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凌华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林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没想到你真敢挑战我。”
林阳却不以为意,反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咱们就先说好,谁认输谁是儿子。怎么样,敢不敢赌?”
“呵呵。”
凌华仁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话音未落,凌华仁眼神骤然变得凌厉,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
他双手紧握长戟,脚下一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林阳。
长戟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林阳咽喉。
这一击快若闪电,势大力沉,仿佛要将整个擂台劈成两半。
然而,就在长戟即将触及林阳的瞬间,他的身形突然一晃。
林阳仿佛未卜先知般,轻巧地侧身避过了这致命一击。
凌华仁的长戟擦着林阳的衣襟掠过,只带起一阵劲风。
凌华仁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调整了攻势。
他展开了一连串凌厉的攻击,长戟翻飞,宛如银蛇吐信,招招致命。
然而,无论凌华仁如何变招,林阳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
他的身法灵活得不可思议,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既不显得慌乱,也不会过于狼狈。
林阳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在跳一支优雅的舞蹈,而不是在躲避致命的攻击。
连续数次攻击都被林阳轻松避开,凌华仁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
他加快了攻击的频率,长戟在空中舞出一片银光,宛如狂风骤雨般向林阳席卷而去。
可林阳却总能在最后一刻巧妙避开。有时他只是微微侧身,有时轻轻后仰,甚至有几次看起来长戟已经碰到他的身体,可他却像泥鳅一样滑溜地逃脱了。
凌华仁越战越心惊,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攻击竟然无法伤及对手分毫。
他的额头开始渗出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反观林阳,依旧一脸轻松,甚至还有闲心调侃道:“你这也不行啊。能不能碰到我的衣角啊?”
主席台上的苏明辉看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
“这小子...有两下子啊,而且他这个速度不对劲啊.....这小子最低也是中阶武师了。”
“月轮斩!”
凌华仁,怒吼一声,体内的劲力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刹那间,长戟周围泛起了一圈耀眼的银光,仿佛一轮满月悬挂在擂台之上,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寒意。
凌华仁将全身的力量灌注于这一击之中,长戟带着摧枯拉朽之势,直取林阳心口。那银光闪耀的戟尖,似乎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
只见林阳双眼微眯,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在凌华仁的长戟即将劈下的瞬间,林阳竟然伸出右手,直接朝着呼啸而来的戟刃抓去!
“铛!”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
林阳的带着拳套的手稳稳地抓住了凌华仁的长戟,仿佛抓住一根轻飘飘的树枝。
凌华仁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骇。
主席台上。
苏明辉猛地站起身来,激动得差点打翻茶杯,“什么!居然抓住了!”
温志中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这...这怎么可能?”
喻从武则一言不发,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能徒手接住中阶武师的月轮斩全力一击...”喻从武心中暗自盘算,“这力量恐怕已经达到了高阶武师的水平。而且,恐怕在高阶武师中也是顶尖的那一批人了。”
一个更加惊人的念头突然闪过喻从武的脑海,但他立刻将其压了下去。
武尊?不可能。
帝都武大的那位也只是前几天才突破到武尊罢了!
擂台上。
林阳轻轻一扯,凌华仁顿时失去平衡,踉跄几步。
趁此机会,林阳如猛虎出笼,一个箭步冲到凌华仁面前。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擂台上。
林阳的手掌重重落在凌华仁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掌印。
凌华仁愣住了,难以置信地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
震惊、羞辱、愤怒,种种情绪在他心中翻腾。
片刻之后,怒火冲昏了他的头脑。
他顾不到刚才的惊骇了。
“我要杀你了!”
凌华仁怒吼一声,丢下长戟,挥动拳头向林阳砸去。
他丢下长戟拳头打向林阳。
然而,林阳再次轻松抓住凌华仁来势汹汹的拳头,仿佛在接一个轻飘飘的皮球。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一巴掌,是为了邓承远。”林阳冷冷地说。
凌华仁还没来得及反应,林阳的攻势就如暴风骤雨般袭来。
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落在凌华仁的脸上,仿佛在惩罚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此起彼伏,回荡在整个赛场。
观众们目瞪口呆,有人惊呼,有人捂住眼睛不忍直视,更多的人则是屏住呼吸,被这场面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冷华荣站在场边,目瞪口呆地看着擂台上发生的一切。
震惊的情绪早已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觉所取代。
他看着林阳轻而易举地戏耍着江北省的第一高手,就像大人在逗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那一记记响亮的耳光,不仅打在凌华仁脸上,更是打在了整个江北省的脸面上。
“这...这还是人类吗?孩子”
冷华荣喃喃自语。
短短几分钟,凌华仁的脸就肿得像个猪头。
他引以为傲的英俊容貌此刻变得面目全非。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江北省第一高手,此刻竟然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不打了...不打了...”凌华仁蜷缩在地上,泪水和鼻涕混作一团,声音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恐惧。
刚才不可一世的凌华仁,此刻就像一个被欺负的小孩子,哭喊声回荡在寂静的赛场上。
林阳停下手说道:“好儿子,你这就认输了,我还没发力呢。”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击打在凌华仁残存的自尊心上。
他哭得更厉害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拼命点头,祈求这场噩梦赶快结束。
裁判愣在原地,眼睛瞪得老大,一时间竟忘了自己的职责。
直到林阳转头看向他,他才如梦初醒,慌忙举起手:
“天...天南省林阳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