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仿若被一层无形的寒霜笼罩,死寂得令人窒息。
官员们面如土色,平日里的威风荡然无存,有几人甚至牙齿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
那些赤裸着的二世祖们,此刻也是呆若木鸡,眼神中恐惧与庆幸交织。
之前被唐绮罗羞辱时心中燃起的愤怒与不甘,在目睹秦凡那一系列血腥狠辣的手段后,瞬间烟消云散,仿若从未存在过。
他们心中唯有一个念头:最起码,自己还能活着!
地面上,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尚冒着丝丝热气,鲜血正从伤口处源源不断地涌出,在地面缓缓蔓延开来,逐渐汇聚成一滩,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肆意弥漫,钻入众人的鼻腔,令人作呕。
秦凡缓缓抬起手中的枪,黑洞洞的枪口精准地指向了下一个人,声音低沉而冰冷,仿若来自九幽地狱:“你呢?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被枪口对准的官员,心头猛地一颤,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费了好大劲才挤出几个字:“我不该针对你的,秦凡,不,秦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家里还有孩子和老人要养,你可千万别杀我啊。”
很多人都以为自己能在敌人的面前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来,可当死亡真的临近的时候,才知道那份恐惧感有多让人绝望。
秦凡微微点头,神色中流露出一丝满意:“这个态度还不错。只是,我猜你现在心里一定恨透我了。我要是就这么轻易放了你,岂不是给自己埋下祸根?”
就在秦凡食指即将扣下扳机的前一瞬,那官员像是发了疯一般,猛地扑上前,一把死死抱住秦凡的大腿,涕泪横流地哭喊着:“我不会的,我拿我全家发誓,绝对不会再和秦少您为敌!求您饶我一命!”
秦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仿若在玩味一场有趣的游戏。他转头看向唐绮罗,眼中带着一丝询问:“夫人,您觉得他这话可信吗?”
唐绮罗神色淡然,轻轻开口,声音清脆却又透着几分寒意:“可不可信的不重要,反正他们每个人的信息我都已经掌控了。他们家里有几口人,分别都住在什么地方,我全都了如指掌。”
此言一出,众人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背,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
秦凡脸上笑意更浓,眼中却毫无温度:“夫人的意思是斩草要除根?杀了他们之后,把他们的家人也都……杀光?”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秦凡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那光芒中透着让人胆寒的疯狂:“有道理啊,而且想一想我就感觉很刺激呢。”
“不要,不要啊!”
“秦少,我错了,求您千万别动我的家人!”
“秦少,我给您当牛做马还不行吗?以后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您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我们再也不敢和世家大族的人来往了,以后我们只听您一个人的!”
官员们吓得肝胆俱裂,纷纷跪地求饶,声音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这一刻,他们才真切地意识到,眼前的秦凡和唐绮罗到底有多变态。
秦凡佯装无奈地叹息一声:“可是光靠嘴巴说,我实在很难相信你们的诚意啊。而且我今晚已经开了杀戒,杀一人是罪,杀万人也是罪,既然都是罪过,我何不多杀一点呢?”
“没有,秦少今晚什么都没有做,这些人的死和秦少您一点关系都没有,您只是路过这里啊。”
一名年轻官员反应极快,脑子飞速一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伸出手指,指向一旁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上官洪,大声说道:“今晚的事情,我亲眼所见,都是上官洪干的!”
“这家伙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突然对我们痛下杀手。”
“幸好秦少及时的出现,才制止了他这疯狂的行为。”
“秦少,你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上官洪本就重伤在身,听闻此言,双眼瞬间瞪大,布满血丝,犹如一头发狂的野兽。他气血翻涌,喉咙一甜,“噗”的一声,一口浓郁的鲜血喷了出来:“你个混蛋,你竟敢诬陷我?”
“没错,就是你上官洪干的,我也看到了!”
“我们都看到了,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上官洪一人所为!”
官员们此刻已然被恐惧彻底支配,哪还顾得上什么道义廉耻。他们纷纷将手指向倒在地上的上官洪,言辞凿凿,信誓旦旦,仿佛真的亲眼目睹了上官洪犯下这滔天罪行一般。
上官洪被气得浑身剧烈颤抖,他挣扎着踉跄起身,向前扑了一步,却因伤势过重,又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他用那充满恨意的目光死死瞪着那些指认他的官员,喉咙抖动着,费了好大劲,也只吐出几个破碎的字眼:“你们……你们……”
很快,那些官宦子弟们也纷纷效仿,全都伸出手指,指着上官洪,扯着嗓子喊道:“我们也可以作证,这一切就是他干的!”
大家也都是豁出去了,得罪了上官家族最起码还能周旋一二,可要是不能让秦凡满意的话,他们现在就会死,家人也会死。
秦凡看着眼前这一幕荒诞又滑稽的闹剧,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慢悠悠地把玩着手中的枪,那动作看似随意,却又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威慑力:“你们觉得这样的话,其他人会信服吗?一号会相信吗?”
“会的,会的,一定会的!”官员和二世祖们异口同声地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疯狂与急切:“只要今晚在场的人都咬定是他干的,就一定是他干的,就算别人有所怀疑,也无济于事!”
“真拿你们没办法。”
秦凡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摊了摊手:“行吧,我这个人心思太单纯了,不懂你们这些弯弯绕绕,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我就听你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