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手枪掉在地上,岑子酒岂能让那个公子哥再拿到手里,不然自己岂不被动。
于是,又一枚绣花针射出,扎在手枪的扳机处,吓退那个公子哥,于此同时,持剑男人的剑尖也到了他眼前。
没躲避的空间,因为艾书凝三女在自己身后,所以,岑子酒选择空手夺白刃。
用两根手指夹住对方宝剑,在对方惊讶之际,岑子酒一脚踢向对方腹部。
持剑男人拽了一下宝剑没有拽动,见岑子酒的脚近在咫尺,他没得选,只得放弃宝剑,撒手向后退去。
就这样,在三秒钟的时间内,岑子酒先是阻止公子哥捡枪,又是空手夺宝剑,完成的甚是流畅。
公子哥见此,想伸手去够手枪,岑子酒见此,嘴角一撇,随手把宝剑扔出去,只取公子哥的面门。
持剑男人反应堪比神速,在岑子酒甩手的时候,他就向公子哥跑去。
在剑尖即将插入公子哥左眼之际,他一脚将宝剑踢飞,并跨步上前,把公子哥挡在身后。
“这位公子,之前都是误会,我…”
“我呸!误会你妈呀误会,打不过就误会,打得过,就是我们活该倒霉。
我说你个臭不要脸的,你不会是被你妈从屁眼里拉出来的吧,一张嘴就臭气熏天。”岑子酒眯缝着眼睛,他可不打算放过对方。
放走一个对自己有敌意的人,那是对自己得不负责任。
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杀人随心所欲的神经病,放他们走,那才是后患无穷。
岑子酒的骂人,让艾书凝三女一脸嫌弃,持剑男人一脸愤怒,而公子哥却拍掌大笑。
他大笑的同时,还不忘探出身子,朝岑子酒竖起大拇指。
对于公子哥这种完全无视同伙心情的行为,岑子酒眼中的那份杀机又浓了几分。
岑子酒刚要过去解决对方,就听见跑步声与急促的呼吸声,侧目一看,原来是狗剩跑了过来。
“公子,刚才吓死小的啦,我…”
岑子酒伸出右手,阻止狗剩继续说下去,头不回地说道:“书凝,你们三个跟狗剩去马车上。”
右手一摆,岑子酒目不斜视道:“狗剩啊,带她们离开。”
“子酒,我们一起走。”
“你们先上车,我随后就到。”岑子酒一只手背在身后,艾书凝见此,把手伸到他手中。
捏了捏艾书凝的嫩手,岑子酒微微一笑,“书凝,我会没事的,听话,你们先走,我马上就跟上。”
艾书凝犹豫之际,小翠拽着艾书凝就往外走,“小姐,咱们在这里,那就是拖累岑公子,还是听岑公子的吧。”
“你这丫头,我自己能走,撒开。”艾书凝挣脱小翠的拉扯,“子酒,我去车上等你。”
岑子酒头也不回的摆摆手,并朝着狗剩说道:“看什么呢,快走啊。”
狗剩啊了一声,转身追赶艾书凝。
“公子…”
“秋素,赶紧去车上,听话。”
秋素的手紧紧握着袖口,抿着嘴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见三女都离开,岑子酒的心情放松不少,朝着持剑男人勾了勾手指,“你过来啊!”
持剑男人面对这种挑衅的动作,自然非常愤怒,但没有被冲昏头脑,他非常清楚自己的任务,就是要保护身后这位公子的安全。
所以,他站在原地没动。
岑子酒有一丝小意外,没想到百试不爽的招式,居然有失灵的一天。
不过没关系,你不过来,本公子过去总可以吧。
打好了主意,岑子酒朝着对方呲牙一笑,一跺脚,嗖的一声,出现在持剑男人近前,举拳就打。
即便岑子酒空手夺白刃,以及打倒自己同伴,在持剑男人眼中,岑子酒也许就是力气大一点而已。
所以,当岑子酒瞬间出现在持剑男人眼前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大意了,自己判断错误。
比武与打斗,误判是致命的,前者是输掉比赛,而后者可能丢掉性命。
因为误判,导致持剑男人来不及进行有效的防御,他又不敢后退,因为身后可是自己的金主。
因此,他只能把双臂护在胸前,结结实实挨了岑子酒一记雷拳。
砰!咔嚓!
发出两个不同声音,几乎没有任何间隙,完美的无缝连接。
持剑男人向左后方退了十来步,直到后背撞到墙面上,他才停止后退的趋势。
他耷拉着左臂,刚要开口说话,就觉得气血上涌,一张嘴,鲜血便喷涌而出,最后他靠在墙上,身子慢慢向下滑,最后瘫坐在地上。
此时的持剑男人,浑身一点力气也用不出来,左臂与肋骨多处骨折,他实在没想到,明明岑子酒看着年岁不是很大,为何有如此的实力。
侧目看见自己的金主,也就是那个公子哥,居然一脸好奇地打量着对方。
持剑男人伸出右手,指着公子哥,用尽力气说道:“少…少爷,快…跑!”
由于屋中甚是安静,即便持剑男人说话声微弱,还断断续续,但公子哥还是听得见。
只见公子哥转过头来,见持剑男人一副要死的德行,他一脸兴奋地来到持剑男人身前,上下看两眼,嘎嘎一笑,“武山,你也不行啊。
被一个年轻人打成这样,真是丢本少爷的脸。”
“我…我…咳咳…给…咳咳…”
“行啦,你少说话。”公子哥皱着眉头摆摆手。
见持剑男人闭上嘴巴,公子哥挠了挠头,忽然嘎嘎一笑,看着持剑男人的表情有些扭曲,“武山,为了本少爷的名声,你…还是去死吧!”
话音一落,公子哥从袖子中顺出一把短刀,一刀插进持剑男人的心脏。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岑子酒大吃一惊,他真的没有想到,这公子哥会突然对自己人下手。
关键这个人之前还拼命保护他,他居然还能下得了如此毒手,这让岑子酒对公子哥的危险认知,又提高了几个档次。
而持剑男人瞳孔放大,从瞳孔中折射出他的难以置信,他想张嘴说话,结果一张嘴,就往外冒血,最后只能直勾勾看着公子哥。
直到咽气,他的双眼也没合上,依旧带着不解看着公子哥。
见持剑男人没了动静,公子哥笑着把短刀拔出。
随着短刀的拔出,一股鲜血溅了公子哥一脸,他先是一愣,然后舌头舔了舔周围得鲜血,然后双眼吐出,表情极其扭曲,仰头一阵怪笑。
笑过之后,他猛地回头,看着岑子酒露出一嘴白牙,“嘎嘎…来啊,你不是要杀本少爷吗,来啦,我在这里呢。”
扭曲狰狞的表情,满脸的鲜血,凸起又殷红的双眼,以及雪白的牙齿,此时的公子哥,如同一只从地狱爬回来的魔鬼,甚是张狂,甚是嚣张。
岑子酒晃了晃脑袋,呲牙一笑,即便你是魔鬼又如何,本公子今天就当一回驱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