縻胜托地跳离柜身,赤手空拳,来斗那妇人。
那妇人只是把寻常女子略懂些拳脚,这也只是稀疏平常。
縻胜看他是女子,却也不好下重手。想着先把她擒下来,问个清楚再说。
妇人见迟迟拿不下縻胜。心里也猜到了,縻胜恐怕是有意生擒她。越往后想,心中甚是着急。
手上剑法不免也乱了几分,縻胜心中暗喜,正要借机发力。
只见店后面又冲出来十多个火家,一齐扎抹停当,拿了家伙就杀将过来。
那外面又冲进来起先遇见的十几条大汉,也都是一起的,齐齐涌了进来。
縻胜看状,心叫不好。自己赤手空拳,又怎是眼前这二三十个大汉的对手。
闪身躲过两个贼人,猛然一跳。直往二楼的扶梯冲去。
大汉们见状正要追去,昨夜的老汉突然从身后闪了出来。大声的说道。
“都不必追了,楼上狭小,以免被他钻了空子,害了诸位的姓名。大伙儿都给我出来,等着他出来。若是他不出来,咱就放火烧店。”
老汉说完,阴恻恻地一笑。屋内大汉们似乎都以他为主心骨,见他发了话,也不多话,齐齐退了出去。
那娇艳女子,瞅见多时不见的老汉。扑上前,娇声娇气的说道。
“公公啊!刚刚可把奴家吓坏了!你定要捉住他,给奴家出一口恶气。奴家要亲自挖出他的心,来下酒喝!”
说到后面这一句话,娇艳女子脸上的妩媚之色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愤恨之色。瞅着縻胜的背影,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好好,我的冤家。这厮就算是长了翅膀,我也得让他插翅难飞。”
老汉伸手搂住娇艳女子,捏的捏花愣的小脸蛋,笑眯眯的说道。
縻胜取了包袱和大斧,正想下去杀个痛快。一阵浓烟顺着窗户散了进来,迷的縻胜险些睁不开眼。
縻胜小心翼翼的倚到窗子旁,小心翼翼的向下张望。
那店里店外的鸟男女何止有三五十,光着向南的一侧窗户。就有不下四五十,听着周遭的动静,怕是人数还得往上翻一翻。
“这群狗男女倒也精明,敢放浓烟熏你爷爷。”
縻胜清楚他们这点伎俩,浑然不怕。若是换做普通人,此刻怕是早都吓得,尿破了裤裆。縻胜岂是常人,就算他们不请自己下去,自己也要下去找找厂子。
当下也不久待,背起包袱。右手拿着他那把开山大斧,就往外面冲去。
“都把眼睛给我擦亮点,别让那斯给跑了。”
老汉搂着身旁的妩媚女子,笑呵呵的说道。
“啊!啊……”
老汉的话刚说完,前面的哀嚎声和惨叫声接连响起。
一个铁塔一般的汉子,抡着手中大斧。如同天上的煞星,直往老汉这边杀来。
老汉惊了一跳,连忙吩咐身旁的众人,上前去并縻胜。
这些贼人都是些杀人不眨眼,手上又背负了不止一条人命。虽看縻胜凶猛,却也并没有被吓胆。
顿时,黑店里若干火家,还有外面接应的,刀枪棒棍,把縻胜团团围住厮杀。
縻胜还真怕这些人不敢上前,疲于逃命。眼看他们全都朝着自己杀上来,心中大喜啊。嘴里叫道。
“都来,都来,俺还怕杀不够了。哈哈哈……来来来……”
縻胜这种五虎将级别的高手,哪里会会这些人放在眼里。只见抡起大斧和身子在枪戟丛里飞舞旋转,左砍右劈。
人长得膀大腰圆,身子却灵活的很。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好一似黑云影里的闪电一般,霍霍的飞来飞去,捉摸不定。
但见那四边头颅乱滚,血雨横飞。杀得那些鸟男女叫苦连天,各逃性命。
縻胜岂可让这些人轻易逃走。追着跑的慢些的贼人就是一板斧。
妇人毕竟是女人,哪里比得上这些刀口上舔血的汉子。正待想走,被縻胜闪开柳腰,左臂一卷,夹住那把钢叉,右脚迈一步进。
妇人挣扎不已,縻胜对待女人当然不比对待男人。手上也不敢用力,妇人用力一扭,整个人就从縻胜怀中挣扎了出去。
还不等她心下欢喜,身子重心不稳。径直就往下栽去。好巧不巧,也只是老天爷的规定,自作孽不可活。还是运气使然,地上的一把刀正对着那妇人的心窝。
妇人还来不及开口,只听。
“噗呲”一声,转瞬间。没了声息。
縻胜心里哎了一声,只是觉得有些可惜。转身便去追那老汉和贼人们了。
这些贼人们和老汉久居在这里,对周遭的地形自然是熟悉不已。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人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縻胜追出去好远,剑没了他们踪迹。也不去追了,心中想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先去把他那祸害人的店给他烧了,看他以后还如何害人。”
想罢,縻胜就往回跑。又去了地下的人肉作坊,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人肉做法里面的恶臭味还是让縻胜有些不堪,心里暗觉得恶心不已。
瞅着人腿人手粗略的估计了一番,这个人肉作坊里少说,铁被残害了一二十条人的性命。
见整个店里面都没有了活口。这才取了好些干草,铺在店的前前后后。
弄完好这些后,縻胜就去各处都点着了。如今正是初秋时分,天干物燥。不过一会儿。这大火就燃了起来,滚滚浓烟直往天空上冒。
縻胜望着被烧的破烂不堪的店,心中想骂。
“也不知道这厮们,到底害了多少人的性命。你们大可以放心,我定会在这里除了此贼,再离去。也好告慰你们的在天之灵。你们放心,我定当会出了他们。你们可以安心的走了。”
看着大火即将消散完毕之后。同出店门,他且把剑上血就死人身上擦干净了,插在鞘里,把那串野味挑在枪上,系好了弓箭,跨了剑,提了枪。看那店里,哗哗剥剥的爆响,各处房屋窗格门户里,都骨都都的冒出浓烟来,火光已是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