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响起时,鲁肃正在看着力役做豆腐,
愣了一瞬间之后,鲁子敬就知道情况不妙,
虽然看不到,但声源确确实实就在老宅,
他直奔后院,敲了半天门张公都没有开,
这个要命的时候张厂长竟然不在,鲁子敬不敢再等待,骑上马就去寻找刘晔。
......
老宅院子里留下一大堆目瞪口呆、听的入神的力役,歌曲还在吟唱,让他们的心都仿佛飘了起来。
真好听,
(天苍苍野茫茫)
(万般变幻)
每个力役脸上都露出沉迷和迷茫双重神色。
......
吕蒙小胖子激灵灵打了寒颤,瞬间清醒了过来,
结合最近的情况,想到了一个离事实相距甚远的可能,
张公不是一般人,他收集神树灵气的事情被神树的同伙发现了,
祂们马上就要来报复......
吕小胖子汗透衣背,立刻拉起正在倾听的老乡郑长:“快跑!”
......
刘晔府上中门大开,
刘晔站在廊下仔细听着广播里的声音:新的副厂长贾羽,武威姑臧人,五十二岁......
贾羽......贾羽,这是何人?
竟然当上了泡面厂的副厂长!
张厂长的本事越来越大了呀!这个女子的声音响彻皖城,但听到的却是泡面厂的消息,
要知道这里是江南的庐江郡,距离幽州郡的深山怕是得有三四千里地,
张厂长的能力真恐怖......天涯如同咫尺一般。
这是一种示威?还是张厂长另有深意?
还是代表着什么?
“子扬!子扬!”
鲁子敬一边喊着,一边骑着马直入府中,马都没有下一直骑到刘晔的眼前。
“子扬,出事了!”
......
俄顷,一队人马跑出刘府,他们穿着褐色的军服,身披鳞甲,手拿长枪,直奔织锦巷,
清晨街道上的宁静被广播声和战士脚步声打破,
许多在街上听广播的民众慌忙躲避进家里,伴随着士兵脚步的是一阵阵急促的关门声。
这群士兵动作飞快,显然早有准备,他们身后跟着马车,上面装着满满当当的拒马、火油等物品,
到达织锦巷之后,很快就调整好了队伍,支起盾牌,摆好了拒马。
看着眼前正在忙碌的士兵,刘晔叹了口气说道:“只有这么多了!”
四百三十人,是这些士兵全部的数字。
就在太守眼皮子底下,他也不好隐藏太多兵马在皖城,
不过幸好这些人都是他事先挑好的精锐。
鲁肃的亲随有二十余人也跟了过来,他们一直就住在附近,张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但现在紧急情况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也都跟了过来。
也就是说,总数450人,
鲁肃说道:“我们要撑到张公回来!”
刘晔铁青着脸,点点头算是回应,
当然了,危机也意味着机会,如果能靠一次危机获得厂长的青睐,那未必是一件坏事,
所以刘晔也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怎么想,或许真有人进攻这里也不是坏事。
老宅中的力役因为害怕,现在战战兢兢的躲在了墙角,看到鲁管事,一副想问情况又不敢问的样子。
......
甄宓的声音已经结束了,现在在播放最后一首歌曲,
声音能传遍全城,但无疑老宅这里声音最大,听的也最清楚。
(唱:桃花开 开得春花也笑)
刘晔皱着眉头问:“贾羽是谁?”
鲁肃也一直在关注广播的情况,东汉这种烂糟糟的交通情况下,几千里之外的消息当然重要,
贾羽?没听说过,
不过听说过武威人贾诩,初举孝廉,官任郎官,
这么一想,还真可能是贾诩,诩读成羽完全符合张厂长的性格。
不过不管是谁,这个人可是走了大运了。
桃花开的旋律优美,曲调婉转,还没唱完的时候,街头就来了一群校尉。
校尉首领刘朗,是太守刘勋的族侄,
他身高七尺有余,细腰宽肩,瘦长脸,嘴唇很薄,眼睛明亮,骑在马上手中拿着一把长枪,身穿鱼鳞甲,甲片在清晨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此时刘晔的属下已经准备完毕,仿佛经过无数次训练一样,
织锦巷的街道两头都摆上了拒马,背后是张弓搭箭,拿着武器的士兵。
看到这种情况,刘朗冷笑一声:“刘晔,你想造反吗?”
“误会啊误会!”刘晔匆匆跑出来,
二人之间隔着士兵,隔着拒马,隔着三四十米的距离。
刘晔拱拱手道:“刘兄,在下就是出来吃个豆腐!”
你这种话鬼都不信!
刘朗道:“那好,请子扬你让开道路,我奉太守之命,搜查妖树的踪迹。”
刘晔依然拱手道:“刘兄稍候,我马上吃完!”
“哈哈哈哈哈!”刘朗放声大笑,狠狠指了指刘晔:“你等着!”
......
这一次刘朗只带着十几个人,他肯定是去太守府搬救兵去了!
刘晔紧急去老宅和鲁肃商量对策,
然后发现没有用,
张公什么话都没留下,他们手里只有这四百多人,城外还有,但远水解不了近渴。
......
一刻钟后,刘偕骑马出现在织锦巷,带着上百个下属,
他在街头喊了一声,把鲁肃和刘晔喊了出去。
刘偕指着拒马和士兵:“请问子扬,这是何意?”
刘晔同样拱拱手说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来吃豆腐的。”
刘偕摇摇头:“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刚才都听见声音了,张公和张厂长脱不了关系吧?”
声音中数次提到泡面厂,也数次提到赵云等人,联系上皖城发生的事情,在想想张公这个人,看看刘晔的表现,
再联想不到风头正劲的张厂长那就是白痴了。
刘晔摇头苦笑,既然知道了,何必再多说!
“我初到皖城就是刘兄接待的我,刘兄待我如友,刘晔一直铭记于心,但今日张公的老宅我保定了!”
刘偕翻身下马:“太好了,我就是来投靠张厂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