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儿和芍药两个小丫头的年纪差不多,相处得也很愉快。
等陈文轩和程蝶衣走进来的时候,两个小丫头正在开心的吃着火晶柿子。
“谢谢蝶衣妹妹了。昨夜把婳儿吓得不行,有了芍药陪着,心思都打开了很多。”陈文轩说道。
“陈……轩哥儿,没什么的。你们没被歹人所害,这才是幸事。那个医治外伤的法门……”
“不着急,现在我就算是说了,咱们手头上也没有那些玩意。”陈文轩一本正经的说道。
“其实我觉得吧,口罩还有很多更好的用法。蝶衣妹妹,咱们好好探讨一下,这个才是咱们目前用得着的。”
“比如说仵作验尸的时候,是不是也用得上?还有风寒患者,鼻塞之时,咱们用一些通窍的药物,是不是能让他更舒服一些?”
“嗯……,轩哥儿的想法很妙,确实有很多用法。”程蝶衣的心思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
至于说“轩哥儿”这样的称呼,喊出了第一次之后,后边也变得很顺溜。
接下来就是陈文轩的侃侃而谈,把后世里口罩的各种功用很认真的讲解起来。听得程蝶衣美目之中异彩涟涟,针对每一种用途,她一瞬间就给出了很多腰包的配方。
这一下,把陈文轩都给吓到了。
在他想来,程蝶衣虽然出身医学世家,但是这个年纪的话,也就是对医学有一些了解的程度。
可是刚刚那药物的配伍张口即来,这可是有些不一般了。
“轩哥儿,我们回来了。今日有什么好……”
跟着铁牛溜达走进来的郭有财后边的“菜”字,说不出口了,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为啥轩哥儿和程家的小娘子,变得这么熟络了?
“就等你们呢。今天我要做一道新菜,到时候还要请蝶衣妹妹命名。”陈文轩乐呵呵的说道。
“轩哥儿,蝶衣可不敢贪他人之功。”程蝶衣笑着说道。
“没关系的,咱们去庖房,一会儿就能做好。”陈文轩乐呵呵的说道。
“嗯……,那好吧。”程蝶衣稍稍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两人的对话,一下子又把郭有财和铁牛看傻了眼。
就算是铁牛的心思淳朴一些,也感觉到这个调调儿有些不对劲。
哥俩互相看了一眼,跟着瞅瞅去吧。
“哎呀,真的是用药煮的鸡?”刚刚走进厨房,程蝶衣就诧异的问道。
“嗯呐,煮了两只肥鸡,还泡了这么久,入味得很。”陈文轩乐呵呵的说道。
“只不过这只是烹制的第一步,稍后还有一道熏制之法。蝶衣妹妹若是不嫌弃,就跟我一起用勺子往鸡身上涂抹一些胡麻油。”
“嗯……,好吧。”
程蝶衣欣快的应了一声,觉得这个事情很好玩。
“轩哥儿,是这么涂抹吗?”程蝶衣问道。
“嗯呐。这样就行了,是为了让这只鸡更有色泽和香味。”陈文轩说道。
“那若是这样吃的话,会不会有些油腻啊?”
“哈哈,这也是其中的一道工序而已,稍后还得熏制一下。”
“熏制?还有这样的做法?”
两人一问一答之间,手上的活可是一点都没耽误。
而看着眼前这样的情形,不管是郭有财还是铁牛的眼神中都跳动着兴奋的小火苗。
熏鸡涂好了胡麻油,陈文轩又把铜釜架好。在里边放好竹片架子,把两只鸡摆放到上边。
虽然有些拥挤,但是也够用了。
铜釜下生火,感受着铜釜内的温度后,这才抓了一把沙糖,丢进铜釜内,盖好盖子。
沙糖便是大夏朝精制的蔗糖,据说是从天竺寻来的熬糖法门。
“轩哥儿、轩哥儿,浓烟太大了。”
看到从盖子边上蹿出的黄色浓烟,程蝶衣吓得不行,直接躲在了陈文轩的身后。
“没关系的,倒是忘了戴口罩。再数五个数,一、二、三、四、五,妥了,撤火、出锅。”陈文轩乐呵呵的说道。
“咳咳咳……”
掀开盖子之后,烤糖的余烟也飘了出来,把他都呛得不行。
程蝶衣有些小忧愁,本来香味很浓的鸡,被这么一弄的话,还不得把人给吃坏?
陈文轩用盖子扇了扇,里边的熏鸡也呈现出来。
枣红色的色泽,隐隐也有一股香味飘进鼻端。
“嘿嘿,还是很不错的。下次少放一些沙糖,效果能更好。”陈文轩美滋滋的说道。
“轩哥儿,都被烟熏成了这样,能吃吗?”郭有财苦笑着问道。
“诶?你们俩啥时候跟过来的啊?”陈文轩有些纳闷的问道。
郭有财傻眼了,“你……,你重色轻友。”
“对。”
边上的铁牛也附和了一句。
程蝶衣俏脸粉红,假意用小手扇了扇。这就是在告诉他们,咱可不是害羞,而是庖房太热。
对于两位好兄弟的指控,陈文轩可是一丁点都没有放在心上,美滋滋的端着熏鸡来到了膳厅。
没有了庖房中糖烟的刺鼻味之后,熏鸡的香味就更加清晰了。
“呀?少爷,这是啥啊?”跟芍药手牵着手赶过来的婳儿开心的问道。
“哈哈哈哈,这是本少爷新做出来的菜式。”陈文轩得意洋洋的说道,顺便揪下来一个鸡大腿,塞到了程蝶衣的手中。
“蝶衣妹妹,尝尝味道如何,这可是咱们俩一起做出来的呢。要是吃得中意,还要帮忙取个名字。”
程蝶衣则是有些愣住了,她从来也没有这么不在意礼仪的,抓着鸡大腿啃啊。
陈文轩又拽下来两只,婳儿和芍药一人一个。
嗅着及大腿上浓烈的熏香味,两个丫头哪里还忍得住,上去就是一大口。
稍稍犹豫了一下,程蝶衣也咬了一小口。
可谓是味道香浓,咸香无比。而且鸡肉也是软烂得很,细品之下,还有一股子别致的药香味。
“蝶衣妹妹,味道如何?可否赐名?”陈文轩笑眯眯的问道。
“轩哥儿,没想到这样一熏制,味道这般好。鸡皮细韧,一点都不腻。即是如此,那便叫胡麻油鸡如何?”程蝶衣一本正经的说道。
陈文轩傻眼了,你都说了熏制了,咋又整成了胡麻油鸡啊?
程蝶衣得意的瞟了他一眼,哪里看不出来他想要讨好自己的小心思,咱就不配合了,咋地吧。
留意到她狡黠的眼神,陈文轩看得都呆住了。完喽,魂儿又被勾走喽。
被他这么直勾勾的瞅着,程蝶衣也是有些不自在,轻轻转过身。
“轩、轩哥儿啊,我们是不是也能尝尝?”咽了口口水,郭有财问道。
陈文轩直接把他给扒愣到一边去,“不用问我,自己吃就行。”
然后他也拽下来一个鸡腿,开心的啃着鸡腿、贪婪的看着程蝶衣。
郭有财心里苦叹一声,“没想到是这样的轩哥儿,这样的重色轻友啊。”
算了,美味当前,轻了就轻了吧。
“吃过了饭,下午我会去陈家祠堂,先收一些利息。”
陈文轩冷不丁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