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冰的意识里，张泽虽然年轻，有那么一股子冲动，但绝不是鲁莽之人。
能让他失去判断力的女人，必然很重要。
张泽想了想，回答道：“一个让我丢了半条命的女人，一个让我变成渣男的女人。”
“喔偶！请说出你的故事！”白冰笑道。
“稍等！”
张泽走出房间，没多大功夫，拎着一瓶白酒过来，还有一包蚕豆。
“漂亮！有酒才能讲好故事。”白冰与他一起喝。
他倾诉。
她倾听。
良久，白冰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看张泽的眼神里多了一抹心疼。
“谁又能想到，你曾经是那样深情的种子。”
这些事，张泽从来没跟别人提起过，今天说了很痛快。
他喝了一口酒，吃了一粒蚕豆，说道：“我承认，我很渣，但我还得承认，我依旧很深情。对你，对顾佳，我敢说一句话，为了你俩我宁可不要命！”
“我这人不求大富大贵，也没什么济世救人的大情怀，我就在意我身边的人。生我养我的父母，刎颈之交的朋友，还有真心付出的女人。你们过得好，我便过得好。”
白冰沉默片刻，随后点点头。
她信张泽这番话。
“叶如雪呢？对她有没有感觉？”
“有，但不敢有，她好像她。”
白冰浅浅一笑，“你信吗？你们之间一定有故事。”
“算了，恐怕最后成事故。”
叶如雪与顾佳不同，与白冰更不同。
她就是一清纯的大学生，不能招惹了她。
“拭目以待吧，现在我就问你一句话。”
白冰手指划过张泽的胸膛，问道：“还有子弹吗？”
张泽笑道：“酒是粮食精，补充充足了。”
“小张啊，咱们还是聊聊业绩的事情吧。”
“好嘞，白总！”
……
……
宾馆内，陈念念与叶如雪仍旧没有休息。
俩人喝着小啤酒。
星海酒吧是叶如雪第一次喝啤酒，回来后，陈念念买了两提啤酒。
有时候，喝着酒聊着天才畅快。
“张泽确实是个混蛋，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对你。”陈念念依旧很生气。
本来今天玩的很好，人家小雪雪唱了一首歌，还不是为了这个混蛋。
他非但不领情，还说一些奇怪的话冤枉人家。
混蛋！
大魔头！
再也不是泽哥了！
“念念，别提他了，没意思。”叶如雪喝了一口啤酒说道。
“你真不想要那个奶茶店了？”陈念念问。
“不！”
叶如雪的眼神非常决绝。
我的尊严还没有那么不值钱。
“哎……忒可惜了，我还想着那个小店就是咱俩的事业的开始呢。”
陈念念终于要工作了，好像马上就失业了。
叶如雪轻叹一声，说道：“我不做梦了，以后继续打工，老老实实的赚钱。”
自从见识到张泽卖奶茶之后，叶如雪突然对营销上的一些东西很感兴趣，尤其大福商场一折事情之后，更加坚定了她拜张泽为师学本事的决心。
不曾想遇见了这种事。
不奢求什么了。
“其实吧，我也不知道泽哥怎么了，平时他真不这样。”
陈念念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
“被跟我提他了，我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
“行吧，今天咱俩好好喝一点，我得看看你到底啥酒量。”
“反正吧，我一点醉意没有呢。”
俩人继续喝。
……
……
时间已经来到凌晨三点。
位于郊区外的一处院落内仍旧灯火通明。
外边五公里，两条主要路口处，都有哨子盯梢。
院内有五间屋子，每间屋子都有一台麻将桌，四人一桌打麻将。
有些人的身边坐着浓妆艳抹衣装暴露的女子。
其中就有碧玉手下的孙艳，也就是最先知道城中村改造消息的那名女子。
她坐在吕强身后，这个吕强正是本想买腾达车的人，后来不想买了。
确切的讲不是他不想买，而是孙艳不让他买。
三十来岁的男人，打了半辈子的光棍，终于找到个心上人，而且还是位大学生，什么都听她的。
“臭！真臭！”
重新摸牌，看着十三不靠的牌张，吕强愤怒道。
“哎呀，今天运气怎么这么差？”吕强身后的孙艳嘟囔道。
对面一个小胡子哼道：“强哥，风水轮流转，总不能天天让你赢吧？”
“是啊，强哥你这些天怎么也得赢个万八的吧？”另一人附和。
“切！”
吕强打了一张牌，说道：“万八的？跟你们这帮臭牌篓子打麻将，我要是不应个两三万都对不起你们。”
他说的倒是实话。
自从被孙艳带过来之后，什么斗地主打麻将，赢了两万多块了。
有这个来钱的道，他在也不想干别的了。
“小钟啊，你赢多少了？”你胡子问向下手的人。
小钟也是城中村的，他身后也有一女子，同样也赢钱了。
他本来没玩过牌，也曾怀疑过这是一场骗局，不过随着没次都赢，早已不那么捉摸了。
如果这都是骗局，他们图个啥？
反正我是钱色两得了。
“我不如强哥，才赢五千多块。”
“妈的！”
小胡子气愤的骂了一句，随后说道：“强哥，小钟，明天敢不敢玩大的？”
“有啥不敢的？不过你有钱玩吗？”吕强讥讽道。
“废话，我当然有钱了，就怕你不敢。”小胡子说道。
小钟突然皱起眉头，说道：“要玩你们玩啊，我可不玩，我没钱。”
警惕心他还是有的。
他身后的女子配合道：“对，我们不跟你们玩大的，万一赢得都输了咋办？对吧小钟。”
“正解！落袋为安，反正我赢了。”小钟笑道。
“真没出息！”小胡子讥讽道。
但小钟满脸的不在意。
孙艳突然笑道：“这样玩确实不够尽兴，要不这样，明天咱们换个玩法。”
她一出口，众人全愣住了。
“什么玩法？”小胡子问道。
孙艳说道：“别玩麻将了，忒累，不如扎金花，比这个过瘾多了！”
“我没玩过啊！”小胡子做为难状。
孙艳笑道：“傻子都能学会，非常容易上手，可大可小，但绝对热闹。”
“行，明天咱们试试！”
小胡子打了九万。
“胡了！一条龙！”
吕强大笑道。
院落内的声音此起彼伏，外边一个小山包上，侦探陈凯将望远镜收起，喃喃道：“草，老子担心暴露，徒步走了五公里！你们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