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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祥兄弟,过了这个山头,再走上十多里。就到北平县城了。”
薛永手臂受了伤,也不易骑马。找了一个马车后,众人才慢慢悠悠的往着北平县城赶。一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以至于縻胜他们都到了,薛永他们还没到。
卞祥听薛永这么说,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一种紧张感。手中握着马缰绳,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薛永看了看卞祥,笑着说道。
“那你不必这么紧张,咱大官人待人都很和气。你大可不必这个样子。”
薛永见縻胜紧张的脑袋里都溢出了汗水,当下笑着说了两句。
卞祥来不及再说什么,远处的顾凯急忙跑了过来。一边说着,一边大叫道。
“前面来了一伙骑兵,贼人打扮看着。不下于五六百人啊。“
卞祥听了这个消息心中一喜,自己正巧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见面礼送给柴进。眼下贼人刚好撞上去,自己何不如灭了这群贼人,也能让柴进高看几分。自己这脸上也会有面子。
想着,縻胜一拍马头。朝一边的薛永说道。
“薛永哥哥,您在这儿捎息。我去会回来他们。”
话音刚落,縻胜就骑着段锦柱他们北上贩来的马,单枪匹马的冲了出去。
薛永原本还想多说两句,可转眼一看,卞祥也走出了好远。
他却也并不担心,卞祥的本事,他心里自是清楚。原本还想劝阻,但一想,也猜到了縻胜的几分心思。
索性也不管了,带着大队人马跟在后面。
卞祥一个人单枪匹马,使了好一阵子。前面就撞上了五六百号贼人骑兵。
见了面也不客套,把斧子一抡。暴喝着说道。
“兀那贼首,可敢上前与我一战。”
对面的这一行人,也把眼前的卞祥当做了贼人。当天就有一人,跃跃欲试,想要出战。
一旁五旬年纪的中年汉子,伸手拉了拉他。说道。
“人家不是正对着我了,你这样出去成何体统,要去也得我去。”
汉子看了中年汉子一眼,满不在意的说道。
“杀鸡焉用牛刀,张节度使。这些小事情,还是让手下们代劳吧。”
但这伙人并不是贼人,而是张开领着一人骑兵,乔装打扮成贼人,先往北平县城赶来。他们一路上扮着贼人,确实省了不少的麻烦。
看眼前这人长得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张开下意识就把它当做了张迪盟军里面的贼人。
看到这小子竟然单枪匹马挑战自己,心里面不觉来了几分兴趣。他久居京城,平日里连个练手的都没有,可谓是闲出个鸟来了。虽然禁军中几个教头,武艺还算不错。可这竟然碍于自己的身份,也不敢拿出十分本事来与自己相斗。
再加上他这一身本事,在京城确实少有敌手。除了禁军中的几个教徒外,也没有别的人能是他的对手。
张开观眼前的汉子,长得确实不像一般人。手上本事肯定也是不凡。再关他这一把大斧,无非就是两种人。一种人,就是冲冲场面,本事没有几分。另一种人却是有真本事的,必定是使斧的好手。
这心里痒痒的,手上也自然是坐不住了。提着他那杆浑铁点钢枪,拍马就出了,奔着。望着眼前的汉子,淡淡的说道。
“看你手中这把大斧分量不轻。希望你不是个说大话的,能与老爷我斗个痛快。可不要扫了我这份兴。”
卞祥瞧阵中竟出来了一个五旬老汉,这不是明显有些看不起自己吗。心里冷哼了一声,嘴上说道。
“老伯,我瞧你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安享晚年不好吗?何必要出来和年轻人见个高低,弄个晚节不保。现在回去还来得及,赶快回去吧。某的斧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挡的。”
张开见他一番话,说的口气极大。心里暗骂了两声。自己年轻时在绿林做营生,你这小子不知道还出没出来。嘴上也是不再客气,暗笑的两声,骂道。
“现在的后辈们,口气都这么大吗!老子年轻时在绿林中大穴,还不知道你小子出没出来了。你这后生晚辈,如此猖狂。那我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张开冷笑了几声,话音说完。也不客气,提着自己50斤重的浑铁点钢枪。只一瞬间,便拍马杀了过去。
“小子看招!爷爷我可不手下留情。你可看好了。!”
张开提着50斤重的浑铁点钢枪,边冲边大喊着。自己眼下年纪最大了,可一身的武艺却是没落下多少。如今的年轻后辈竟然这么看低自己,这让他心里如何不生气。
卞祥倒是没有说什么。心中暗暗想着眼前这老汉年纪都如此大了,自己等一会儿,手下得留几分力气,留那老者一条命。
张开抖动着浑铁点钢枪。在卞祥的眼中越放越大。卞祥手上不见丝毫慌张,后发先至。把斧子随意一抡。
“砰!”
一股惊人的力量直震得张开虎口发麻,手臂隐隐作痛。卞祥见他这个样子,心里微微吃了一惊。自己刚才虽说只是出了七八成力,可这一击也不是一般人能接住的。
他原想凭此一击,将前来的老汉拍落下马。可没想到,这老汉竟然能接下自己一招。当下就认真了几分,使出十分力气来与张开相敌。
战场上,张开手指 50 斤重的浑铁点钢枪,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縻胜的开山大斧则似猛虎下山,威猛无比。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枪斧相碰,火星四溅。
五十余回合过去,他们的呼吸渐渐沉重,但眼神依旧坚定,围观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张开的枪法愈发凌厉,如疾风骤雨般袭向縻胜;縻胜的大斧则舞得风生水起,每一斧都带着千钧之力。他们的战斗陷入胶着,难分胜负。
战场上尘土飞扬,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人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瞬间。张开和縻胜的身影在尘雾中时隐时现,他们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