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熊飞和卫雄武的带领下,众位兄弟毫不畏惧地向着敌人猛烈开火,他们的枪口喷射着愤怒的火焰,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形成了一道坚实的火力防线。
强大的火力压制下,杜子琪和女子得以在枪林弹雨中艰难地穿梭前行。
马熊飞目光如炬,大声指挥着兄弟们:“集中火力,给子琪他们争取时间!”
卫雄武则一边射击,一边大声回应:“放心吧,有我们在,他们一定能冲出去!”
终于,杜子琪和女子成功脱险。
而马熊飞他们见任务完成,果断地从背包中取出烟雾弹,奋力向四周掷出。
刹那间,浓浓的烟雾弥漫开来,将他们的身影完全遮蔽。趁着烟雾的掩护,马熊飞和卫雄武带领着众位兄弟也从容不迫地离开了这危险之地。
三岛精心设计了这个自以为天衣无缝、瞒天过海的计划,满心期待着能够让抗倭铁血团的成员毫无防备地自投罗网,从而一举将其全部歼灭。
然而,事与愿违,现实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抗倭铁血团不仅没有如他所愿被一网打尽,反而在激烈的战斗中展现出了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战斗能力,成功突破了他设下的重重陷阱。
更糟糕的是,由于这场混乱的战斗,其他各方势力也趁机渗透进来,局势变得愈发错综复杂,完全失去了控制。
看到眼前到处扬起的熊熊火焰,黑烟滚滚直冲云霄,地上满是破碎的物品和杂乱的痕迹,一片狼藉不堪。
三岛的脸色变得极为阴沉,愤怒和挫败感在心中交织。
“八嘎。”
汽车在蜿蜒的郊外林道上疾驰,车轮飞速转动,扬起阵阵尘土。
发动机的轰鸣声打破了林野的宁静,两旁的树木飞速向后退去。
杜子琪全神贯注地握着方向盘,眼神坚定而警觉,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身旁的女子紧紧抓着扶手,身体随着车辆的颠簸而微微晃动。
终于,汽车一路飞驰,抵达了安全的地方。
杜子琪缓缓踩下刹车,车子稳稳地停了下来。他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
女子轻缓地推开车门,脚步有些不稳地走下车。
她抬起手,摘下蒙在脸上的面纱。微风拂过,轻轻撩动她的发丝。
杜子琪也跟着下了车,目光转向女子。这一刻,他终于看清了她的样貌。
只见她眉如远黛,双眸犹如秋水般清澈动人,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挺直的鼻梁下,嘴唇如樱桃般娇艳欲滴,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劫后余生的庆幸与释然。
她的肌肤白皙如雪,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刘小姐是你?”
杜子琪的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他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目光中满是惊讶与疑惑。
那女子微微仰起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杜先生,没想到会在这里与您重逢。”刘小姐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夜莺啼鸣,却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杜子琪向前迈了一步,上下打量着她,眉头微微皱起:“刘小姐,你怎么会出现在车站?这一路上如此凶险,真是让我意想不到。”
刘小姐轻叹了一口气,目光看向远方:“杜先生,说来话长,这其中的缘由一时半会儿也难以说清。”
杜子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神中依然带着关切:“不管怎样,你没事就好。只是这局势复杂,接下来你可有什么打算?”
刘小姐微微低下头,沉思片刻后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说道:“国难当头,我立志驱逐倭贼便不会退缩。”
“巾帼不让须眉。”
杜子琪望着她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敬佩之意。
杜子琪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当初在金市上阻击刘宝顺的那一幕。
那时,他凭借着自己的谋略和果断,成功让刘宝顺遭受了重大损失,整整四万元落入了他的手中。
他拿着这四万元,却发现这笔钱根本无法发挥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没有用它去投资兴业,也没有用它去帮助更多的人,只是在肆意的挥霍中消磨着时光。
想到这里,杜子琪缓缓地从怀中掏出那张支票,递向刘小姐。
“刘小姐,这是当初从你父亲那里赢得的钱,你要做大事,少不了资金。拿着它,壮大队伍,早日把倭人赶出去。”
杜子琪边说边把支票更用力地往刘小姐的手中塞去,他的表情严肃而庄重,仿佛这不是一张普通的支票,而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与希望。
刘小姐的手有些颤抖地接过支票,她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杜先生,这......这如何使得?这是您......”
“刘小姐,莫要推辞。国难当头,个人得失又算得了什么?倭人在我们的土地上肆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把他们彻底赶出去!这笔钱在我手里不过是满足私欲的工具,可在您这儿,却能成为抗击倭人的有力武器。”
刘小姐望着杜子琪坚定的眼神,她的心中,对这个俊朗的男人又多了一丝敬重。
刘小姐的目光在杜子琪的脸上停留,他那刚毅的轮廓在阳光下显得更加分明,剑眉星目间透露出的决然与担当,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她微微抿了抿嘴唇,思绪飘飞。回想起杜子琪的过往,英勇无畏、智谋果断,还有此刻这份毫无保留的大义,无一不让她为之动容。
刘小姐轻轻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有些纷乱的心绪,然而那敬重之情却如涟漪般在心底不断扩散。
她深知,在这乱世之中,能遇到像杜子琪这样有担当、有胸怀的男子,是何等的难得。
如非知道杜子琪心中深爱的是马婉仪,刘小姐恐怕真的要芳心暗许了。
然而,那一丝理智却如一盆冷水,瞬间将她心头刚刚燃起的火苗浇灭。
刘小姐轻轻咬了咬嘴唇,暗自叹息,心中满是无奈与失落。
她深知,杜子琪的心中早已被马婉仪占据,那是一份深沉而执着的爱,自己根本无法插足其中。
尽管如此,刘小姐还是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将这份刚刚萌动的情感深埋心底。
她暗暗告诉自己,在这国难当头的时刻,儿女情长都应暂且放下,驱逐倭人才是当务之急。
看到刘小姐陷入短暂的沉思,杜子琪笑着说道:“刘小姐,此地不宜久留,赶快走。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帮忙。”
刘小姐被他的话语拉回现实,用那美丽的眸子望向杜子琪,眸中波光流转,似有千言万语。她缓缓伸出纤纤玉手,对他说道:“我可以叫你子琪吗,你就叫我雅筠吧!”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黄鹂鸣翠柳,又似山间清泉流淌,带着几分羞涩与期待。
杜子琪微微一怔,随即爽朗地点头:“好,雅筠。咱们后会有期。”
刘雅筠和众位兄弟上了车,汽车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刘雅筠坐在车窗边,心中思绪翻涌。
她还不时探出车窗,向着杜子琪用力挥手。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可她全然不顾,眼神中满是不舍与感激。
杜子琪也快步走回了车里,刚一坐下,魏雄武就笑嘻嘻地凑了过来,说道:“杜先生,那位小姐好像对您很有好感。”
他的脸上满是调侃的神情,眼神里透着几分好奇和八卦。
马熊飞听到这话,脸色一沉,抬手就敲了魏雄武的脑袋一下,说道:“闭嘴!这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让马小姐知道了,小心她怎么收拾你!”
马熊飞的语气严厉,眉头紧皱,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卫雄武吃痛地捂住脑袋,嘟囔道:“我就随口一说嘛,干嘛这么凶。”
但看到马态飞严肃的表情,也不敢再多言。
他的目光望向窗外,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刚刚分别的刘雅筠。
王兴霸的目光扫向杜子琪的脸庞,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他知道杜子琪心里在想什么,于是缓缓开口说道:“杜先生,三岛他们吃了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依我看,他们定会加紧排查各个路口,一定会设卡拦截。”
杜子琪微微皱起眉头,目光深沉,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王兴霸继续说道:“咱们得提前想好应对之策,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他们有张良计,咱们有过墙梯。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不怕闯不过这难关。”
杜子琪的眼神中燃烧着坚定的斗志
特派员乘坐着一辆黑色的汽车,风驰电掣般来到了三岛的办公室。
他阴沉着脸,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房间,那犀利的目光如利剑一般扫视着站在身旁的山岛、岛田以及负责协防的队长。
“你们这群蠢货!
”特派员愤怒地吼道,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他的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这么简单的任务都能搞砸,你们还有什么用?”
三岛低垂着头,不敢与特派员对视,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岛田则紧咬着牙关,身体微微颤抖,心中满是惶恐。负责协防的队长脸色煞白,双腿发软,几乎要站不稳。
特派员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重重的怒火:“我给了你们充足的资源,给了你们足够的权力,可你们呢?却让敌人一次次逃脱,让我们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特派员反剪着双手,愤怒地对三岛、岛田他们吼道:“你们一定要抓紧盘查,在各个路口设卡堵截,一定要把他们给我挖出来,全部消灭!”
“同时,渗入到车站内部的这些人都是什么人?我们居然事先连丝毫察觉都没有!”
特派员瞪大了双眼,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凶狠的目光仿佛要将面前的三人吞噬。
三岛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战战兢兢地说道:“特派员,是我们的疏忽,我们......”
“住口!”
特派员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想听任何借口!你们立刻给我行动起来,要是再出半点差错,你们就等着接受严厉的惩罚!”
岛田和负责协防的队长脸色惨白,连连点头称是。
岛田阴沉着脸走出了办公室,将汉奸刘二歪叫到身边。
他目光凶狠,死死地盯着刘二歪,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知不知道铁血团还有没有其他的据点?给我找到他们,要是你能立功,好处少不了你的。但要是挖不到人,我唯你是问!”
刘二歪被岛田的气势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点头哈腰,满脸谄媚地应道:“岛田太君,您放心,小的一定尽心尽力去找。”
岛田冷哼一声,接着又问道:“另外,深入到车站内部的是些什么人?你给我去查清楚!”
岛田不耐烦地挥挥手,刘二歪赶紧一溜烟地跑开,去执行任务了。
杜子琪神色严肃,压低声音对兄弟们说道:“把枪支和染血的衣服都小心处理掉,动作利索点!”兄弟们迅速行动起来,将那些可能暴露他们行踪的物品谨慎地藏匿或销毁。
处理妥当后,他们重新上车,准备朝着另一个方向折返。然而,他们发现沿途都有日本人设立的路卡。
路卡上的日本兵一个个凶神恶煞,他们瞪着铜铃般的眼睛,脸上满是狰狞与残暴。那扭曲的表情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身板挺直,全副武装,手中紧握着长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而在他们身旁,赫然架着两挺机枪,那黑洞洞的枪口犹如猛兽张开的血盆大口,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只见前面的道路上停着一排排的车辆,一眼望去,宛如一条长龙。
所有的人都被粗暴地赶下了车,车头整齐地冲着同一个方向。
人们被迫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脸上满是惊恐和无奈。
一群日本兵如恶狼般来回穿梭,他们大声吆喝着,手中的武器不时挥舞,威胁着人们。
每个日本兵的脸上都写满了嚣张和跋扈,眼神中透露出残忍和冷漠。
他们不仅对人们进行严厉的盘问,还把整个车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日本兵粗暴地拉开车门,用力掀开座椅,甚至用刺刀刺破车垫,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匿物品的角落。
车内的物品被随意地扔在地上,一片狼藉。
就在这时,一个日本兵像杜子琪的车这边走来。他的脚步沉重而急促,军靴踏在地面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下车!统统下车!”
日本兵挥舞着手中的刺刀,尖锐的刀尖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杜子琪脸上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他示意众人不要紧张。紧接着,他第一个下了车。
他的步伐沉稳有力,身姿挺拔如松。下车后,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平静地看向那个凶神恶煞的日本兵,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
日本兵见状,立刻将刺刀指向杜子琪,大声喝道:“你的,什么的干活?”
杜子琪拿出杨市长开具的通行证,不卑不亢地递给日本兵,说道:“太君,您请看,这是杨市长开具的通行证。我和这些人是做买卖的,这些人都是我雇来的伙计。”
日本兵一把夺过通行证,斜着眼睛,仔细端详起来。他的眉头紧皱,嘴里还念念有词。
杜子琪的目光始终平静地注视着日本兵,心跳却不自觉地加快。他暗暗祈祷着这张通行证能够发挥作用,让他们顺利通过。
此时,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其他人都紧张地看着日本兵,大气都不敢出。
日本兵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头,再次审视了一番杜子琪和他身后的众人,眼神中仍带着怀疑,但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真的只是做买卖?”
杜子琪连忙点头,赔笑道:“太君,千真万确,我们不敢欺骗您。”
说完之后,杜子琪还暗暗的往日本兵手里塞了些钱。他的动作极为隐蔽,旁人若不仔细瞧,几乎难以察觉。
那日本兵先是一愣,下意识地用手握住了杜子琪塞过来的钱,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
他迅速将钱揣进兜里,脸上的表情略微松动了些,原本紧绷的嘴角也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上扬。
“哼,算你们识相!”日本兵轻咳一声,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通行证没问题,赶紧走,别在这耽搁!”
杜子琪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点头哈腰道:“多谢太君,多谢太君!”
随后,他招呼着兄弟们赶紧上车。众人上车后,车子迅速启动,向着前方疾驰而去。
杜子琪坐在车上,望着车窗外逐渐远去的路卡和日本兵,紧绷的神经这才慢慢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