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与科瑞诗勉强达成共识后,鹤川悠夏一如既往的身上揣着烟,只是在科瑞诗不知道的情况下将原本的药物替换成相同作用的药物,并且加大了药量。
她跟科瑞诗手底下不止一间实验室,当然他们也会有对方不知道的实验室,他们所使用的药物不会出自同一家,而是经过两到三间实验室确认后才会使用。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的事情小孩子都知道。
鹤川悠夏喝了口奶茶,对面的松田阵平一边打哈欠,一边喝了口咖啡。
“松田警官这是昨晚没睡觉吗?其实你也不必非要跟我出来。”
“啊,昨晚上睡得晚了点,不影响。”说着松田阵平又打了个哈欠 。
“又加班了?”鹤川悠夏挑眉,现在米花町可是案件频发,搜查一课的警察都快忙成了狗,有几次她在案发现场还碰到了目暮警官,哦对了,往往这时候柯南都在场。
往往这时候目暮警官都会来一句:又是你啊柯南。
真是每次听到这句话她都想笑,感觉目暮警官人都麻了。
“对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个月好忙。”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搅着咖啡,他看向旁边的街道,“就连hagi也是忙到恨不得把我抓回爆处班。”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难道要在搜查一课待一辈子?”鹤川悠夏歪头,虽然以松田阵平的能力在哪里都能如鱼得水,但她记得他最喜欢的好像是拆弹吧?
还记得萩原研二说过,松田阵平接到爆处班邀请的时候很激动呢。
“再等等吧。”松田阵平深吸了口气,努力将瞌睡驱散,“等你回来我就走。”
鹤川悠夏摩梭杯子的手顿住,他话里的意思倒是明显,等她回来……
“我要是回不来呢?”鹤川悠夏提出疑问,“我要是不回来,你就一辈子在搜查一课?”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你总不会一辈子把自己耗在那里吧。”组织总有毁灭的一天,鹤川悠夏总有出来的时候,她不会一辈子都是烂泥人生,哪怕晚一点出来也没关系,总会出来的。
“你可真自信。”摇了摇头,有时候她倒是羡慕松田阵平的潇洒劲儿,什么东西都看得开,也都想得开。
“不是自信,是对你的了解。”松田阵平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相比于鹤川悠夏的大份三明治,他的倒是正常大小。
“如果你真的不想走,你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你不会,而不是问我要是回不来怎么办。”
“你害怕自己一辈子会待在那里,不是吗?”
松田阵平的洞察力简直是太可怕了,鹤川悠夏感叹了一下,她松开手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腿上。
“松田警官,有些时候事情不要知道太多了,对你不好,对你的身边人更不好。”
警视厅内部也有组织的人,要是哪天真的知道他们这些警察也卷进组织的案子里,到时候还真是不好说会发生什么。
“这不是警告,是提醒。”鹤川悠夏看着松田阵平锐利的双眼,“是我对你们的提醒。”
以鹤川悠夏的身份。
“你会对我们动手吗?”松田阵平开口道。
“我不会,但总有我看不住的时候。”鹤川悠夏选择实话实说,“我没有那么自由,我现在跟你们见面都随时可能被他们撞见,如果他们知道你们掺和进来,肯定会让我亲自动手以示忠诚。”
“这种事我干过不止一次。”
松田阵平舔了下后槽牙,靠在椅背上笑出声,他自然知道组织是多没人性,但真的从鹤川悠夏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心中的怒火烧得他心里难受。
“有还让你做别的吗?”压下心中的火气,他尽量平静的问出口。
“不是,我都在里面待着了,你觉得我能干净到哪里去?”鹤川悠夏哑然失笑,其实把自己的不堪展示在在意的人面前是件很羞耻的事情,但事实就是她是个不堪的人。
降谷零、诸伏景光、赤井秀一、水无怜奈等等,这些卧底进入组织的人,哪怕是他们的心再干净,再有道德跟底线,他们依然会被迫沾上不该沾上的东西,被迫一次次丢掉道德底线,只不过有时候他们能够挽回一部分,甚至还能有个寄托的东西,最后也能回归到正常身份。
“有些事我不想说是因为太难看了,说出来对谁都不好。”
看松田阵平这副表情,她想降谷零他们同样也没给他们说太多,因为很多事情不是那么好描述的,说出来对对方是种伤害,对自己也是自揭伤疤,大家都不好过。
有时候含含糊糊的过去,一辈子就结束了,对谁都好。
但是现在松田阵平显然不是知道真正实情的时候,组织的情况本就是复杂的,那些深入调查的卧底都只是碰到了冰山一角,更别提像松田阵平他们这种边缘性人物,知道更多只会死得更快。
“你总会有机会知道的,但不会是现在。”鹤川悠夏偏过头,轻轻呼了口气,“先当个不知情的人吧,松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