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太嚣张？
自然是陈某人。
张泽顿时会意，叶如雪也懂了。
李秋水想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
王启明挂掉电话，笑道：“大事告成，张泽，你是不是得再跑一趟？”
张泽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应该。下午？”
“下午行，人事部门走手续，怎么着也得到下午了。”
说着，王启明拦了一辆出租车，头也没回的说道：“打脸这种事，我一个老头子就不参与了，还是交给你们年轻人吧。”
说罢，上车离去。
“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了？”
王启明一走，叶如雪才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刚刚打了人家的脸，用的是手。
马上又要打。
好像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好歹也是总公司副总啊。
好歹也惯着销售。
这以后还怎么处？
张泽拧着眉头，说道：“对于那种不要脸的人，咱还给他脸干嘛？下午，你与我一起去。”
“这……好吧。”
叶如雪能说什么？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先吃饭，吃饱喝足，打某人的脸去。”张泽迈开脚步。
叶如雪跟随。
她心想，可不能再吃面了。
一想起那件事，脸就通红，很臊得慌。
张泽这次还算有点良心，将叶如雪带到一个规模不算小的饭店。
时至中午，却得排队。
“要不……咱换个地儿？”叶如雪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换什么地儿？就在这吃了。”
张泽上前要了个号，俩人就在门口等待。
叶如雪有些无语。
怎么这个家伙，总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她便坐下，拿起手机玩，突发奇想便查了查这个饭店，一查不要紧。
属实下了一跳。
看上去规模不是特别大的饭店，竟有人评论，杭城最正宗饭店，若不来此吃饭，白来一趟杭城。
好吧。
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看来这个家伙还有点良心吗。
等了一会儿，实在无聊，张泽便站起身离开人群去街边吸烟。
一辆豪车缓缓经过……
正值张泽漫无目的的观看，突然，他瞳孔收缩，目光死死盯着豪车后边的女子。
那女子……
太想她！
只是侧脸，见不到全面，虽然缓慢经过，却也是一刹那。
但张泽的脑袋瞬间炸裂。
就是她。
绝对是她。
如果连她都能认错，还能认得谁？
张泽突然有好多想法，很想追上去，很想拦住那辆车，很想将她拽下来，很想告诉她……
告诉她，这些年的委屈，这些年的痛，以及这些年的恨……与爱。
只是，张泽并没有那么做。
他甚至没有再看那辆车，没有看那辆是什么车，没有看那辆车的号码。
就这么茫然的呆呆的站在那里，目光呆滞，神情落寞，手中的香烟自顾自的燃尽。
“张总！”
一声叫喊，张泽的思绪仍旧未能抽出。
叶如雪走过来，拽了拽张泽衣角，轻声说道：“张总，到咱们了。”
“额……好……”
张泽左右看了看，然后走过去，发现手中仍旧拿着烟头，于是又返回，刚想扔进垃圾桶，发现烟头还有火花，他便用手指碾碎，再扔进垃圾桶里。
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漫不经心的走进饭店，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坐到位置上。
“你点菜，别怕花钱。”
说完这些，他便看向外边，也不知道看着什么。
或许，期待她出现？
或许，怕她出现？
张泽现在不知道自己什么感受，终于……
终于再次见到她。
他不明白，为什么不去见她，不去拦她，不去找她。
不想见？
不能。
等了这么久，不就要的一个答案吗？
怎么就不想见了？
不是不想见，而是见面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怕见面之后得后果。
之前说只要一个答案。
你为什么离开我？
但这个答案，好像……
见面之后又很苍白了。
她现在在干嘛，做什么行当，有没有男朋友亦或是老公，是不是跟张北那边做的事情一样？
那辆豪车是谁的？
与她有什么关系？
……
等等问题，等等疑惑。
想知道，又不想知道了。
乱。
张泽心乱如麻。
叶如雪已经点完餐，然后问道：“张总，你喝点什么？”
“嗯？”
张泽转过视线，问道。
他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
“我问你想喝点什么。”叶如雪重复道。
“喝……”
张泽本想喝酒，每当想她的时候，只想喝酒。
尤其此时此刻……
心乱如麻的时候，就更想喝酒。
但他没有说出口。
喝酒能怎样？
之前喝酒，就是为了逃避，为了躲避现实，或者为了追忆过去。
可再逃避躲避，就真的能过去吗？
该面对的还得要面对。
翁一下，张泽醒了。
终于明白了，刚才为什么没有去追上那辆车，没有去找她。
其实没有那么多理由，只有一个。
过了这些年，他找了这些年，到最后，却怕她了。
怕见到她了。
逃避已经成了这么多年的习惯。
张泽摇了摇头，说道：“不喝酒了，你可以喝一点，没关系的。”
“我……我也不喝。”
叶如雪要了两杯果汁。
她心想，你神经病啊，我什么时候喜欢喝酒了？
服务员走后，张泽依旧将头转过去，看向窗外那个不了解的世界。
“你……怎么了？”
叶如雪轻声问道。
再傻，也知道他出问题了。
可刚刚还好好的？
抽了一支烟，怎么就失魂落魄了？
“我……我没事。”张泽回答道。
叶如雪给了他一个谁信的眼神。
不想说就别说，干嘛骗人？
你爱咋咋地。
张泽干笑了下，这种事确实没办法说。
如果元子在就好了。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跟他，无话不谈。
其次是白冰，可荤可素，没有什么忌讳。
但如果说起初恋，估计白冰也会不开心。
至于跟叶如雪更没法说她了。
么得意思。
说到底，这些都是自己的私人情感事情。
菜上来，叶如雪吃的津津有味，不得不感慨，这家饭店做的菜属实有些好吃了。
张泽则是吃的没有味道，心情不佳，吃什么都不美好。
俩人没说什么话，就这么吃过饭。
叶如雪问道：“下去还去总部吗？”
看他的状态不太对。
“去。”
张泽深吸一口气，站起身道：“不能辜负了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