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洒进卧室，白冰却不想睁开眼。
又困又累。
但这不是理由，不想起床的意义在于贪恋这种美好。
系着围裙的张泽轻轻敲门而进，凑上去，在白冰那高耸的鼻梁上亲了一口。
“乖，起床了。”
白冰这才睁开眼，看着他微笑，双手挂在她的脖子上，“抱我起来！”
“嗯！”
张泽将她抱起来，然后扔进卫生间里。
“哎！”
白冰叹息一声。
“怎么了？”
张泽问。
“我的本事退步了。”
白冰目光落在他的腰间，“你的腰居然不疼。”
张泽笑道：“是我的本事进步了！赶快，洗脸刷牙吃饭，然后赶火车。”
没多大功夫，两人坐到餐桌前。
两碗小米粥，两张薄饼，两个鸡蛋，还有一个炒青菜。
很经典的中式早餐。
白冰喝了一口粥，不烫不凉你，温度正合适。
“我喜欢这种感觉。”
与他在一起，有种家的感觉。
有浪漫，也有温馨，还有安宁。
“我也喜欢。”张泽点点头说道。
“你说……”
白冰想了想，说道：“以后结婚了，是不是就这样？”
张泽沉默片刻，说道：“别人不知道，咱俩结婚大体就这样吧。”
“那你……”
白冰说到一半却咽下去。
她本想问，那你会娶我吗？
可想到顾佳，想到他孩子的妈妈，不做那么奢求了。
“什么？”张泽问道。
“没事了。”
白冰嘟起嘴吧，委屈巴巴的样子。
吃过饭，张泽从白冰去高铁站，并没有那么多依依不舍，告别后便转身，各奔西东。
去腾达店的车上，张泽的手机响起来，秦川打过来的。
“川哥！”
“陈凯调查到一些东西，在哪见面？”
“腾达店，我还有二十分钟到。”
“好！”
挂了电话，张泽不自觉的猛踩油门，早已心急如焚。
这件事对于他太重要了。
“张总！”
“张总！”
员工兄弟们向张泽问好，张泽点头回应，随后走进自己办公室。
“头，想我了没？”李鸿飞笑嘻嘻的出现在门口。
“别进来，别墨迹，公司的事情稍后再聊，我有其他事。”张泽正色道。
“额……，好吧。”
李鸿飞悻悻然退了下去。
过了一阵子，秦川与陈凯到了。
“辛苦了，查到什么了？”张泽直接问道。
早已等不及了。
“你能不能让我喝点水？他娘的昨晚一夜没睡，还走了那么远的路。”
陈凯没好气的说道。
看上去，他的精神确实不怎么好。
张泽笑了笑，倒上两杯水，然后上了烟。
“陈大侦探，调查到什么了？”
陈凯喝了一口水，点上烟吸了一口，说道：“妈的！红姐真他娘的不一般啊！”
“怎么回事？”张泽皱眉问道。
听王金元说过，这个红姐不是一般人物，而且她做的事情会冲击自己的世界观。
却始终不明白怎么回事。
如今陈凯又这样讲，张泽的好奇心更重了。
陈凯酝酿一下措辞，说道：“我先跟你说一件事吧，她手底下有个人叫碧玉，碧玉手下有一群人，可以称之为一个小团伙了。”
“就拿她们现在做的事情来讲，我举个例子，碧玉手下有个女人叫孙艳，她在城中村……”
不得不说，陈凯的专业素养确实很强。
时间不长便缕清了整个事件的脉络。
一五一十，从开始到现在，陈凯缓缓道来……
张泽的眉头越皱越紧，神情变化越来越大。
居然如此！
怪不得，元子说会冲击自己的世界观。
万万没想到，还有做这种事的女人们。
最后，陈凯说道：“目前来看，她们的网已经撒的差不多了，估计快收网了。”
张泽点了点头。
明白了收网的意思。
她们的最终目的是钱，现在赔了女人赔上钱，就是让这些人上钩。
上钩了，钱得吐出来，并且加倍突出。
“上钩的有多少？”张泽问道。
“十来个吧。”孙凯回答。
张泽点了点头，继续问道：“照你的看法，这十来个人，她们能搞多少钱？”
陈凯哼了一声，说道：“张总诶，她们这帮人就是他娘的吸血鬼，能搞多少搞多少，绝不会留情的。我估计啊，那帮人好不了，不倾家荡产就是好事了。”
张泽嗯了一声，给李鸿飞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一下。
“头，你不说不见我吗？”
李鸿飞的神情很哀怨，就像一个怨妇。
“滚蛋，说正事，城中村有个吕强是不是你们盯着的客户？”
“对呀，你忘了，在他家咱俩还打了周海滨一顿。”
“那个单子怎样了？”
“完了，没动静了，上次我专门去了一趟，吕强甚是嚣张，说要买怎么也得买大奔宝马啥的。他妈的，这孙子难道从哪发财了？”
“行了，你下去吧，出去把门带上。”
额……
李鸿飞一阵凌乱，随即走出去带上门。
不出所料的话，那个时候吕强尝到甜头了，才敢说那个话。
张泽问道：“那些女人都是干嘛的？”
陈凯说道：“反正不是正经行当出来的，洗头房按摩院等等，做皮肉生意的。”
“不过说实话，做这个比那个强多了，他们走的是提成模式，骗一个人就能搞不少钱。”
等等！
张泽眉头顿时挑起，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之前让陈凯调查的是高静雅，这件事是意外收货而已。
那么……
高静雅也是做这种事的女人？
想到这里，他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
痛彻心扉！
深吸几口气，张泽又点上一支烟，情绪这才好了一些，“高静雅也是做这个的？”
问这话的时候，他极其紧张。
真怕得到肯定的答案。
陈凯摇摇头，说道：“抱歉，关于高静雅我没查出什么来，但可以肯定的说，她不是这个小团伙的人。”
还好！
还好！
张泽微微点了点头，“那她怎么跟那个红姐有交集的？”
陈凯说道：“据我推测，她应该还是红姐的手下！”
“什么？”张泽大惊！
不是说她不是那个小团伙的吗？
怎么又成了她手下了？
陈凯继续说道：“我调查过了，红姐下边有两个小团伙，碧玉带着的是其中一个，还有另一个更高级更神秘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