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外面好像没了动静?”
石秀和马灵这边对付几个护卫,自然是手到擒来。打晕几个护卫和管家后,就带着安道全匆匆往外面跑去。
外面的厮杀声越来越小,直至现在已然没了。石秀心中狐疑,转头望着马灵询问道。
马灵这会儿也没什么好办法。如今在太湖上,一眼望不到边。所及之处,除了湖面外,无半点涟漪。
若没个船只和不重路的人,他们出去之后又如何走得掉?除非是身上长翅膀。
“石秀兄弟,你带着安神医。先找个去处避一避风,我去外面打探打探情况。”
石秀没说多余的话。点点头,正要带着安道全离开。
迎面就撞见了邓元觉提着浑铁禅杖,大踏步的往这边赶。
双方一见面,愣了一愣,下意识抽出随身兵器。
邓元觉瞪着双眼,只觉得眼前二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但看他们带着安道全,立马出声骂道。
“你两个是何人?怎得如此眼熟!快快报出名号!又要带安神医往哪里走!”
石秀与马灵心中最担忧的事还是发生。既然撞见了,再想躲肯定是来不及了。
不过,他心里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虽然不害怕摩尼教,可若是道出了自己身份,难免会给柴进惹了麻烦。
再怎么说,他摩尼教众也有数十万人。只要稍加打听,肯定也能找出自己的身份。
心中一合计,出声骂道。
“安神医受恩于我俩,他现在被你这秃驴胁迫,我等岂能有不救之理!”
马灵也知道石秀的心思,不过话说的比较客气。
“对!我俩这次来就是为救安神义脱困的。还请大师行个方便!。”
安道全见了石秀和马灵,哪里还肯跟邓元觉走。不说收了人家的钱,又是得益于石秀,才看清了李巧奴的嘴脸。
就单单说摩尼教半路截走自己一事,心中就窝火不已。之所以答应邓元觉和他去见方腊。完全是害怕这些人揪着自己不放,干出强拉人入伙的事。
事实摆在眼前,不管自己去不去。摩尼教也肯定会把他带到方腊面前。不仅有了石秀和他们搭救,哪里还愿意。
也是出言附和道。
“邓大师,我曾答应二位兄弟去救一人。钱也早已经收了,只怕不能和大师一起去了。”
“出了多少钱,我双倍退给他们。”
邓元觉想都不想,直接出言道。若是能用钱解决这事,那就不叫事。他摩尼教财大气粗,除了当今朝廷之外。
只有远在沧州的“小旋风”柴进,能在钱财方面压本教一头。毕竟,那可是人家祖上几十代积累下的财富。
石秀嘿嘿一笑道。
“大师,我们不要钱,我们只要人。
邓元觉有些难住了。从刚刚安道全里面的话,也不难猜出。人家请安道全过去是为救人。
佛家讲究慈悲为怀,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更何况,人家已经先把钱留下了,自己这算是半路截胡。
于情于理,自己这边也是理亏。
他也不是个不讲理的,着实让他有些为难。
马灵见这事有说和的机会。忙上前拱了一礼,开口道。
“我们这次来请安神医,是为了给家中长辈治病,实在是拖不得。大师既然是佛门中人,想必也知道出家人要以慈悲为怀。所以,还请大师让步。”
邓元觉被说的有些意动了。方腊那边的事,也不是什么人命关天,非常棘手的事。迟上两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再者,自己在教主面前还有几分薄面。到时候说明情况,教主也必然不会怪罪自己。
既然有了计较,正要开口说话。不远处,一道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邓大师,不可答应他们。教主在帮源洞可早等着安神医去给圣姑治病。”
邓元觉和马灵,石秀抬眼望去。只见一三十年纪左右的男子,缓步朝这边走来。
看他穿着打扮,一看就是有钱的主。笑眯眯的朝邓元觉点点头,这才把目光放在石秀马灵二人身上。
“吕师囊,你怎么在船上!还有让安神医走不走那是我的事,跟你又有何关!”
邓元觉明显是认的这个男子,眉头一蹙,微微有些惊讶。瞧他的态度,双方关系似乎也不融洽。
吕师囊好似没有看见邓元觉的神情一般。微微笑了笑,解释道。
“教主命令我去寻访“太湖四杰”和“浙江四龙”。刚好打听到他们今天要合伙去劫这条船,这不,正好就撞见大师了吗?我也不是在替大师做决定,可是教主那边心忧圣故的病情。经常是茶不思,饭不想。大师,也不希望教主越来越憔悴下去吧?”
邓元觉没有开口说话。当然,他可不是怕了吕师囊。吕师囊话糙理不糙,方腊每天有诸多事宜需要操劳。能让他少忧,少操一点心,这是他们为臣子该做的事。
吕师囊见邓元觉不说话,找了个台阶继续说道。
“既然邓大师慈悲为怀,我也不能驳了您的面子。这样,两位汉子,你们把家中的长辈带到杭州去找摩尼教。就说是我让你们来的,到时候我再把你们接到总教,带你们去找安神医治病。你看如何?”
石秀二人哪会同意?先不说时间上来不来得及。就单单说柴皇城和柴进,那都是何等身份的人。
怎可能屈身去那邪教的总教。不算他们肯同意,府里的弟兄也不可能同意。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到时候他们知道了柴进的身份后,不会做出一些事情来。
二人同时摇了摇头道。
“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你摩尼教虽然势大,可总不能样样事都得压到别人头上吧。何不让我们先把安神医带回去,救我家中长辈。你带着你们教中的圣姑,去我们那儿医治如何?”
吕师囊闻听,大怒。在他眼中自己这样说,已经是很给他们面子了,完全是看在邓元杰的脸面上。
他们不感激涕零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提出这样无理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