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了庄子后。
一下马车,徐挽月就被扑面来的大自然给吸引住了。
抬眼看去,首先是远处高山上一大片的桃花林,桃花粉粉,勾动了徐挽月这颗少女心。看的她眼里泛着点点星光。
半山腰上种的绿绿的,应该是茶树。她倒是不喜欢茶树的很,觉得那东西既不好看,也不好吃。
“月儿,喜欢桃花?喜欢的话,我让庄子上多种点…”
“喜欢,我最喜欢能吃能看的树了!”
“嗯?”
徐挽月转过头,看出男人眼里的问号,手脚并用的解释“就是 开完花后,
结果可以吃的树…像什么,梨树,苹果树那些都可以多种点。”
陆景行牵起小姑娘的手腕,“嗯,我知道了,走,带你看桃花去,那些东西自有下人去种。”
徐挽月没听清男人在说什么,停下脚步,四处张望着。
“等会吧,我还没看见绿萝呢。我约她出来的,不碰个面总归不好…”
“王爷,我好像看见她了,你在这等会…”
徐挽月远远瞧见绿萝好像和人挣扎着,怕人吃亏,拎起裙摆小跑起来。
“绿萝,我不走,今你不给个说法,老婆子我是不会走的。”
绿萝正还想开口骂人,但看到王妃越来越近的身影,不想坏了事。
“婶婶,我以后再跟你说,您先回去好吗。”
那婆子看出了她的心思,心里有了法子。一屁股坐了下来嘶喊。
“哎哟,快来看呀,快来看我这好侄女。我真是白养你那么些年了。我对你有养育之恩,你怎么如此对我!”
养育之恩?
呵呵,真是可笑至极!
想到自从爹娘相继去世后,自家的婶贪图爹娘留下的资产,假惺惺的将自己要了过去。
那年她才十一岁,却尝尽了寄人篱下之苦,
婶婶在外人面前装的对她千好万好,背地里却一有不顺心就把她当出气桶。
徐挽月走到跟前,伸出五指在绿萝跟前晃晃,“绿萝,你怎么了?这地上的老人家是谁?是不是她在欺负你?”
看她快要哭了换表情,觉得是自己说中了,狠狠的踢了一脚还在地上打滚哀嚎的老婆子。
“你说,你缠着绿萝到底想干什么!”
那婆子眼珠贼咪咪的打量了一眼,发现她身上料子不错,就是那嘴巴上的口脂点吓人。
那婆子扑上前抓住徐婉月的大腿,尖叫着“贵人,东家。你可得来给老婆子评评理。”
这应该就是那贱丫头说的,租庄子的东家了吧。
正好她不差钱,刚好可以多要点……
绿萝哪能看不出婶婶眼里的算计,怒道:“婶婶,你休想把主意打到挽月身上!”
绿萝不想这些脏事,扰了好友的心情。忙拉着“挽月,我们走,别管她了!地里我都让人整理好了,别误了你的事了。”
那婆子却不给她们走的机会,“贵人,东家,这庄子可是我的,你看那租金是不是该给了,我瞧着你也是不差这些的,你看能不能多给点。”
徐挽月:“!!!”
好家伙,我不差钱,就活当冤大头呗。
“徐挽月,你别听她瞎说,这庄子是我爹娘留给的。”
那婆子蹭的起身,泼妇上线,“你有何证据,大伯哥死之前明明拜托,我好好照顾你,即如此,东西就应该是我的。”
绿萝气的眼泪都要出来,“你胡说,我爹没有这么说过,他走之前还叮嘱过我小心你些,又怎么会把我托付给你,明明就是你欺负我小,将我硬留在你家。”
若是婶婶对她好,这些东西给了便给了。
可是……
许是想到年少时那那段被磋磨的岁月,绿萝捂着脸小声啜泣着。
“你,就算如此,你在我家也长了九年,难道那些你是吃空气的不成。”
“我不管,你今日不给我钱,我便是不让你们走!”
那婆子也不嫌地上埋汰,又躺在地上转圈圈。口中骂骂咧咧的!
徐挽月听明白了,感情这老婆子是想来占绿萝便宜来了。
还亲戚呢,简直就是一个吸血鬼!
“绿萝,你别哭了,歇着吧,这种人交给我就行了。”
说罢转过身去,出其不意的在人身上狠狠踩几脚,“死老太婆,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条你立刻马上自己滚,第二条,哪,看见没,那边都是我的人,我不介意让他们扛着你滚!”
回头之时,她朝男人使了个眼神。
陆景行会意,挺直了 身子,双手背在身后,收敛起笑脸,尽量让自己显得孤傲些。
那婆子一开始以为她在吓人,毕竟谁家看庄子会带那么多人?
可看到这女子和远处那个看着就好不惹,的男人,眉来眼去的样子。
她慌了,可想到大宝马上就要到娶媳妇的年纪了,一咬老黄牙
继续向前冲 。
正在赌钱的大宝:谢谢娘为我这么拼命!
这会徐挽月学聪明了,拉着绿萝躲的远远又气又好笑道:“呀,我看你这是要钱不要命了哈。”
不过她最喜欢这种死缠烂打的了,这种人好对付,打一顿就好了。
如果实在不行,那就打死算了!
突然她抬手,有些兴奋的大喊“王爷,把他们放过来!”
陆景行微微抬手
众侍卫纷纷拔剑大喊:“誓死保卫王爷,王妃!”
那婆子闻言顿时惊的瞪圆了那双,绿豆眼,张大嘴看着徐挽月。
王妃,这女人竟是王妃!
眼看那凶神恶煞的一大群人向自己走来,她想起身就跑,可双腿却猛的变沉重无比。
不一会一股温热从她底下传来。
那老婆子一张老脸瞬时五彩斑斓。惊吓之下竟直直倒了下去。
忽而空气中散发出一股臭味。
徐挽月嗤笑一声,捂捂了嘴,嫌弃道“绿萝,她不会是吓尿了吧。”
“活该!”
绿萝看到婶婶这样子,心中也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脸上重新绽开明媚的笑容。
徐挽月瞧着她笑了,才好奇的问“绿萝,就这样的老婆子,当年你是怎么从她手里逃脱。”
绿萝一脸轻轻松松,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淡然开口“婶,不。她把我养到二十岁,为了一笔彩礼钱,
要把我嫁给一个老男人,我不应,她就把我打晕了送到人家里,幸好我醒了得及时,才没有……”
“我呸,猪狗不如的东西!”
徐挽月听的一肚子火大,在地上脆了一口口水,冲上前捉着老婆子的脸,啪啪左右开弓。