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当把钱东来他们送走之后,柳显都忍不住朝任平生开口问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需求。当你掌控了他们的秘密,又能够满足他们需求的时候,他们为什么拒绝?”
“损失的不过只是钱财而已。可他们得到的,可是惠及三代的未来。”任平生看着柳显:“倒是要辛苦柳叔了。”
“这数百万钱,我想请柳叔替我去换成银块。”任平生笑道:“顺便兑换一些金块,南方商人多。”
“柳叔认识的人也多,应该可以置换吧?”任平生很清楚,战乱的世界,以后唯一流通的货币就是金银。
柳显一怔,虽然不明白任平生此举何意,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这点小事,不是什么问题。”
就在这时候,碧珠从后堂走了出来,开始整理茶具:“公子,剩下五个人的家世背景都记录在册,放在公子书房了。”
任平生朝她看了过去:“你刚才退下去,就是去忙这件事了?你如何猜到,我要调查他们的家世背景?”
碧珠轻声道:“奴婢不知,但公子说的,有备无患。他们既然今日来了,那不管是敌是友,公子都要清楚他们到底是谁。”
“你确实很聪明。”任平生看了她一眼:“不过倒是不着急,等晚上回来再慢慢看。”
“柳叔,备车,我们去祁连山。”任平生缓缓道:“留十万钱出来,随我一同带去祁连山。”
“少将军是要去看看那群老兵?”柳显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任平生点头道:“没错,是时候去看看了。”
“属下这就去准备。”
“奴婢?”碧珠在一旁略微迟疑,任平生笑道:“想去就一起去吧,正好带你看看这群,所谓的老兵。”
祁连山,位于帝都北地高原之上。那是一处茂密的丛林之中,地域广阔,背靠高山,乃是极佳的练兵之地。
不仅如此,在祁连山附近,还有一座庞大的狩猎场。而这座狩猎场,经常有朝中的一些官二代组团前来。
而这一日,明日当空,也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柳显这次可谨慎多了,带了足足两百甲兵护卫。
自从任平生上次遇袭之后,柳显可不想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虽然天天是很厉害,但双拳难敌四手。
“跑快点,再给本公子跑快一点。”就在任平生的马车进入祁连山地域的时候,一声大笑声传入耳中。
“柳叔,什么事?”任平生看向柳显,柳显无奈道:“我们经过狩猎场附近了,肯定是有什么公子哥在狩猎。”
“吱。”“啊!”利箭破空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前那大笑声则是笑的更加的畅快。
“嗯?”任平生掀开车帘,朝远处看了一眼,而后他便是眼眸冷光一闪:“天天,停车。”
“少将军,怎么了?”柳显一怔,一旁的碧珠低声开口道:“以人为靶,是这群公子哥专属的狩猎游戏。”
“你早就知道?”任平生朝碧珠看了过来,碧珠点头:“在听雨楼的时候,曾听其他婢女提起过。”
任平生眼眸带着无尽杀意:“难怪祁连山每年死去的老兵日益增多,原来如此。”
柳显低声开口道:“这些公子哥,本身就有爵位在身。而且他们身后,都有祖辈福荫,哪怕是陛下,也是不会深究。”
任平生冷冷道:“陛下不深究,不代表我不深究。现在祁连山是姓任,陛下亲赐,那他们之命,就属于我。”
“天天,走,过去。”任平生一声令下,天天就驾车朝猎场方向前行,柳显急切道:“少将军,不可啊。”
“他们在朝中都有不小的背景,若是得罪了他们,得不偿失啊。”柳显自然知道任平生这时候过去是要干什么。
“柳叔,一个月后,我就要出战北峰城。到那时候,能保我性命的,是他们手中的这群靶子老兵,而不是他们。”
“若没有这群老兵,我必死在北峰城。”任平生淡淡道:“他们这是在要我命,我为何要让他们活?”
柳显没有说话,任平生率领两百甲兵前行。远远还能听到那公子哥的猖狂大笑:“就凭你们,也敢刺杀本公子?”
他不屑大笑道:“别着急,我们慢慢玩,一个一个来。你,就是他们的首领吧?放心,你会最后一个死在本公子箭下。”
他神色狰狞,带着无尽猖狂:“本公子会让你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一个,死在你的眼前。”
“我一定会,杀了你!”被他捆绑着的,是一个魁梧的中年大汉。他浑身上下,不下十数道伤痕,但他没有屈服。
“那本公子等着。”锦衣公子冷笑:“来人,这次本公子要射杀三个。松开三个,脱掉他们的靴子。”
“傅少,有人来了。”就在这时候,一旁饮茶的四个男子之中,其中一个青衣男子出声提醒。
“哦?”那被称为傅少的男子缓缓抬头:“这是谁家的公子?好大的排场,莫非是哪位皇子不成?”
“是任家的那家伙。”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他那辆马车,我之前在听雨楼看过,而驾车的那家伙,就是他护卫。”
这傅少闻言,皱起眉头:“任家任平生?那个少将军?难怪能以甲兵为卫,柴少认识他?那就是熟人了?”
这个慵懒男子,正是柴先河,他淡淡道:“祁王想拉拢他进我们这个圈子,可惜,他太不懂事。”
傅少闻言,不禁笑了起来:“看来,是没拜柴少的门了?既如此,那今日正好教教他规矩。”
“入庙要先拜门。”傅少却是毫不在意,而是一挥手,身后的护卫就松绑了三个被捆绑的老兵。
“你们同样有十个呼吸的时间,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十个呼吸之后,若被射杀,就是你们的命。”
“若你们能逃过本公子的箭,那你们就能活。”傅少嘴角翘起,显然没把任平生他们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