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如烈焰般炙烤着辽东大地,尘土在滚滚马蹄下肆意飞扬,公孙康的两万精锐骑兵如同黑色洪流,裹挟着震耳欲聋的战鼓声与呼啸而过的风,向着幽州边境汹涌而去。
战马的嘶鸣交织成一首激昂的战歌,马蹄踏过之处,连大地都似乎在颤抖。公孙康的旗帜高高飘扬,如同引领风暴的巨帆,指引着这支不可一世的铁骑。
“报!”一声尖锐的呼喊声打破了平静,一匹快马从远处疾驰而来,扬起一片尘土。快马迅速来到公孙康的面前,骑手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神情严肃地向公孙康禀报。
“报!前方涿郡发现江东军的人马。”探马语气急促地说道。
公孙康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警惕,他立刻追问:“江东军在涿郡城内还是城外?”
“禀将军,江东军皆在城内。”探马恭敬地回答道。
公孙康心中暗自思忖着,脸上露出沉思之色。他挥了挥手,示意探子退下,然后转头对手下众将说道:“诸位,看来情况有些棘手啊。江东军既然都在城内,可见这支队伍的人数应该不会太多,但他们占据城池之利,给我们带来了一定的麻烦。最关键的是,如果不能拿下涿郡,我军就无法绕到江东军的后方,与曹丞相形成围剿之势。”
话音刚落,张敞在马上向公孙度行了一个礼,语气坚定地说道:“将军无须担心,我辽东铁骑的战斗力又岂是江东蛮子能够相比的,待会阵前,看我去斩那守将 !”
公孙康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他大声说道:“好!就让那江东军见识一下我辽东铁骑的威力!”
随着公孙康的命令下达,大军继续前进,马蹄声响彻云霄,气势磅礴。他们向着涿郡城进发,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阳光下的涿郡城头,太史慈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显得异常高大与孤傲。
望着远处渐渐逼近的辽东军,太史慈一脸的淡定,虽然面对的是两万铁骑,但太史慈毫无惧色,如果两军在平原相遇,或许太史慈会更担心一点,但此刻他有涿郡在手,就凭公孙康这些人马,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辽东军来到涿郡城外五十里处安营扎寨,按照常规,一般扎营的距离是六十至八十里,公孙康这是欺负江东军人少,不敢出城偷营,所以才敢在五十里处扎下营地。
安营扎寨完毕,张敞便带领一千人马就出了大营,公孙康等将也催马前去观阵。
张敞来到涿郡城下,对着城上大声喊道:“城内守将是何人?速速前来送死!”
但是城上的守军只是目视着他,并没人应话。
张敞不禁哈哈大笑,“江东小儿,难道连一个敢站出来说话的都没有吗!”
就在他耀武扬威之际,只听一阵急促的鼓声,一支江东军如潮水般涌出城门,迅速在平原上布下阵势,与辽东铁骑遥遥相对。
随着门旗分开,一员大将策马提枪冲了出来,只见他身着金甲,背插双铁戟,手持长枪,屹立如山。
“在下吴侯麾下,三路先锋太史慈,来将何人?”
太史慈!
一听这个名字,张敞就打起了退堂鼓。
太史慈成名已久,早在公元193年,太史慈在辽东避居的时候就已经名闻天下,张敞又岂会不知道他的大名!
但他刚在公孙康面前夸下海口,明知可能不敌,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大喝道:“在下张敞,特来领教将军的武艺!”
此时,他已不敢再提让太史慈前来送死的话了,他只希望自己放低姿态后,与太史慈交手时,对方能手下留情。
太史慈可不知道他有这么多心里活动,听完对方的报名后,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无名小辈,也敢在这现世!”当下拍马提枪,就向张敞冲了过去。
看着气势汹汹杀来的太史慈,张敞硬着头皮,挥刀迎了上去,他打算抵挡两三个回合就认输,反正败给太史慈也不算丢人的。
眼见太史慈的大枪已经朝张敞的面门袭来,张敞使出全力,大刀一竖,往外一磕,挡开了太史慈刺来的这一枪。
二马一错蹬之际,太史慈挥手拔出背后的短戟,反手一挥,正中张敞的后颈,若不是有护甲护住了张敞的脖子,这颗头颅当场就会被砍下来。
但即使是这样,巨大的力量也把张敞打落马下,太史慈回身补上一枪,结果了张敞的性命。
见此情景,江东军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和呐喊声。
“杀得好!”
“子义将军好武艺!”
而辽东军中的各位将领则被吓得面如土色,几乎从马上跌落下来。
他们都知道太史慈厉害,但也没想到,在他们看来颇有能耐的张敞竟然连太史慈一招都接不了,再想到他们自己的那点本事,一个个都心生惧意。
太史慈大枪一抖,把枪尖上的血水抖落,然后冷冷地看着公孙康,沉声说道:“还有哪位前来受死!”
公孙康下意识地看了下身边的众将,只见他们目光闪躲,没有一个人吱声。
公孙康轻叹一声, 知道今天士气已挫,只得下令,鸣金收兵。
见辽东军收兵,江东军这边再次爆发出了热烈的呐喊声和欢呼声。
太史慈轻蔑地看着退去的辽东军,拨马带着士兵们回到城中。
公孙康坐在大帐之中,面色阴沉,看着面前的将领们,心中满是不满。
他开口说道:“出征之前,你们一个个都显得如此自信满满,仿佛自己就是天下无敌的存在。然而,当面对太史慈的时候,你们却胆小如鼠,全都怂了!”
营州刺史柳毅连忙站出来,恭敬地回答道:“将军,请息怒。那太史慈是当世的英雄人物,我军诸将士虽然英勇,但如果与太史慈硬拼,的确不是其对手。”
一旁的公孙模也附和着说:“是啊,将军。我们的军队经过长途跋涉,已经疲惫不堪。而太史慈则是以逸待劳,精力充沛。在这样的情况下,与他直接对抗显然是不明智之举。”
公孙康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嘲讽:“这么说来,只要你们休息好,恢复了精力,就能够战胜太史慈了?”他的目光扫视着每一名将领,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
众将们纷纷低下头,面露羞愧之色,没有人敢再轻易说话。大家心知肚明,刚才公孙模的话不过是托词,其实他们都清楚,就凭帐中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太史慈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