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小人猿看着道法司里的人冲了出来,眼神里明显有了惊慌的表情,拼命挣扎,想着要把网挣脱开来。
可是不知道那个网是什么材质的,越挣扎反而越紧了。
小人猿开始绝望起来,仰天大吼了几声。这时道法司的人已经拿着长叉子把猿人叉翻在了地下。
正当他们忙着要把小猿人绑起来的时候,突然之间林中传来了一声大吼,就见三个巨大的人猿,每一个都比我见到过的要高大许多。
道法司的人明显慌张了起来,有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已经摸出了火铳,开始点火。
更多的人则是拿起了那种超长的叉子,还有一些人拿着袋子开始撒一些彩色的粉末。
剩下的几个人努力的控制着地上的小人猿。
三个大猿直接从三个方向来救援圈中的小人猿,道法司的人所撒的粉末可能令他们十分忌惮。
但是人猿犹豫了一下,大吼着冲了过来,一时之间全是火铳砰砰的开火声音,人猿努力的躲避着。
但是火铳太多,我明显看到其中有一个中了四五弹,由于它们的身形太过于庞大,只是稍微迟滞了一会儿就继续冲了过来。
近身混战我知道人猿的实力,这道法司的人肯定不是人猿的对手。
正像我想的一样,三个人猿犹如猛虎入狼群,道法司的人不是脑袋被拍碎就是身体被撕裂。
可是不一会儿,人猿的速度却明显慢了下来,我知道是那种彩色粉末起了作用。
道法司的人也不着急进攻,不断拿着长叉去刺中间的人猿,而且不知道他们长叉的尖上有什么东西。
每过一会儿就会换一个叉尖。
这时候那三个人猿慢慢靠拢在一起,互相掩护,开启了困兽犹斗的局面。
我在树顶上看的清楚,就在这人猿渐渐顶不住的时候,突然又从树林里跳出来两个人猿。
这两个倒不是十分高大,但是速度非常灵活,配合的也十分流畅,两个人猿几步跳到了小人猿旁边。
一左一右拉起了网套,拉着那两个小人猿飞快的往林子里跑了过去。
这一切在电光石火之间,道法司的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中间的三个人猿这时候再也没有了牵挂,也开始分散开来,分了三个方向突围。
一时间道法司的人慌了神,畏首畏尾,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年轻人刚想去追,领头的黑袍子说道「别追了,离了彩烟咱们奈何不了它们,撤吧!」
众人都满脸都是不甘心,开始收拾残局,打扫战场。
我远远看到几个人猿在山林之巅跳跃,速度绝伦,其中那个中了好几弹的动作稍微有一些迟缓。
刚想追上去看看,突然一种危险的气息从我侧后方传了过来,我没有着急回头。
因为任何人都不可能在我清醒的时候靠近我五步之内。
「别动」后面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我慢慢把刀放到了左手,回过了头。
我这一路过来遇到的奇怪的事情也不少了,可是看见人猿说话,还真是第一次。
离我最近的一棵树上,蹲着一个人猿,正是它在跟我说话。
我转过身子来,把刀对着他摆了摆,表示没有敌意。人猿对我点了头,说道「跟我来」
这也太神奇了,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和一只人猿在树顶山上追逐。
而且是一只会说话的人猿。
我跟着他走了大约有半个时辰,由于一直是在树林的顶端跳跃,我估摸着大概想到了森林的深处。
前面没有了树林出现了一个高大的悬崖直入云霄,那个会说话的人猿示意我跟上。
然后说着藤蔓飞快的爬了上去,我跟着他爬了好长时间,前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人猿一跃而上,我也紧跟着跳了进去。
这个山洞大的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里面有一条河流潺潺的流着,散散分布着一座座茅屋。
夸张的是里面居然还长着一棵棵的桃树,洞顶上透下来了阳光,甚至还有几片稻田。
洞里面有来往的有人猿,还有几个穿着布衣的人类。
里面的人看见我跟着前面的人猿,都好奇的过来看着我。
前面的人猿也不说话,一直带着我往前走,走到了一个形状奇怪的铁房子前停了下来。
然后门口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男孩进去通报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出来让我们两个进去。
我握紧了手中的刀,跟着人猿走了进去。
这个乌黑色的铁屋子倒是也不大,里面摆满了形形色色的瓶瓶罐罐,经常的液体也是五颜六色。
屋里面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头在摆弄着一个奇怪的仪器,看到我进来后摆了摆手让我们去桌子上坐下。
又让那个小孩儿给我们泡了一壶茶,我尝了一口,从来没有喝过这样好喝的茶!
老头忙完了坐了过来,我看不出他的年龄,胡子跟头发都已经全白了,可是脸色感觉比我的都红润。
那个人猿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父亲」我感觉啼笑皆非,这个老头为什么能生出这样的物种啊。
老头显然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说道「你就叫我老伯吧」说着就靠前来,双手捧着就要看我的脸。
我感觉很奇怪,我知道人猿非常危险,跟这个老伯也素未谋面,可是感觉他们都很亲切。
所以也就没有防备,老伯仔细看了看我的眼睛,连眼皮都翻了好几翻,然后叹了一口气。
「小兄弟怎么称呼?」
「老伯叫我阿郁就好了」
老伯摸着胡子说道「阿郁,阿郁,不是齐国人,应该来自瀚海麒麟山吧?」
我这时候才真正的感到吃惊,说道「是的,还需要老伯指点迷津」
老伯示意我先喝茶,然后介绍说这个会说话的猿人叫盘古。
我点了点头,也算是向盘古示意。老伯说道「知道为什么盘古不怕你吗?」
我也是满脸疑惑,不知道盘古为什么要带我来。
老伯说道「因为我们都流着一样的血啊!」
我越听越迷惑了,我,老伯,还有盘古,人和猿都生活的相隔千里。
怎么会流着一样的血?
老伯说道「先不给解释太多了,你要知道的是,你现在已经很危险了」
我马上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我想起了王校尉,想起了富可跟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