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许都北方约二十里的地方,袁绍军营。
大大小小的营帐星罗棋布,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广阔的平原之上。
在军营的中央,一面巨大的旗帜迎风飘扬,上面绣着一个显眼的“袁”字。
然而军帐中的袁绍却病了,颜良、张合、高览叛逃的那一天,袁本初呕血三升,几欲气死,
直到今天他还躺在病榻上,
一根牛油蜡烛照亮了袁绍枯黄憔悴的面容,
田丰和沮授忧心忡忡的走进营帐,
二人躬身行礼:“主公,事不可为,退兵吧!”
病榻上袁绍咳嗽了几声,艰难地翻身坐起,问道:“信使回来了吗?”
袁绍号称十万精兵,但里面有一定的水分,一路之上,占领的地盘城市要分兵驻扎,
长时间的战争,伤亡也有一部分,
但即使这样,官渡之战胜利,推进到许都的时候麾下也还有六七万的雄兵,
谁能想到,在这个马上将要胜利,袁绍马上就要统一北方的时刻颜良等人竟然背叛了,
还硬生生带走四五万人,
一下子就将袁绍逼到十分尴尬的境地,
许都城池高大,曹军训练有素,
只剩两万多兵马的袁绍打不下来了。
信使就是袁本初派出去追索颜良的,派出了十几批,让他们速速回军,接着攻打许都,
但每一次都被客客气气的恭送回来,让他们回去这件事本身就是妄想,
袁绍生性多疑,颜良、张合等人背叛了就没有回头路。
田丰垂首道:“大将军,属下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说,”袁绍有气无力的挥挥手。
“曹操麾下大将张辽、徐晃,昨日也带兵逃离了许都......”
“噢?”袁绍精神了一点。
可惜!
田丰摇摇头,有些话不能直说,曹孟德治军严整,又有袁绍前车之鉴,张辽、徐晃虽然跑了,但只带走几百人,
许都的守卫并没有伤筋断骨。
“坏消息是,大将军的后方传来消息,广宗、钜鹿、临淄、北海、蓟城、渔阳、晋阳、上党、雁门......等地都有不稳的迹象。”
什么?
袁绍猛然站起,这一大批城池几乎有二十余座,占据了他地盘中最繁华,产粮也几乎最多的地区,
如果都叛变,那他可就真的完蛋了!
袁本初眼前一黑,差一点晕倒,幸亏沮授早有准备,扶了一把。
这件事情又是突如其来,就像那一天高览、颜良突然的背叛一样,事先没有异样,事后也根本来不及准备和反应。
袁绍恨声道:“又是张厂长做的?”
沮授不想提起那个犯忌讳的名字:“密探的消息,是泡面厂副厂长贾诩做的。”
“那跟张贼也脱不开关系!!”
袁绍怒发冲冠,大吼道:“张老贼,本侯与你势不两立......”
“哼~~~!!!”
“哼~~~!!!”
袁绍气呼呼的在营帐中踱步:“还有嘛?还有什么坏消息?”
田丰和沮授一起摇头,再有坏消息大将军就要气死了。
田丰劝说道:“大将军莫急,事情好像还有转机。
那些城池的守将并没有明着说要背叛您......”
袁绍瞪着眼,气呼呼不解的望着田丰。
田丰皱眉道:“他们只是挂起几面农场的旗帜,还声称要举行庆祝活动......”
“总之,请大将军速回邺城主持大局。”
“许都......之后再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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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城外的正北和偏西是颜良的军队,
徐州城西,高览率军一路追击,成功将吕布赶回了下邳。
徐州城南,张合的军队直逼张绣,敌军势大,张绣主动退军三十里。
短短几日,他们就成功的将徐州城包围,
做出了一副要随时攻打徐州的架势。
......
黄昏时分,徐州城西边远离主干道的一处荒僻村落里,
诸葛孔明的书童正在忙碌着。
他仔细地清扫着地面,然后在简陋的土坯墙上挂起了一幅地图。
诸葛亮站在地图前,眉头紧锁。
他们一行人从隆中出发,经过了八九天的日夜兼程,才终于抵达了这个地方。
村落外是一片荒凉的景象,到处都是断壁残垣,荒芜的田地,枯死的树木和坟茔,
有些坟茔被挖开了,累累白骨显露出来。
崔州平的仆人在生火做饭,他们带的食物也不多,路上还很难找到补给,也只能一省再省。
白面长须的石广元瞅着远方发呆,
夕阳西下,映红了刘备的面容,刘玄德走出去,捡起枯骨,一根根的放到坟墓当中,
张飞跟随在刘备身后,拿着铲子,将挖开的坟墓一一填平。
“大哥!”
刘备的样子看上去很悲伤:“三弟,唉!!这是我的治下,死者都是我的百姓,死了之后都不得安宁......”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一不能匡扶社稷,二不能保护百姓,刘备又有何用......”
......
关羽潜入了徐州城还没有回来,
汝南孟公威的属下却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是张小姐!”
“张厂长失散多年的爱女!”
“而且,她现在正在徐州!”
......
所有人都围了上来,如此便能够说的通了,原来颜良、张合等人根本不是在找什么宝贝,
而是为了这个女人,
张厂长的爱女!真是想想都让人激动。
张宇航的资料,现在每个有心人手中都有一大堆,他的每句话,每种行为也有人专门去研究,
如果能把他失散多年的爱女,亲自送到食品厂、亲自交换到他的手中,那该是什么样的景象??
怪不得颜良、张合要背叛袁绍,这真是一个让人疯狂的理由。
刘备也激动起来,立刻就要回徐州,
诸葛孔明把刘备拽住了:“将军,不急一时,亮觉得这中间有问题。”
转过头,诸葛亮问孟公威的属下:“张小姐是怎么进入徐州城的?”
“追进去的!”
“谁?谁追进去?”
“吕布!”
“为何吕奉先要追张小姐?”
孟公威的属下只听到一些传言,他歪着头说道:“吕布自称张厂长的爱婿。”
不挨着呀?都自称爱婿哪里还肯赶老婆走?
显然,孟公威属下也觉得传言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