龙所制造出的数道护盾几乎是在顷刻间被摧毁殆尽,不过也算是消弱了械威力,即便削弱的十分少。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在波刚的恶魔附身被突破,瓦龙被迫被打回原形时,瓦龙没有坐以待毙,脑子转的飞快,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再度使用也是自己最后一次的恶魔附身。
看着缓缓漂浮到空中,直到与金闪闪平齐的瓦龙。
此时的他体型相比于波刚状态下已经大大缩水到三米,全身皮肤变成深蓝色,长着四条手臂,一根长长的舌头伸在嘴外,身上更是穿了一件极其华美的魔法长袍。
原本瓦龙留着这最后一次恶魔附身是想等着任务结束时抓捕更多符合自己要求的魔法师时使用的,奈何情况紧急,瓦龙也就不再保留了。
看着飞在对面的瓦龙,金闪闪十分大度的耸耸肩“好吧,这次是你赢了。”
先是与阿尔托莉雅战斗,之后被瓦龙偷袭重伤,最后又对瓦龙使用出自己的最强一招,前前后后金闪闪已经消耗光了自己所有的魔力储备。
自知已经拼尽全力的金闪闪面对瓦龙已经没有遗憾了。
瓦龙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更知道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所以在金闪闪说完话的第一时间瓦龙便用强大的引力握住金闪闪的心脏,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其心脏捏的粉碎不给金闪闪一点翻盘的可能。
随着金闪闪的死亡,束缚着阿尔托莉雅的天之锁也随之消散。
从地上晃晃悠悠站起来的阿尔托莉雅仅仅是跟天空中的瓦龙对视一眼,所有的一切便了然于胸,根本没有过多的言语,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瓦龙那冰冷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一切,即便大圣杯所需要的灵魂已满,但对方必定不会放过自己。
事实也正是如此,刚跑出没几步的阿尔托莉雅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两条腿像是惯了铁水一般沉重,接着两只手不受控制般挥动手中圣剑架在自己脖子上。
即便阿尔托莉雅极力控制,但最终圣剑还是在阿尔托莉雅手中砍了下去。
看着身首异处的阿尔托莉雅,瓦龙嘴角微微扬起,脸上写满了笑容。
“这样一来,我们的合作就算圆满完成了,我也要去拿属于我自己的一块了。”
给间桐慎二传过最后一句话后,瓦龙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来到金闪闪死亡的位置。
金闪闪是被自己杀死了没错,但金闪闪不同于其他被召唤出来的英灵。
按照正常流程,圣杯战争结束后,所有英灵主动或被动的回到英灵殿,但瓦龙和金闪闪都是异类。
毕竟瓦龙并不是来自英灵殿,而是被间桐慎二用特殊手段从超脱城召唤而来,金闪闪虽说是从英灵殿而来,但那也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的事情。
在被污泥重塑身体后,金闪闪已经不再是原本的英灵了,所以即便他现在已经被瓦龙干掉,灵魂被吸入大圣杯中,但污泥为他重塑的身体还是完好的保存了下来。
再加上瓦龙是通过直接捏碎对方心脏将其杀死的,所以现在金闪闪的肉体表面看上去相当完整,与其说死亡不如说更像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