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乌师庐带领仅存的军队艰难求生时,呴犁湖一边派军队追击乌师庐,一边意气风发地准备召开草原联盟大会,将西域三十六国与东胡牢牢统一为一体.
凡不服从者将联合已统一的国家共同围攻,灭国后,所获疆土、财物、人口将分给其他国家。
呴犁湖这一举措一面增强了匈奴帝国的凝聚力,一面检测谁不服从,趁早攻灭,以免被汉朝拉拢。
呴犁湖刚开始即位,礼贤下士,可是当局势稳定后,呴犁湖开始骄傲起来,野心越来越大,凡是不服从自己的流放到苦寒之地西伯利亚,对于外国俘虏则罚去瀚海放牧。
匈奴内部权力架构剧变,这消息传到未央宫,得知老对手乌维单于终,火速继位的乌师庐又转眼间不知所踪,生死未卜。
汉武帝仰天长叹道:“乌维,你与朕对战多年,终于还是先死了,叔侄争位,此乃灭匈绝好良机啊!”。
刘彻觉得这是趁机一举击败匈奴的大好时机,于是一面询问李广利新军训练的如何,一面从全国调集粮草,运往朔方,令赵破奴出征,围剿匈奴。
李广利自从得了赵充国、范明友等人相助,又得无数青壮年囚徒编入军中,军中焕发活力,经过训练,一支训练有素的新军应运而生。
饱受失利的李广利顿时又信心满满,踌躇满志,誓要一路征讨,直捣大宛国。
赵破奴收到武帝诏令,与赵安国等一众部将商议,筹措军需,整备军马,出朔方远征。
就在汉匈之间剑拔弩张之际,乌师庐避祸于可可托海,与外界失去联系,正思虑如何重新崛起。
避了一月有余,一日,乌师庐注意到天空中盘旋着一只黑鹰。
乌师庐抬起手臂,一吹口哨,那只黑鹰像听到命令一般扑扇着翅膀落在乌师庐手臂上。
乌师庐将鹰爪上绑的信解下,喂了一条鱼给黑鹰,黑鹰又飞走了。
乌师庐人虽离开了匈奴王庭,可是自己的秘密眼线却还潜伏在呴犁湖身边。
乌师庐自信还能崛起的一个秘密法宝便是自己是一个情报高手,善于安插眼线,不仅汉朝内部有自己的眼线,匈奴内部也有,这也是乌师庐敢于屡次进犯汉军的原因。
而且乌师庐到底在多少国家有多少眼线,就连狐鹿姑也不清楚,所以乌师庐虽是匈奴人,却得中行乐真传,深谙厚黑之道。
乌师庐解开信件,见上面写了呴犁湖执政后的举措,还说要召开草原联盟大会,乌师庐看完后将信件给狐鹿姑与蛇影王传阅。
二人看后道:“呴犁湖其心可诛,这样一来,草原连为一体,我们将很难击败他了!”
乌师庐却说道:“确实是很难,不过我倒是挺欣赏这个叔叔的想法,先是收买人心,后是联盟东西各国,手段谋略都是一流,我输了这一次,是我大意了,不过心服口服!”
狐鹿姑道:“你倒是想得开,可眼下怎么杀回去呢?”
乌师庐道:“不用担心,我太了解我这个呴犁湖叔叔了,长于谋略,却短于勇武,也就是说很擅长谋划,也很会做做样子,收买人心,可内心却是贪生怕死,总想保存实力,不敢舍生忘死地硬碰硬,所以就凭这一点他就不是汉朝老皇帝的对手,更不是我的对手!”
狐鹿姑与蛇影王等一众人等都静静地听着乌师庐高谈阔论。
“那在你心里谁能算是你的对手呢?”
人群中有人问道;
“如果卫霍在世,与我当可一战!”
“如今卫霍都已死去,还有何人?”
“当世的对手汉朝老皇帝胆识过人,敢于倾尽全国之力与我大匈奴抗争,算是一个难对付的;其次汉朝将领中一个叫赵充国的小子来日必是我匈奴心腹大患,此人与我对战多次,确实是一名良将,况且他还有一班兄弟!”
“再遇到此人,我必将他碎尸万段!”
提起赵充国,蛇影王气不打一处来;
“我坚决跟随乌师庐单于,一定能复仇,只有大单于才能带领我们恢复往日荣光!”
蛇影王接着说道;
话虽如此,可是究竟怎么复仇,乌师庐心里也没有具体的计划,因为如果草原联盟形成,将如同铁桶一般,必须赶在联盟形成之前反攻成功,可是就凭这几个人不知道行不行。
乌师庐一面雄心壮志,一面又惆怅不安,便独自一人走进深山散心,兵力、谋略、战术、装备等等方面都在乌师庐脑海中盘算,无论哪一层面,乌师庐都不占上风,怎么取胜,确实是一道难题。
“难道我就这样老死于此,一辈子躲在这荒山野岭?”
乌师庐坐在山巅,俯瞰四周,此处崇山峻岭,秀色宜人。
“要是死在此处,倒也值了!”
乌师庐自嘲道;
“多说无益,既然死在此处都不怕,那还怕什么,大不了和呴犁湖决一死战,哪怕战死也不至于在此窝窝囊囊而死!”
想到此处,乌师庐跨上马,缰绳一扯,冲下山去,沿着溪流狂奔,风从耳边流过,烦心事也随之飘散,乌师庐下定决心,就算死也要和呴犁湖一决高下。
快马加鞭,乌师庐想看看这条溪水到底有多长,可是奔驰了很久,这条溪水依然望不到尽头。
“这长溪也许是注入他国,以后这里可以仿效汉朝皇帝,建一座行宫!”
乌师庐慢下来,在马上转念想到,正在歇息之时,眼睛突然被溪水里一阵反光刺来,晃得睁不开眼睛,乌师庐好奇那是什么,便下马前去查看。循着反光的方向,乌师庐看到溪流里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在灿烂的阳光照射下,反射出夺目的光芒。
“真是一块漂亮的石头!”
乌师庐趟着溪水将那块反光的奇石捡起,决定带回去给大家看看。
“呦呵,哟呵!”
正当乌师庐捡起奇石之时,只见前方有几个牧羊人正在溪水里不知干什么,发出一阵使劲加油的声音,乌师庐好奇地上前观看。
“快筛到了!”
只见其中一个牧羊老者正带领三名中年人拿着竹筐在溪水深处摇晃,竹筐里是一堆沙石;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乌师庐问道;
“咦?你手里的石头从何处得来?”
那位老者见有人询问,便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乌师庐手里拿的奇石;
“这石头除了反光,还有什么稀奇吗?我在上游捡到的!”
乌师庐如是说道,也很想知道这石头有什么奇怪的;
“爷爷,爷爷,找到了吗?”
乌师庐循声望去,这不就是那天告诉他们地名的那个小牧羊人吗,原来他们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