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投到了柴进门下,短短不到一年时间。就先后遇到了好几个,武艺强于自己的。
这一下子让他的信心,从一开始的桀骜不驯到现在嗯……小心了许多。
此时听薛永这么一说,当下就被惊得目瞪口呆。他闯荡江湖这么些年,自以为也见惯了江湖上的高手。
可没成想只是他目光短浅,井底之蛙罢了。心中那点胜负欲一下子就熄了火,自己这点本事,连薛永都打不过。哪还敢自讨苦吃,去丢人现眼。
震惊过后,也就想明白了,连连摆手自嘲道。
“唉,薛永大哥说笑了,我这点微末的本事,怎敢去自讨没趣!不了,不了,我就是好奇,好奇罢了。要是我身边,这位石兄弟可以去试试。”
洪教头在柴进府上呆了些许日子,对于胜负来说,是越来越看淡了。他明知自己不行,却想起了身边的石秀。
石秀这个小子,敢打敢拼,武艺也是不俗。他曾跟石秀在府上交过手,可人石秀处避让自己。
好几次自己眼瞅着就落败了,石秀又偏偏收了手。让他心里好一阵窝火,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提出过了。
其实这也不怪石秀,就是因为他做事果决,好勇斗胜的性子,才得了个“拼命三郎”的称号。自小在建康府年轻一辈中,都是风云人物。
后来,他叔父害怕他再这样下去。之后难免会出了事,毁了后半生。就让他跟着一起去北地贩马,后面的事,也就跟水浒接上了。
叔父得了恶疾而死,正巧那时遇上了“病关索”杨雄。后来二人杀了潘巧云,上了梁山。
石秀之所以不想那么较真,一么,肯定是叔父常常在耳边嘟嚷。二么,自然是为了柴进。
他年纪不大,闯荡江湖时日不久。早把柴进当作了他心目中的偶像。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能让他留在自己偶像身边,欢喜还来不及了。
洪教头能坐上府中的教头,想必一定是柴进的心腹。自己若是得罪了他,以后在府里难免面子上不好过。
所以跟洪教头浇水,也就不敢拿出自己的真本事。主打就是一个陪练,点到为止。
不过这些事,也确实是他多想了。这些天相处下来,他也清楚了洪教头的为人。两个人的关系也是越来越熟络,只是后面一直没找来机会,好好的交上一次手。
见洪教头把话题引向自己,他原本就是这不服输,争强好胜的性子。再加上年纪又轻,也没遇上过高手。眼下有机会,岂会退缩?
此时除了洪教头和柴进,剩下的一个薛永他也认识。当下也不避讳,重重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若是有这么个交手的机会,我一定求之不得。”
柴进嘴角一笑,熟知原着的他非常清楚。石秀虽然有不弱于八骠骑的水准,可面对孙安这个五虎级的高手,肯定是要逊色不少。
不管是前世还是如今,他也是个年轻人。石秀那个年纪段想的事,他心里岂会不知。
乐于他这样做,总好比一遇到比自己强的就退缩了。点点头,笑着说道。
“行,石秀兄弟。不过眼下大战在即,拳脚无眼,难免会伤了你们哪一个。等此战过后,我亲自安排你们比试一番。到时候他们三个,任你挑选。现在你们就好好休息一下,张迪的大军,应该就在这两日了。”
石秀自是没有意见。至于洪教头和薛勇吗?作为武人,能看到一场巅峰对决,他们自是求之不得。
待说完了这事,安顿好庄客,和一路上加入的难民后。柴进就带着几人与孙安,傅祥,顾恺见了面,互相介绍一番。
如今大战在即,大伙儿又都是直性子的汉子。虽没有酒,众人说的倒也是热络。没过多久,屋子里便传来了欢声笑语,其乐无穷。
………………
“蹭,蹭,蹭……”
如今已是深夜,原本寂静的晚上,却突然被一阵脚步声和马蹄声给打破。
“驾,快,快,快……大家都加把劲,前面就是洺州城了。”
张迪自从得知了洺州城失的消息。一面命自己手下最厉害的两个大将,带领他手下所有的骑兵。组织先锋部队,先行到达洺州。
另一面,会合了诸州前来增援的残余兵马。备足了粮草,交代了诸多事以后。
这才浩浩荡荡地引着五六万步兵,往洛州城杀来。
“驾……庞军师,我们现在到霞峪谷了吧?恐怕最多两个时辰, 我们就能到洺州了。赶了这么久的路,可算是到了。也不知道竺敬和董澄他们怎么样了。我这次必要洺州城里面的官军付出代价,等破了城,一个不留。哼!……”
张迪走在队伍的中间,身旁正是那日逃出去的庞瑾。见马上就要到了洺州,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可又一想到城里的官军,刚降下的火气,猛的又窜了上来。鼻子冷哼一声,朝着空气,愤愤的挥了一拳。
庞瑾若有所思,心里面琢磨了半天。终究还是问出口来,小心翼翼的探着口风问道。
“盟主大人, 据探来的消息,那后周嫡系子孙“小旋风”柴进,如今也在城里。等破了城,我们若是抓到他,又该如何?”
按照他以前的想法,柴进这个人对于他们这伙贼军来说,无疑就是香饽饽。
常言道,师出有名。他们造反虽是打着朝廷横征暴敛,残暴无度,欺压良善,残害百姓。。可说白了,他们这个名,终究是拿不到台面上来。
可若是他们擒了柴进,大可以借着柴进后周嫡系子孙的身份。要挟如今的赵官家让位。
这位置原本就是他们柴家的,如今的赵官家又昏庸无能。今天要回来,也不是没有道理。
不管怎么说,都有理。有了这个名声,他们就是言正名顺,又不能用造反两字来形容他们了。
届时,柴进就是跟他们一条蚂蚱的人了。那柴家留下的那些财富,不也就是他们的。这也是他,计划里的另一个意思。一箭双雕岂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