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齐国边境的玉门关,此时守关将领侯万年正带着手下兵卒在城墙正在轮番奋力厮杀着,从云梯爬上城楼的敌兵。
这天正逢大年初一,城中满是喜庆氛围。大街小巷张灯结彩,灯笼在风中摇曳。百姓们身着新衣,满脸笑容,相互拜年,吉祥话在空中回荡。孩童们在街头奔跑,挥舞着风车,含着糖块,笑声清脆。
就在这一片欢乐祥和中,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平静。一名斥候从城外纵马奔来,他浑身浴血,破碎的铠甲血迹斑斑,战袍破烂不堪。斥候紧握着的钢刀,刀刃上血水不断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暗红的花。
他胯下的战马喘着气,扬起尘土。斥候一边回头一边高喊:“西辽来袭,西辽来袭,快关城门!”那声音如雷炸响,满是恐惧慌乱,瞬间穿透众人耳膜。原本欢乐的气氛顿时凝固,恐惧像乌云笼罩全城。
刹那间,整座城中的百姓陷入混乱。原本温馨祥和的氛围瞬间破碎,被恐惧和惊慌取代。人们四处奔逃,相互推搡、碰撞。妇女抱紧婴孩呼喊,男人焦急找寻家人。
半刻钟不到,城外开始攻城,一支支火箭射出穿过城楼,飞进城扎到民宅。只听得“砰砰”几声,立刻部分房子火光冲天而起,吞噬原本宁静的房屋。火势像猛兽,迅速蔓延。一处处民宅被火海吞没,形成连绵的烈焰之海。
侯万年将军临危不惧,巍然屹立在城楼之上。他双目圆睁,炯炯有神,大声喝令兵卒们拼死抵抗:“将士们,我们身后是大齐的百姓,是我们的家园,绝不能让西辽贼寇踏入一步!我们生为大齐人,死为大齐鬼,今日便是以血护城之时!”他的声音犹如洪钟,在喧嚣的战场上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兵卒的耳中。
一名副将满脸血污,冲到侯万年身旁喊道:“将军,敌军攻势太猛,我们估计顶不了几天!”这名副将叫张四郎跟随侯万年守关六年了,这是这些年玉门关第一次作战。侯万年双目圆睁,他边厮杀边放眼望向城外,只见西辽兵马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一眼望不到尽头。那黑压压的一片,让人心惊胆战。侯万年心中一紧,暗自思忖:“这般敌众我寡,如此下去,恐怕确实很守不住。得先想办法撤离百姓,再求得援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侯万年一边指挥作战,一边吩咐亲兵:“速速发八百里加急入京,向圣上求援!再派人向驻扎最近的肃州将军袁少陵和甘州将军朱越求救,一定要守住玉门关!”亲兵领命,快马加鞭而去。
玉门关位于今天的甘肃敦煌市以西90里 ,是古丝绸之路上的重要关溢,也是唐朝 最大的边塞关城之一,到了大齐朝,这里延续着前唐的守卫和贸易。玉门关以北是蛮族部落的游牧民族,以南是吐蕃,肃州离玉门关有两百多里,甘州过去就更远了有四百多里,再往东是凉州。
侯万年紧接着转头对副将张四郎喊道:“你速速组织百姓从东门出城,向肃州方向撤离!动作要快,务必保证百姓的安全!”张四郎抱拳应道:“末将遵命!”说罢,便匆匆离去组织百姓撤离。
此刻,西辽军对西门的攻击愈发猛烈,城楼上的士兵们拼死抵抗,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云霄。侯万年心急如焚,却又坚定地守在前线,他深知,哪怕多坚守一刻,百姓就能多一分安全撤离的希望。
当这个消息传到村里时,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
当时村长和我正在田里组织春耕 ,大牛飞快地跑来。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喊道:“不好了,村长,出大事了!”
村长停下手中的活,问道:“咋咋呼呼的,慢慢说,啥事儿?”
大牛缓了口气说:“我去县城给袁天酬送货,出城的时候看到城墙贴的公告,一个月前也就是大年初一,西辽带军突然攻打玉门关,对方人数不下三十万,现在官府正在征兵往边关支援。”
我皱起眉头,说道:“大家先别乱,春耕不能耽误,咱们得先把地种好,才有粮食保障。”
村长点了点头,说道:“对,先完成春耕。但这局势紧张,咱们也不能毫无准备。”
大家围拢过来,我接着分析道:“西辽来犯,边关吃紧,咱们村虽地处偏远,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咱们现在能做的是加强村里的保卫力量,组织村民每天进城打探边关最新消息。还有,得多筹备些粮草,万一有个变故,也能支撑一阵子。”
村长赞同道:“说得在理,咱们就这么办。大家加把劲,把春耕弄好,然后一起应对这局势。”
话说我们村地处冀州,也就是今天的河北衡水,自古以来便是重要的粮食产区。且四周河道纵横,交通便利,有利于物资的运输和调配。然而,此地距离边关甚远,消息传递相对滞后,这也使得我们获取最新战况变得颇为困难。但正因如此,我们更要未雨绸缪,做好充分的准备。
这段时间,无数商贾从四面八方赶往永乐村。自去年烈酒出现后,它迅速传遍整个大齐。
在永乐村的村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一辆辆马车停在路边,马夫们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边照看着马匹。商贾们三五成群,交头接耳,讨论着此次前来的目的。
众人这时才惊觉,原来以前的细盐、白糖、香皂都出自永乐村。
这下子,永乐村出名了。各方商贾想法不同,有的想买断烈酒配方,有的想合作开拓市场,还有的用尽手段想分一杯羹。
在村中的一家茶铺里,几个商贾围坐一桌,永乐村的名声传开后每天有许多人慕名而来,所以有村民也发现了商机,在进村路口搭建有茶铺,有小酒馆,也有村民在建造客栈了。
其中一个胖胖的商贾满脸堆笑,这个人是隔壁庆安县城的一位酒商叫谭咏,他对身旁的瘦高的同伴说道:“这次咱们可得想办法拿下合作,这可是个发财的好机会。”瘦高的商贾忧心忡忡地说:“就怕竞争太激烈,咱们没那个实力啊。”他也是庆安县的,是个盐商名叫马立祥,此次前来是想拿到细盐的合作。
这时,坐在角落里一直默不作声的一位中年商贾开了口:“依我看,咱们不能只盯着眼前的利益,得想想怎么能和永乐村建立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这才是长久之计。”他是来自更远的丰城布商曹旺,此次前来是想把香皂拿到手,作为一个布商常年有很多贵人世家夫人千金光顾,而香皂就是这些人的香饽饽。
酒商谭咏不屑地哼了一声:“说的容易,谁不知道要长期合作,可这永乐村的东西如此抢手,哪能轻易就和咱们长期合作。”
盐商马立祥附和道:“就是就是,咱们还是先想办法拿到这次的合作再说吧。”
几人正争论不休,这时,茶铺老板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几位客官,这永乐村的东西虽好,可也得看缘分不是?”
几人喝完茶,便心急火燎地一同来找我。谭咏率先开口,急切地说道:“我愿意在以往的批发价基础上,再提高两成,只求能拿下这烈酒的合作。我谭咏在这行也算有些年头,人脉颇广,定能让这烈酒畅销四方。”
曹旺也急忙说道:“我可以送您一套城里的宅子,只要能把细盐的合作给我。我曹旺在庆安县经营盐铺多年,信誉卓着,这合作要是给了我,定不会让您和永乐村失望。”
马祥林站起身拱手说:“我可以动用我所有的关系,帮忙拓展销路,不管是达官贵人的府邸,还是街头巷尾的商铺,都能有咱们永乐村的货物。只求能与您达成香皂的合作。”
其他商贾也纷纷亮出自己的诚意,一位身材魁梧的商贾拱手说道:“我叫沈雄安来自京城的,我愿每次提前一个月支付货款,只要能把白糖的合作给我,我保证按时按量进货,绝不拖欠。”
接着又有几个商贾提出自己的诚意…………
我听着他们的话,脸上并未露出太多情绪,只是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平静地说道:“诸位的诚意,我都看在眼里。但这合作之事,并非只看诸位当下所言。”
我顿了顿,接着说道:“各位掌柜,听听我的想法,提高批发价虽好,可这运输与存储的损耗如何计算?宅子固然诱人,可您如何保证细盐的供应不受天灾人祸影响?拓展销路自是好事,可若因质量问题遭人投诉,又该如何处置?提前支付银钱是一回事,可若销售不佳导致积压,又当如何?
众人一时语塞。
我接着说道:“这样吧,诸位便先按各自所言回去准备详细的方案,三日后再来,届时我再做定夺。毕竟我供应货物给诸位,也得对我村负责。”众商贾纷纷应是,满怀期待又略带忐忑地离去。
当晚酒商谭永和盐商马立祥带着仆人抬来一个箱子悄悄来到我家。谭咏满脸堆笑,说道:“木先生,这里头有五百两银子是我们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您收下,合作之事希望木先生能够通融通融。”
马立祥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木先生,咱们可是真心实意想与您合作。”
我看着他们,脸色平静地说道:“把箱子放下吧,合作可以,但目前村里的产量有限,每个月只能供应我指定的量。这不是我故意刁难,而是实情如此。”
谭永和马立祥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忙不迭地点头:“行,行,只要能合作,一切都听您的安排。”
我接着说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在合作过程中,你们有任何违背约定或者损害永乐村利益的行为,这合作可就立刻终止。”
谭咏赶忙保证:“大人放心,我们绝不敢。”
马立祥也说道:“我们定会遵守约定。”
“那好,具体的供应数量和细节,等三天再详细商议。今晚你们先回去吧。”我挥了挥手说道。谭永和马立祥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一盏茶时间功夫没到又有仆人来报:“少爷,门外一个姓曹的老板说想见您”
曹旺快步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厮,手里也提着一个箱子。马立祥满脸堆笑:“大人,这点薄礼,还望您笑纳。”
我脸色一沉:“曹掌柜,把东西拿走。我可以考虑与你合作,但村里产量有限,每月只能给你我指定的量。”
曹旺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大人,只要能合作,一切都听您安排。”
我点点头:“具体事宜三天后再谈,你先回去吧。”
曹旺走后一会,仆人又进来了,这时我心里有一股火想要爆发但是忍住了,问道:“又是谁来了”
仆人看见我的脸色,机灵地赶忙说道:“少爷息怒,这次不是别人求见。是那曹掌柜走的时候偷偷塞给小的一张地契,让小的转交给您。还说今天见面不论合不合作都没关系,就想和您交个朋友。”
我皱了皱眉,说道:“这曹旺,心思如此之多。把地契先放一边,莫要声张。”
仆人应声道:“小的明白,定不会多嘴。”
我揉了揉眉心,叹道:“这合作之事,真是让人劳神。”
仆人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那这些人的合作,您到底如何打算?”
我沉思片刻,说道:“且看他们到时拿出的方案再说,切不可被眼前的小利所迷惑,要以村子的长远发展为重。”
仆人点头称是,退了下去。我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思绪万千。
转眼来到第三天,是日,诸位商贾早早便来到堂中。
我看着众人,郑重说道:“诸位,这合作之事,我有几个要求。其一,货物的质量必须严格把控,不得有丝毫懈怠;其二,供应数量需按我村实际产量而定,不得强行要求增量;其三,所有合作每月我会提前知会数量需提前半个月支付货款;其四,合作期间必须遵守契约,如有违约,严惩不贷。能接受这些要求的,咱们继续谈,不能接受的,现在便可离开。”
堂中一阵沉默,片刻后,有几位商贾面露难色,摇头离去。最终留下了七八个商贾,包括之前送礼的谭咏、曹旺和马立祥等人。
接下来,我们便开始详细商谈合作计划,从价格到运输,从销售策略到售后服务,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斟酌。经过一番商讨,终于拟定了各方都较为满意的合作方案。
众人皆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谭咏拱手说道:“如此一来,咱们定能合作共赢。”曹旺也点头应和:“是啊,日后还望多多关照。”其他商贾也是纷纷附和。
我微笑着说道:“只要大家齐心协力,这生意定能越做越好,造福咱们各方。”至此,这场合作之事总算尘埃落定,众人满怀期待地准备迎接未来的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