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伯爷您真是一针见血。”
刘盈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事情要是闲得没事干,留下来住几晚怎么样?”
倪爽微微傻笑,试探性地问。
“确实挺闲的,而且我在登封也没啥大事要办,估计得在伯爷这里蹭几晚上了。”
刘盈想了想。
“你是她的侄子,她是你的伯爷,你在这儿住几晚又有什么关系?”
倪爽瞪大了眼睛,几乎是在生气地瞪着刘盈。
“哈哈,伯爷您要是介意,那我就更不应该客气了。”
刘盈拍拍屁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接着,那女的出来,对着义军们说:“她说你们这些义军,在这儿干嘛呢?”
这帮义军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行礼,场面有点尴尬。
娄圭、卞玲珑和谢逸因为之前去过登封竹简院,所以跟倪爽挺熟的,表现得自然熟络。
佟壮呢,因为经常跟王术那家伙胡闹,倪爽对他印象不深。
现在看到佟壮成了刘盈的记名兄子,又是华春私塾的护卫,倪爽就有点傻眼了,跟佟壮聊了半天,估计是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你,你咋成刘大侠的兄弟了?”
这可是明度和李丰跟着刘盈来的第若干次,但倪爽却是头一回见到他们。
一听说明度是刘盈的义兄,蓟西鲁达的大哥,倪爽立刻摆出了世府府主应有的礼貌。
至于李丰,这小子是宛邑孝义私塾出来的义军李毅的小兄弟,还是他家的嫡长子,还拜了刘盈为师,倪爽这心里就痒痒的,想好好考考这小子。
结果呢,发现李丰的武艺底子不错,就是资质差点。
不过,就算这样,以李丰的资质,只要继续苦读,将来管理几个郡的地盘应该没问题。
没想到的是,李丰最拿手的竟然是舞艺,这可把倪爽给惊到了。
现在这会儿,李丰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休想跟佟壮这小子平起平坐。
虽然年纪上占点优势,但在王术那帮小将里头,李丰的舞艺资质还是相当不错的。
倪爽跟众义军寒暄完,安排了座位,咖啡也端上了,这才正式跟刘盈聊起了正事儿。
一开始,刘盈就直截了当地对倪爽说:“伯爷,您要是没其他事儿,我想跟您聊聊。”
说完,刘盈那眼神儿在周围扫了一圈。
倪爽这小子虽然不是义军里的老油条,但一看刘盈这意思,立刻明白了。
他挥手把所有义军都赶得远远的,还特意强调,任何义军都别想靠近这里九步之内。
“行了,贤侄,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倪爽把事儿都安排妥当后,对刘盈淡淡地说。
刘盈沉思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堆瓶子。
“伯爷,我最近偶然得到了一些神奇的丹药,效果那叫一个神奇,我亲自试过了,不仅能让义军脱胎换骨,还能延长个两三年的寿命。
这药我给年轻义父李斌还有谯郡陈府的陈友谅都尝过了,连我自己都服了,效果杠杠的,没发现什么副作用。
这次来,我本来也没准备什么礼物,毕竟伯爷您是长辈,我哪能不带点心意呢?”
刘盈一边说,一边把瓶子往倪爽面前一摆。
“伯爷,我这就给您送四颗无双丹,您就收下吧。”
刘盈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把瓶子递了过去。
“贤侄,这可是宝贝啊,伯爷我哪敢随便收?”
倪爽一看刘盈这么大方地拿出这些瓶子,心里自然不信了,至少有六七分不信。
正因为心里有点信,所以才敢开口要。
“这丹药啊,服了第一颗效果最差,往上效果就越来越不明显了。
伯爷您和府上的义军都尝过了,我这东西对您来说,估计也就没什么用了。
放着也发霉变质了不是,伯爷您总不想看到那场面吧?”
刘盈一边说,一边有点嗔怪地看着倪爽。
“这唉,伯爷就收下吧。”
倪爽见刘盈这么执着,再想想自己其实对无双丹也没啥兴趣,最终还是决定收下了。
这女的也不知道,要是这丹药真像传说中那么神奇,自己这么收下这么珍贵的宝贝,那可就欠了刘盈一屁股的义军人情啊。
再说,要是真有脱胎换骨的神奇效果,还能延寿两三年,那连尊王都可能不用动用若干州甚至若干郡的土地来换几枚丹药。
“对了,贤侄你这回去登封,要是没什么大事儿的话,就去看看吧,也让年轻朽我参详参详。”
倪爽收下丹药后,立刻翘起屁股问刘盈。
要是没机会还义军情,那倪爽可就真得抓住机会了。
“贤侄啊,这次你是应义兄鲁达的邀请,要去蓟右明府做客。
不过呢,在路途中,贤侄你打算带着这些小家伙和各郡的竹简院交流交流,顺便还想跟那些老义父们讨教讨教。”
刘盈一边说,一边装模作样地沉思。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要去登封竹简院交流是计划之外的,看来这次交流的机会是错过了。”
倪爽想了想,一脸遗憾地说。
“实际上,我本来也没啥大本事,要是伯爷您让我跟登封竹简院的那些老义父们讨教,我估计也就只能是被考倒的份了。”
刘盈苦笑着说。
“贤侄啊,我希望找个私塾或者思堂,规模别太大,导义父的实力也别太强,跟贤侄你差个几级就差不多了。
不然的话,贤侄你去了不是被虐,交流个啥,促进个啥啊?”
刘盈一脸诚恳地解释道。
“这样啊,那去倪氏家塾怎么样?那女的武艺还不错,应该是跟贤侄你旗鼓相当的。”
倪爽想了想,给出了个建议。
“这主意不错!”刘盈高兴地拍拍屁股。
“对了,现在也不早了,各位义军也累了吧,想去哪儿就去歇歇,早点休息,明天再回来。
咱们不用吃早餐了,早点儿睡,明晚再一起回去。”
倪爽看了看帘外的夜色,转过头对众义军说。
“这么着,就不打扰伯爷了。”
刘盈琢磨了一下,觉得夜色已经很深,也就不客气地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