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无奈,自保的他们,乞求赵无极的庇护。
这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赵无极没有丝毫犹豫,照收不误。
对于马营的担忧,他是考虑过的。
马营接着提出质疑:
“既然禁足,他们怎么可能,如此简单的逃出来?”
赵无极宽慰道:
“这些都不重要了,虚虚假假不用去想。”
“他们即便是假投奔,只要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就行了。”
马营眼前一亮。
“是为了我们的兵器?”
肯定是这样了,这还是没死心?
赵无极拍了拍马营的肩膀。
“对喽,你放一百心,他们不会得逞的。”
这些武器,赵无极都想着仿造呢。
可惜当代技术落后,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
赵无极抬手一指。
“把七百人打散重编,慢慢同化。”
“之后,本殿下,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是归属感?”
豪气冲云天。
唾沫飞两边。
马营谄媚笑言:
“殿下之心,四海皆感。”
赵无极哈哈大笑起来。
这才是老马嘛。
这几日,赵无极感觉得出。
马营不怎么在状态。
多了几分忧虑,想的也多了些。
不知道是不是方长的出现,让他有了危机感。
赵无极心中怅然,以后的队伍还会越来越大。
有危机感,纯属正常的。
他随口问了一句。
“老马,有什么人生理想?”
马营脸色一顿,眼神望向远方,浮现憧憬之色。
他想的很是认真。
“殿下,我就给您鞍前马后,赶赶车,足矣。”
谁能料到想了这么久,还是虚晃一枪,又拍马屁了。
赵无极无语的笑了,用手指点了点。
“凉州怎么也是一州之地,事多着呢,得有人分担的。”
马营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小的不才,谋个州府当...当。”
“嘿,”赵无极万万没想到,他胃口还挺大。
州府,一州之内,最高的官职了。
赵无极还是老一句,看日后表现。
人人都别想走后门。
打江山易,守江山难。
没有点本事,赵无极是不会念私人感情的。
马营正色点头。
自家殿下看着做事说话摸不着边际。
但一切都在方圆之内。
对手下人,那是极其讲规矩的。
“报,殿下,前方发现不少难民。”
郭有福驾马而来,脸色有些犹豫。
他是打算建议自己殿下绕行的。
难民实在太多了。
“殿下,看这架势,明显是奔着我们来的。”
赵无极眯了眯眼,瞟了他两眼。
他带有考究的问道:
“怎么说?理由呢?”
郭有福沉声回道:
“根据斥候来报,难民们有多处生活的痕迹。”
“还发现了几处灶堆。”
“一定是在此地等候多时了。”
“卑职推断,有...预谋的。”
“噢?”赵无极赞许的看了他两眼。
“不错,手下人观察的很仔细。”
“你...分析的也很不错。”
赵无极特意让队伍放慢些速度,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他们可以算出大概的路程。
不怀好意的那些人自然也能。
但赵无极还是低估了,那些人的耐心和决心。
想要留住这么一大批难民滞留。
背后那些人不给点好处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上千人的难民,吃喝都不是一个小数目的。
赵无极跳下马车,翻身骑上大黑。
“你们缓行,我先去看看。”
远处的小草棚内,司马庆满脸嫌弃。
一股股的尿骚味,迫使他捏着鼻子,用嘴呼吸。
他心中不断抱怨:这都两天了,怎么还没到?
他探出头来,看了一眼越聚越多的难民。
嘴里发苦。
家族拨给他的银子早就花光了。
如今,他是自掏腰包的。
难民们得知这边有施粥的,都闻讯而来。
远远超乎了司马庆的预算。
“踏踏踏....”
司马庆猛的站起身来,是马蹄声?
没错。
他喜极而泣,冲出小草棚,远远看去。
几匹马已经冲到他的面前。
司马庆错愕了,怎么一下子就找上我了?
赵无极鞭指他,问道:
“你是何人?”
司马庆扫了一眼来人的装束,迟疑回道:
“下官营阳城太守,司马庆,拜见殿下。”
赵无极冷哼一声。
司马家族的?
“这些难民是怎么回事?”
司马庆哀叹:“南方受蝗灾,都是逃饥荒来的老百姓。”
赵无极冷声训斥道:
“我问的不是这个。”
“为何不让难民入城?”
司马庆一脸为难道:
“殿下,难民数量太多,营阳城容纳不下的。”
接着自夸般语气说道:
“下官只能在城外划出一片地来,日夜施粥。”
他话锋一转。
“只是,营阳余粮也不多了,下官心系百姓,有心无力呐。”
赵无极一手拎起司马庆,朝着营阳城直奔而出。
呼啸而过的风劲,吓得司马庆哇哇大叫。
嘴里灌了好一会风后,才渐渐老实些。
司马庆对当朝六皇子,略有耳闻,但还是被惊吓到了。
自己说的一字一句都没有破绽,不应该会得罪六殿下啊?
片刻功夫。
赵无极人马已到。
他抬首看去,‘营阳’二个大字。
城门紧闭,城墙之上,身穿盔甲,腰跨大刀的壮汉,探出头来。
司马冈细看之下,发现哀嚎之人竟是自己大哥。
怒发冲冠,眼瞪如铜铃。
“呔,来者何人?速速把我大哥放下。”
赵无极手一松。
“砰”的一声。
司马庆和大地来了个紧密接触。
嘴中啃着土,心里直叫苦。
他心中暗暗发誓:下次出门一定看看黄历。
司马冈见此情形,顿时火冒三丈。
“呔,贼子,你休走。”
“开城门。”
说着,扭头下了城墙,骑上战马,冲杀而出。
“你是谁?”
赵无极不答反问:“你又是谁?”
“司马冈是也。”
“你就是砸缸的司马冈?”
“什么砸缸?”
“你没砸缸,砸的是什么?”
“我什么都没砸。”
郭有福顺势接话道:
“殿下,想必此人砸的是种子。”
赵无极扶额称叹。
“原来是杂种啊!”
司马冈急火攻心,拔刀就要上前冲杀。
“气煞我也。”
爬起来的司马庆,赶紧上前阻止。
“二弟,此人是六殿下,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