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里面的嬉闹声,岑子酒唇角微微上扬,这两个丫鬟的嬉闹,给人带来欢快,想来路上也不会寂寞的。
只顾着听里面的嬉闹声,岑子酒压根没发现身后有人跟踪。
马车出了小镇,继续向南行驶。
向前行驶了一段时间,嗖的一声,一支箭矢从后方飞来,越过马车,直直插入前方的地上。
“吁…”狗剩赶紧拽住缰绳,让马车来个急刹车。
急刹车,导致车厢内三女,向车头的方向倒下。
岑子酒睁开眼,看着前方的箭矢,双眼闪过一抹寒芒。
马车停下之后,四个彪形大汉,从马车后方跑过来,三个人手中拿着鬼头刀,一人拿着弓箭,呈扇形把马车围在当中。
狗剩拿着马鞭子,看着眼前四个彪形大汉,特别那明晃晃的鬼头刀,正明瓦亮,让他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转头看了看岑子酒。
岑子酒朝他使了个眼神。
狗剩见此,壮着胆子,高声大喝:“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拦下马车。”
“哈哈…为什么?哥哥们,碰见一个生瓜蛋子。”其中一个大汉仰头大笑。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盯着岑子酒说道:“这位公子,我们兄弟最近手头有点紧,看你这穿着,也不像缺钱的主,怎么样,帮帮我们兄弟如何?”
“你踏马放屁,还帮你?有你这样求帮忙的吗?
还踏马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助吗?
我呸!你们就是一群强盗,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果然啊,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狗剩用马鞭子挨个点着四个大汉,喷的唾沫星子四溢。
岑子酒仰着头,张着嘴,一副发呆的模样。
他没想到,狗剩不只脑袋瓜子机灵,这张嘴也够伶俐的,没看见四个大汉的脸,犹如包青天在世一般。
“小子,休要逞口舌之快,否则你就会知道,爷爷手中的鬼头刀,磨的到底快不快。”络腮胡子目露凶光,握着鬼头刀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就是,小子,信不信爷爷现在就给你大卸八块!”之前说话的大汉,用鬼头刀指着狗剩。
狗剩下意识地往后靠,转头看向岑子酒,见他点头,狗剩立马来了精神,趾高气扬道:“大卸八块?
小爷就坐在这里,你能把小爷怎么地呀!”
“哎呀我去!你个小瓜娃子,老子要剁了你!”大汉拿着鬼头刀,哇哇大叫地直接冲向狗剩。
狗剩见此,忍住要跑的冲动,他焦急问道:“公子,他…”
“拿马鞭子抽他。”岑子酒一副慵懒的模样。
“抽…抽?”
“对啊,这傻子要到眼前的时候,就用马鞭子抽他丫的。”岑子酒淡淡说道。
“可…可…他有刀啊。”狗剩不理解,一个马鞭子怎么对付鬼头刀呢。
见大汉已到近前,岑子酒大喝道:“狗剩,抽他丫的!”
狗剩被他这一嗓子,不由自主地就把马鞭子甩向大汉。
大汉见此,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一个马鞭子也想抽大爷,做梦呢吧。
大汉的嘴角还没扬到最高处,马鞭子突然出现眼前,大汉大吃一惊,再想躲已不赶趟。
只听啪的一声,马鞭子结结实实地抽在大汉的脸上,让其懵逼在原地。
而且,马鞭子在大汉脸上留下一条痕迹,从双眼之间,直到嘴角,留下一条血淋淋的红道。
狗剩有点懵,自己这一鞭子,居然真的抽到对方,自己真有这么厉害吗?
“啊!狗杂种,我要杀了你!”大汉反应过来,捂着脸大叫。
他手握鬼头刀,高高跃起,一招力劈华山,向两人劈来。
“狗剩,抽他丫的。”
“好嘞,我抽你丫的。”狗剩朝着大汉扬起马鞭。
啪的一声,马鞭再次抽到大汉。
啊!一声惨叫,大汉被抽飞出去,趴在地上。
“老四!”其余三个大汉,纷纷跑到大汉身前,把他翻过来。
翻过来之后,三人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老四胸前,一条深深的鞭痕,从胸口到腹部,深处可见隐约的白色。
而大汉已经昏迷过去。
“大哥,这?”
“这里有高人,背上老四,我们赶紧撤退。”络腮胡子眼中透着恐惧。
一个普普通通赶马的鞭子,居然把老四伤到这种程度,那这个人,自己几人定不是对手,弄不好,还容易把小命丢在这里。
莽撞了,自己不应该见钱眼开,冲动是魔鬼啊!
络腮胡子的话,让其他两个人深信不疑,有一人抱起老四,另一人把箭矢搭在弓上,而箭矢却瞄准了车厢。
狗剩也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马鞭,他居然这么厉害吗?一鞭子把一个近二百斤大汉抽飞出去,这是真的吗?
摇了摇头,自己哪有这种能力,那么就是身旁的岑公子帮的忙。
狗剩一拍脑门,原来如此,怪不得八爷如此惧怕岑公子,原来是这样啊。
“狗剩,朝他们甩一鞭子。”
听见岑子酒的话,狗剩那是一点也没犹豫,举起手中的鞭子,“贼子们,接鞭子!”
随着他话音一落,鞭子也甩了下去。
在三个大汉与狗剩惊愕的目光中,鞭子甩出一道气劲,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沟,直奔用箭矢的大汉。
“老二,快躲开!”络腮胡子大喊道。
络腮胡子话刚出口,老二也向一旁跳去,可惜,还是晚了一点点,气劲打到他的左膝。
咔嚓的断骨之声,虽不大,但甚是震耳欲聋。
“啊!我的腿!”老二抱着膝盖,疼的又喊又叫。
络腮胡子顾不得看老二,而是面朝马车跪在地上,“高人,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请放过我们一马,我等必定感恩戴德。”
络腮胡子说完,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狗剩咽了口唾沫,把目光从哀嚎的老二身上挪开,偷瞄了岑子酒一眼,心中暗想,难怪八爷惧怕,这位公子比八爷还狠呢。
见狗剩不说话,岑子酒踢了他一脚。
“咳咳…你也不算初入,应该知道这里面的规矩。”狗剩回过神来,模仿八爷的语调,对着络腮胡子说道。
络腮胡子闻言,松了一口气,他抬起头道:“之前多有冒犯,在下给您赔罪了。”
话音一落,拿起鬼头刀,照着自己的左手砍了下去。噗哧一声,手与腕分离,而络腮胡子一声不吭。
咕噜,狗剩又咽了一口唾沫。
岑子酒深深瞥了络腮胡子一眼,便踢了踢狗剩,朝他点点头。
狗剩会心,对着络腮大汉说道:“今日之事就此揭过,你们走吧。”
“多谢,我等告退。”络腮大汉用一块布,把断手拾起,架着老二,四人一同离去。
“公子,他们走了。”狗剩提醒道。
“嗯,咱们也走吧。”岑子酒一摆手。
“驾!”狗剩一扬马鞭,停止的马车便缓缓向前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