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第一次叫他老孙。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都明白怎么回事，孙飞虎痛快答应了一句，随后说道：“张经理，您有什么指示？”
自此，已认输。
别说现在的差距，即便没有今天的六十台车，也要宣布认输。
因为周海滨倒了。
张泽眯着眼睛看着他，“老孙，我想抽烟了，抽玉溪。”
张泽这号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可他心眼小，睚眦之仇也得报。
你还记得玉溪烟的事情吗？
“明……明白！张经理，我这就给您买烟去，软中！”孙飞虎赶忙说道。
“别别别，玉溪就成，千万别破费。”张泽笑道。
“好嘞。”
孙飞虎退出会议室。
“恭喜张经理，贺喜张经理。”肖飞走上前庆祝。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这位张泽就是以后的销售经理了。
同时，他心中有些激动，空出的副总位置是不是会轮到自己了？
“多谢肖科长提携。”
张泽对肖飞印象不错，自从来到公司他便表现出足够的善意。
“客气客气。”
会议室没什么事情，顾佳将张泽带进自己办公室，然后给了他一个请讲的小眼神。
这么多的事情总该解释解释吧？
张泽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向她，并且张开怀抱，“你就说，今天痛快不痛快？”
“你别过来！”
顾佳一只手挡在身前，知道他想干嘛。
张泽停下脚步，眉毛蹙起作委屈状，“我立下这么大功劳，给个拥抱总可以吧？”
“张泽，我跟你讲过，就当那天的事情没发生。我们只是同事关系。”
顾佳神情紧张。
那晚，喝醉了，允许自己放纵一次，他想干嘛就干嘛。
清醒的时候，不会犯错。
“那天？发生什么了？我跟你就是同事关系，要一个同事般的拥抱，作为总经理鼓励鼓励下属，不可以吗？”张泽一本正经的说道。
“真的？”顾佳不确定。
“点到为止的拥抱。”
说罢，张泽继续走上前，双臂伸展抱住她。
她不敢动弹，身体有些僵硬。
张泽没有过分的行为，就轻轻抱住她。
确实是同志般的拥抱。
顾佳不再那么紧张。
然而，他好像并不打算松开了。
“你知道吗？”
张泽一脸陶醉，轻声说道：“我就喜欢闻你身上的味道，特别好闻，仿佛一种催化剂，我瞬间硬了！”
“你滚！”
顾佳脸色绯红，一把推开张泽。
就知道他不会正经。
张泽哈哈大笑，坐到沙发上，点上一支烟，讲述事情的经过……
对顾佳，没有什么可保留的。
“就因为这些，他们就服你了？就叫你泽哥？就每人提了二十台车？”顾佳有些不敢相信。
因为张泽做的事情好像太简单了。
“就因为这些？”
张泽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说道：“孙逸晨和陈念念喜欢看热闹，那天让他们看爽了。而且按照我的办法，星海酒吧更加火爆。说的夸张一些，就是因为我，可能改变了夜店的陪酒文化。”
“我呸！”
顾佳没好气的说道。
还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张泽嘿嘿一笑，“但他们肯定更赚钱了，所以孙逸晨的父亲才盛情邀请我，要不是因为你……”
“你尽可以去攀高枝，我这庙确实太小。”顾佳说道。
“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啊。”
张泽眉毛一挑，顾佳不吱声了。
怼他，只是看不惯他的嚣张。
他的本事，他对自己有多好，顾佳心中有数。
“那天晚上……你俩轰动全场了？”顾佳点上一支烟，似是随意问道。
“对呀！那晚，我是夜店最帅的仔，她是夜店最靓的妞，我们就是舞池的王者！不仅如此，自从那天之后，僵尸舞在港城夜店流行起来。”
“你看看，我就说改变了夜店的文化吧？不仅陪酒姑娘，连舞蹈风格都改变了。”
张泽仍在炫耀。
他没看见，顾佳脸上显出一抹黯然。
尽管她并不想，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些就是不痛快！
吃醋了！
竟然吃他的醋？
竟然吃闺蜜的醋？
“那郑思恩呢？看上去他对你最服气。”顾佳轻声问道。
“那就很简单了，他对王小美动真心了，我帮了他，所以他最服我！”
“哎，果然不懂富二代的世界。”
顾佳叹口气。
就因为一个服气，加了五辆车，不要回扣，不讲价格。
“钱，对于那种有钱人来讲，只是一个数字而已，并没有那么重要。”
张泽解释道。
顾佳点点头，继续问道：“最有钱的是齐明阳，他仿佛有些不情愿。”
张泽哈哈一笑，“他是被那哥俩逼的，逼到那个份儿上了，只能买车。”
“才两百万，他家钢厂一天就能赚出来，不用在意。”
顾佳沉吟片刻，说道：“事情的经过我了解了，因为方诺，所以你才认识了他们，机缘巧合下做成朋友。那么我问你，你没有勾搭方诺，真是因为你说的那样？”
他对齐明阳说的理由是——她是良家，我非良人。
“你觉得呢？”张泽笑眯眯问道。
“我觉得你在放屁！”
顾佳恶狠狠的说道。
你说方诺是良家，我也是良家，你为什么招惹我？
还一而再再而三。
即便现在还很轻佻。
张泽哈哈大笑，随即慢慢收起，仔细想了想说道：“或许，因为我对方诺没有感觉。”
说完，他直勾勾的看向顾佳。
意思是——我对你有感觉，所以才招惹你。
“混蛋！”顾佳骂了一句。
这才是他的风格。
“白冰呢？对她也没有感觉？”顾佳又问道。
突然很想知道答案。
白冰身材好，模样不错，非常主动，为什么他也没有就从？
张泽想了想，问道：“让我说实话对吗？”
“是的，别骗我。”顾佳认真说道。
张泽吸了一口烟，缓缓说道：“说对她没感觉并不准确，说实话，她某些气质特质确实相当吸引我。”
“那你为什么？”
顾佳深锁眉头问道。
“我俩，好像在玩一个游戏，猫鼠游戏，重要的不是结果，享受的是这个过程。”
说完，张泽看向顾佳，神情骤然一变。
他惊愕的发现，那张冰冷的脸再现江湖。
她回到了以前的那个她。
“怎么了？”
“不要脸！”
顾佳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