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厂长此人好大喜功!”
“欸!噤声!”
“应该说张厂长重视民生才对!”
“张厂长爱护黎民,乃百姓之福!”
......
“张厂长此人沉迷女色!”
一时间现场鸦雀无声,很久之后才有人说道:“此言差矣,张厂长不是沉迷女色,而是重视身边人才对。”
喘息吐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众人这才纷纷开口:
“对对对!”
“重视身边人才对!”
“张厂长温柔随性,对身边人那是一等一的好!”
“传言张厂长经常把女工吃饭的事情挂在嘴边。”
“......”
一场针对张厂长的会议正在进行,
刘晔坐在中央,鲁肃坐在一边,
身为属下,主公的事情他当然不方便插言,众人说得好了,他才会点点头或者微微一笑做回应。
黑暗的大堂中人影憧憧,只点了一根蜡烛,映照出二十余张或年老或年轻的脸,
众人对杨弘深恶痛绝,心里都要骂娘了,真后悔让他过来,这厮什么话都敢说,
什么是张厂长好大喜功,什么叫张厂长沉迷女色?
那是他们能说能提的吗?
踏马的!!
张厂长这种人物,你在身后编排他,你怎么知道他知道不知道?!!
众人怒目而视:就因为杨弘这家伙没挨过张厂长的毒打,
看看黄猗和张勋多老实,
虽然也在现场,但一句话都不说,挺直脊背、踮着脚尖,仿佛随时在准备跑路。
......
刘晔咳嗽了一声,把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然后开口说道:“皖城的喜事有三件。”
“其一是电影院开门迎客,大家都知道,宫殿我们已经建好了,里面的座椅、装饰等也准备好了,昨天张厂长的投影仪也发放了下来,就等着选择良辰吉日开张了。”
“其二是皖城新增加了豆制品厂的会议室,鲁管事进去看过,对其赞不绝口......”
众人纷纷看向鲁肃,鲁肃笑了笑当做回应。
“其三,是张厂长要纳妾......”
“大家都说说,你们认为应该怎么庆祝?”
黑暗的大堂乱了一阵子,
有人建议请才子赋诗歌颂,
有人建议设坛祭拜,
还有人建议请朝廷册封——虽然天下很乱,但名义上的汉献帝还是有的。
有人建议这三样一起来,还要请周围郡县的太守、刺史、州牧前来观礼。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理由,每个人都说的头头是道。
......
刘晔一言不发,鲁肃正襟危坐。
吵吵嚷嚷中,杨弘忽然喊了一嗓子:“笨蛋!”
他站起身,指着每一个出主意人的鼻子骂:“笨蛋!”
“笨蛋!”
“你是个大笨蛋!”
杨弘大声喊:“你这个笨蛋还要祭拜?刘勋天天晚上祭拜,有用吗?还不是被修理!”
这话其实不能提,虽然大家都知道神树是张厂长装的,但依然都装作不知道。
那人戴着翅帽,拱拱手争辩道:“此乃皖城的大事,和刘太守有何关系!”
杨弘“呸”了一声,骂的更厉害了:“说你笨还不承认!”
“皖城最重要的是张公,没了张公皖城算个屁,他可以选择襄阳,他可以选择小沛,他可以选择许都,他也可以选择青州......”
“到了哪里张公不受人尊重?”
“到了哪里不受人欢迎?”
“张公真的走了,皖城还有什么?”
“待我问你们,张公稀罕电影院吗?”
那人犹豫起来——张公当然是不稀罕的,他只要赐下投影仪,哪里都是电影院。
“再问你,张公喜欢诗词歌赋吗?”
“呃......”那人更傻眼了,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
张厂长说话直白,之乎者也一概不会,史书典故更是一窍不通,
说白了就是根本不认识几个字,当他的面作诗几乎就跟笑话他一样。
一屋子人鸦雀无声,仿佛都被杨弘骂服了。
杨弘冷笑问道:“张公喜欢什么?某说张厂长沉迷那个什么,你们还不认!”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条,走到烛光下,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迹,然后念道:
“十二日,张公与大乔小姐眉眼相视十九次。悄悄拉手三次。”
“十三日,眉来眼去二十一次,两人牵手七次。”
“夜晚,大乔小姐跳墙与张公相见,回来之后红晕满面,还带回一个宝物。”
“今日上午,两人偷偷在柴房私会,只听张公喁喁私语道:乖,你......”
......
众人都傻眼了,踏马怎么你什么都敢说的!
直到杨弘要说出张公的情话,鲁肃才急忙跳起来阻止:
“住嘴!”
鲁肃擦擦冷汗,好家伙,你这个货什么都知道。
杨弘甩甩纸条,得意的冲周围笑笑,仿佛是在炫耀。
鲁肃夺过纸条,几把撕成碎片:“以后这种话不要再提了,大家也都当没听见。”
纸条被抢,杨弘也不急不恼,踮着脚尖晃肩膀。
他怎么看起来那么贱!
刘晔冷脸道:“晃什么晃,有话你就说。”
杨弘更加得意了:“纳妾才是头等大事,电影院、会议室都只是纳妾之事的添头。”
还是有人迟疑:“可......那毕竟只是纳妾,自古以来......”
“呸!”杨弘啐那人一脸:“自古以来有电影院吗?自古以来有张厂长这样的人吗?”
杨弘冷哼一声:“你们还别瞧不起大乔姑娘,张厂长这人一身臭毛病,准保是个怕老婆的货......”
这货说的确实对,但这鸟人胆子怎么踏马就这么大的!?
连张厂长怕老婆都编排了出来。
刘晔看看鲁肃,鲁子敬捂着脸点点头,
杨弘虽然嘴臭,但看问题真透彻,
张厂长就是不爱江山爱美人,
问张公现在皖城有多少兵马他肯定不知道,
问他小乔、大乔爱吃什么,能吃多少他肯定门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